嚴靖把三個月來賺到的銀子送來後便離開了。
這些是陳洛應得的,陳洛也沒有拒絕。
嚴靖走後,陳洛卻坐不住了。
天降橫財,突然得到了176億兩銀子,很多他以前只敢想象的計劃都可以實施起來!
……
竺池宮。
假山外面的亭子里。
嚴靖坐在桌子對面,和陛下一起商量接下來怎麼花錢。
驟然得到一筆銀子,周國也算小小富裕一番。
接下來周國的重中之重便是征戰蠻夷。
時間定在幾個月後。
首先是裝備,周國已經不缺了。
每個月都有商賈源源不斷送往陽州,囤積在國庫里。
這些新型武器全部用百煉鋼打造,削金斷石,異常鋒利。
兵部做過測試,一把鋼鐵戰刀可連續劈砍十把青銅刀具,刀刃處僅有一個細小的缺口!
絲毫不影響繼續使用!
有了新型武器,周國士卒貼身作戰時,勝算可增加三成以上!
接著是戰甲,也是用百煉鋼打造。
以往周國士卒征戰,穿戴的戰甲主要是皮甲。
用皮革制成,在上面刷上髹漆,打孔穿上麻繩,保證甲的質量。
如果是鐵甲,成本更高。
一副鐵甲算上原料技術,價值1000多錢。
當時周國鐵礦產量低,不可能讓每個人都穿上。
現在不同了。
周國那麼多鐵礦,每天都有好幾萬斤鋼鐵。
左輕衣大手一揮,所有士卒全部穿戴鐵甲!
這個決策頒布出去後,士卒們感動哭了。
報名參軍者不知何幾。
裝備有了,兵源也有了。
其次便是糧草。
這個也簡單。
左輕衣遵循陳洛的意見,讓商賈隨後勤部隊一起前往戰場。
商賈自行攜帶糧草。
沒糧草了,向商賈購買便是。
價格要比平時低上一到兩成。
商賈們也不在意,薄利多銷,一場戰爭下來還能賺上不少。
可以說,因為陳洛幾個計策,這場戰爭周國朝廷根本沒付出什麼!
除了兵源!
這些都是一條條生命!
想到這里,左輕衣臉色有些不好看。
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這件事總不能再讓商賈替他們干了吧!
想到這里,左輕衣說道︰「嚴愛卿,可否給兵部多撥些軍費,讓他們把將士們的戰甲打造的更堅實些。」
嚴靖苦笑道︰「陛下,周國以北皆是草原,地廣人稀,本身將士們就不如蠻夷騎兵靈活,若穿上更笨重的戰甲,只怕……」
左輕衣听到後嘆了口氣。
征戰蠻夷畢竟和討伐魔教不同,是她對周國士卒要求過高了。
這時,嚴靖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問道︰「陛下,臣听聞在古越之地,洛陽侯曾用到一個鐵棍子,可以發射幾里地那麼遠。是這個鐵棍子摧毀了一座山脈,把靈脈破壞掉,陛下才找到了冷月的蹤跡?」
左輕衣點頭道︰「確有此事。」
說起這件事,左輕衣也非常好奇。
一個凡人催動鐵棍子,竟能產生爆炸!
那威力絲毫不弱于一般的築元境修士!
實在是不可思議!
鐵棍子上面明明一丁點靈力都沒有,爆炸的威力卻讓左輕衣都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若是讓這東西普及起來,不說人手一件,有個幾千件,左輕衣都有把握徹底統一中洲!
注意是徹底!
如今中洲各個勢力雖然向左輕衣臣服,但他們的心思左輕衣豈能不知。
她若在還好,每年的賦稅還能按時交上。
若她不在,就像半年前遇刺那樣。
個別勢力就蠢蠢欲動起來,對賦稅百般推月兌。
有了這玩意兒,誰敢不服,一炮轟過去就是!
嚴靖接著道︰「陛下,既然洛陽侯有這種東西,為何不大量生產出來,就像琉璃這般?」
嚴靖的想法和左輕衣一樣,若人手一件導彈,那在邊境作亂的蠻夷還是事嗎?
「愛卿有所不知。」
左輕衣嘆道︰「洛陽侯稱那鐵棍子叫做導彈,制造工藝極其復雜,以周國工匠的知識水平,根本造不出來!」
「那就提升他們的知識呀!」
嚴靖都快急死了。
他沒見過毒刺導彈爆炸的情形。
但此事他听不少大臣講過。
有人說那顆導彈一炮把一座山頭炸成了碎片。
有人說冷月就是被導彈炸成重傷後,才被陛下撿了漏。
還有說法是導彈把整片古越之地都炸成了荒蕪……
越傳越邪乎。
嚴靖也不知誰是對的。
他只知道這導彈絕非凡物。
有了這玩意兒,拿下蠻夷非常容易。
「單單是有了知識還不夠,至少要把工匠培養到和洛陽侯這個水平才行。」
听陛下這麼說,嚴靖沉默了。
這麼說來,制造出這等神器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深吸一口氣,嚴靖接著說道︰「那也無妨,工匠的水平可以慢慢來,三十年不夠就五十年,實在不行一百年!」
嚴靖實在不願意放棄。
對他們這樣的修士來說,百十年時間完全等的起。
洛陽侯是凡人也沒事,大不了去天璣島上花大價錢買一顆延長壽命的丹藥。
見陛下遲遲不開口,嚴靖心里焦急。
正想別的理由說服陛下時,有甲士前來通報︰「陛下,洛陽侯求見。」
「是陳老弟?快,快讓他進來!」
陛下還未開口,嚴靖先一步激動道。
甲士沒有行動,得到了陛下的同意後,這才轉身離去。
片刻功夫後,陳洛背著包裹走了進來。
「見過陛下,嚴大人。」陳洛躬身行禮。
「老弟無需多禮,快坐!」
左輕衣指了指身邊的空座。
剛一坐下,陳洛就嗅到了來自陛上的清香。
這股香味來自香水,主要成分是薄荷、茉莉花等野生植物,不含有一丁點化學成分。
吸上一口,整個人異常清爽。
這個動作被左輕衣察覺到,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她可是一國之君,豈能容忍別人這般輕浮于她!
但面對陳洛,她還真憤怒不起來。
沒辦法,顏值即正義。
整天面對一群幾百歲的老頭子,身邊突然來了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才俊,這人又給周國立下了赫赫功勞。
這讓左輕衣如何憤怒的起來?
罷了。
為了周國大計,朕就委屈自己了。
左輕衣暗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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