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店。
宴會大廳里面,有很多的人,大部分都是老外。
本來郝多魚還想邀請愛德華去品嘗下地道的北京美食,什麼鹵煮火燒,豬大腸,豆汁兒什麼的,結果反而自己跑過來蹭飯了。
不過這里的甜點確實好吃啊!
郝多魚和楊柳還有葉紫蘇老陳他們待在一個角落里,安靜的吃著甜點,也沒有人打擾,畢竟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
「諾,這個挺好吃的……」郝多魚把一個甜點遞了過去,葉紫蘇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吃,最近在減肥!」
「不吃飽,哪里有力氣減肥……」吐槽完郝多魚一口就把甜點給吞了下去,又拿起一塊遞給了楊柳,楊柳沒有拒絕反而學著他的樣子一口給吞下了。
「哈哈……」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旁葉紫蘇看到他倆以後感覺心里不是滋味,她甚至有一絲後悔沒有去接郝多魚遞過來的甜點。
渴了就喝點酒水,餓了就吃點甜點,幾個人過得倒是很愜意。
……
「你被開除了!」愛德華說道。
「為什麼?」大衛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以為愛德華在舞台上只是為了堵住他們的口才這樣說的,沒想到他真的敢開除自己。
「我是來通知你的,不是听來你解釋的!」愛德華很霸氣的回道。
頓時大衛有些啞口無言。
「老板,大衛絕對是最有才華的鋼琴師之一,我們可不能就這麼放他走啊!」大衛的老師說道。
「NO!NO!」
愛德華搖了搖頭,有才華的鋼琴師他這一輩子見過不知道多少了,狂妄自大的一般成就通常都不高,所以有才華又怎麼樣?
關鍵還在于心態,以及努力的程度。
「你要是開除他,那我也不干了!」大衛的老師看愛德華沒有反應,于是威脅道。
「……正好我還不知道用方法把你開除掉呢,結果你自己就辭職了,這簡直太好了!」
愛德華這樣一說,頓時兩個人傻眼了。
「……」
「去找財務把賬結一下,你倆就可以走了。」
跟他們兩個人說完,愛德華出來了,來到了宴會廳。
「……」
剩下兩個懵逼的人在辦公室里。
「老師,怎麼辦?」大衛問道。
「我特麼怎麼知道?」他的老師湯姆生氣的說道。
湯姆根本就沒有想到愛德華敢開除他,他在這個樂隊工作了數十年,沒想到說開除就開除了,一點面子都不給他。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找他去……」大衛說完直接摔門出去了。
「唉,大衛,別沖動……」湯姆也跟著走了出去。
兩個人出去轉了一圈沒有看到愛德華,反而看到了正在角落里吃東西的郝多魚!
看到郝多魚,大衛就來氣,要不是這貨,自己也不會被開除。
「就是因為他,我們才被開除的!」大衛指了指郝多魚說道。
「……」
湯姆有些無語,怎麼他听說是因為大衛看不起民樂才被開除的?
但凡他能夠從自己的身上找一點原因,也不至于被開除吧?
突然之間湯姆有些後悔了,跟著這樣的二筆在一起,遲到得倒霉啊!
不,現在已經倒霉了啊!
突然之間楊柳不說話了。
郝多魚疑惑的順著楊柳的眼神看了過去,就看到了大衛。
屎殼郎樂隊的人也都看到了大衛,原本歡聲笑語瞬間凝固了下來。
一個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好臉色。
「你來干什麼?你不是被開除了嗎?」
郝多魚的一句話,直接噎的大衛說不出話來。
你都特麼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就算我被開除了,也絲毫不影響我對你們華夏的民樂看法,垃圾就是垃圾,怎麼著也上不了台面!」大衛諷刺道。
剛開始的時候,郝多魚听到這話還挺憤青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這個看法了,他們已經在國家大劇院證明了民樂不是垃圾,就連他們的團長都承認了,現在他說這個純粹就是為了惡心人來了。
「法克油!」楊柳沖他豎了個中指說道。
楊柳本來還拿他當朋友,可自從他來到華夏以後實在是太狂妄了,這個看不起,那個瞧不上,好像你們西方的樂器很牛逼一樣,呸!
「你!」大衛指了指楊柳說道。
「二筆,別說話了,趕緊滾吧!你說的越多,也就代表你越無能而已!」郝多魚淡淡的說道。
「我無能?你在開玩笑?我獲得的鋼琴比賽的證書多到你懷疑人生。」大衛不服的說道。
郝多魚呵呵一笑說道︰「只有無能的人才會用各種證書來證明自己的不是無能!」
「說的好!」老陳說道。
「至理名言啊!」老卜鼓了鼓掌說道。
「……」
郝多魚有些無語,這兩個人一看就是沒有得過什麼證書,才這樣酸的啊!
大衛的臉被郝多魚的話氣的青一陣紅一陣的,變化了好幾次才說道︰「那你敢不敢比一下?」
郝多魚搖了搖頭說道︰「不敢!」
「???」
這特麼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一般人不都是比就比,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換成他就直接認慫了呢?
郝多魚看出了他的疑惑,說道︰「要是比賽誰更無能的話,那麼我認輸!」
大衛的肺都要氣炸了,什麼叫做比賽誰無能?哪有這樣的比賽啊!
「我是說敢不敢比鋼琴!」大衛恬不知恥的說道。
郝多魚見過無恥的,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
你居然跟我比彈鋼琴?你還能在無恥一點嗎?
「可以,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比賽,我才會答應你的比賽!」郝多魚想了想說道。
「可以,你說比什麼?」大衛答應的倒是很是痛快。
郝多魚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比賽用普通話說繞口令!」
他說完,老王他們就鼓起掌來。
這一招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啊!
「你無恥!明明知道我不會說漢語,竟然跟我比賽說普通話!」大衛很生氣的說道。
這麼不公平的比賽,自己能答應他就見鬼了!
「哦?你居然還知道什麼叫做公平?」郝多魚一副驚訝的樣子說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
「呵呵,公平?你給我一個沒有彈過鋼琴的人比賽彈鋼琴的時候,你有想到過這兩個字嗎?」郝多魚直接把手中的玻璃杯用力的摔在了地上大聲的說道。
「你們是不是只有在自己吃虧的時候,才能想到這公平兩個字?」
面對郝多魚的質問,大衛被懟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