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天華要轉院唐美芽當然要跟著,何曼一回頭看見那漂亮小護士一臉緊張坐在兒子身邊,心中一個激靈,「唐特護,天華轉院就不需要你陪了。」
「榮太太,求求你讓我留下照顧天華吧!」
她居然直呼兒子的名字,何曼沉下臉,她兒子是首富接班人,怎麼能和這種出生低微的小護士扯上關系。
哼道︰「男女有別,你照顧他不方便,我會給他安排男護工的。」
唐美芽眼淚汪汪,榮天華不忍,「媽,我看唐特護特別細心,一份工作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她還照顧過少華的。」
「那怎麼能一樣。」何曼撇嘴。
明月插話,「我那時是沒知覺的植物人,特護是男是女沒什麼關系,大哥情況不一樣,孤男寡女的唐特護長的這麼貌美,何姨擔心是應該的。」
唐美芽心中一緊忙辯解,「榮太太我不敢有奢望的,您放心我一定盡心干好本職工作,絕不越雷池半步。」
榮天華不滿,「人是我選的,只要她照顧我。」
兒子開口了,何曼再多的不滿也不好反駁,一行人回到榮家大宅。
家庭醫生仔細檢查過,只要臥床靜養一段就能康復。
唐美芽如願住進榮家大宅,貼身照顧心上人,心情無比雀躍,即便榮太太三番兩次給她臉色看,她也甘之如飴。
家里多了幾個人,最愛說笑的小兒子回來了,榮世寬很高興。
何曼卻心頭發悶,百分百確定兒子對那個小護士動了心思,她不是魯莽之人,兒子眼下正喜歡自己若反對,可能會起反作用,激發他的逆反心,只能暫時先忍著。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榮少華,不!應該是死了好多年的情敵。
她匆匆回房準備,把符紙貼的滿屋都是,榮世寬進屋就看見醒目位置貼著黃紙,直接黑臉。
「你這是干什麼,好歹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何曼不敢說是用來對付榮少華的,男人被那死鬼糊弄得五迷三道,對他言听計從。
忙解釋道,「我最近心緒不寧,去廟里拜菩薩,大師說咱家犯小人運道不好,原本我是不信的,偏偏天華就出事了。」
「我太擔心,大師說符紙可以祛災,先試試吧。」
榮世寬嘆道,「就是一點小傷養幾天就好了,你非要大張旗鼓,讓外人看了像什麼樣子。」
何曼眼珠一轉又道,「大師說咱家最近很容易出事的,天華只是第一個若不當心還會有人出事的,老公你是做生意的,商場上爾虞我詐我怕有人暗算你。」
這下榮世寬不反對了,「隨便你吧,我回自己房間去。」
他們夫妻都有獨立的房間,之間有一道門相連,以前何曼溫柔體貼,榮世寬大部分時間住在這邊,應酬回來太晚才回自己房間。
他走了正和意,何曼繼續忙活,大師可以遠隔千里替她做法,前提是要弄到榮少華的血,涂抹到寫著他生辰八字的紙人上。
如果他真被妖物附體,做法必定能讓他魂神俱滅,作為附體者榮少華也會因此大病一場。
何曼求之不得,兒子的競爭對手越倒霉越高興。
她在房間神神叨叨,鬼鬼祟祟的動作全都被明月看在眼中,暗暗冷笑,這世上就算有高人也無法算計她。
還要弄資源修煉,在家沒住兩天,明月就嚷嚷著要出去旅游。
得知他的目的地,榮世寬不免皺眉,「你想出去玩當然可以,全球多少個風景名勝隨便你去,怎麼偏偏選邊境,那地方挺亂的我不放心。」
「可我就想去,那邊盛產玉石我要去賭石,這回一定能弄到好東西。」明月誓言旦旦,考慮過下次不能一網打盡,好歹留下一兩件真東西,釣魚還要誘餌呢!
「你怎麼還不死心,小賭怡情,玩玩就好了怎麼還當真了。」
「爸,你是不是舍不得給我花錢啊。」明月撇嘴道,「不給就算,反正我媽給我留遺產了,再不夠我就去找外婆,她和舅舅會給我錢的。」
「胡鬧!我是怕你花錢嗎,是擔心你的安全,喜歡玉石就去咱家寶石公司挑,都是名師制作的精品。」榮世寬是大男子主義,自己兒子居然跟外人要錢花,不可能。
「不!我就想賭石。」
明月做過攻略,邊境有玉石原礦,都是修煉資源啊,「要不你把玉石礦買下來,讓我當老板慢慢開采。」
「臭小子還來勁了,那要花好大一筆錢的。」
明月哼道︰「掙錢就是花的,我听說您最近開發新品了,股市大漲沒少賺錢,大哥都能撈錢,輪到我這就可憐巴巴等您施舍,我也是您親兒子,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榮世寬失笑,「那是你大哥團隊研發出來的,應該得到回報,你什麼貢獻都沒做怎麼敢跟你大哥比。」
「我比他小還昏迷三年,總要給我時間追上他。」明月總有理由。
看小兒子可憐巴巴的,榮世寬心軟了,「等你高考出好成績我就答應。」
明月立刻得瑟道︰「那我就考個狀元,您要給我買下玉原石礦。」
就算他絕頂聰明,畢竟落後別人太多,高考狀元不現實,答應了也沒損失,榮世寬便笑著點點頭。
明月得意了,「這次先考察順便賭石,等高考結束,您直接給錢我要買玉石礦。」
這臭小子認準了賭石,榮世寬擺擺手,「隨你吧,不許一個人去,讓榮叔給你安排兩個保鏢,出去別玩瘋了不知道回來。」
「放心,我還要得個高考狀元呢。」明月嬉皮笑臉的。
何曼從廚房端來兩杯牛女乃,送一杯給男人,「晚上喝點牛女乃好睡覺。」
另一杯端到明月面前,「少華也喝。」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明月相信以她的聰明不可能在牛女乃里下毒。
就在他抬手接時,何曼已提前松手,啪的一下玻璃杯碎了,牛女乃灑了一地。
「哎呀,怪我不好沒拿穩。」何曼愧疚,「少華千萬別動,小心割傷了手。」
她算準了榮少華的脾氣,一直敵視她,只要她假意勸說,他越會故意對著干。
明月瞬間明白她的想法,想弄到自己的血做法,那就如你所願。
蹲下去撿碎玻璃,不出所料割傷了手,半截玻璃杯上留下殷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