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只听思嘉麗似乎有些著急道︰「我……我當然懂。可是,可是你知道嗎,這〔黑石部落〕是〔卡里姆多大平原〕上數一數二的大部落。甚至于,人口過百萬的他們,比我們〔霜狼部落〕的實力還要強!你要是把這些〔牛頭人〕全殺了的話,我怕,我怕〔黑石部落〕會對你不利啊!」
听到這里,劉憫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之後,隨即打斷了思嘉麗的話。
劉憫︰「行了!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的真實意思。說天說地,不就是怕這些〔牛頭人〕死在〔塔塔爾城〕,給你們〔霜狼部落〕帶來麻煩嗎?」
話說到這的時候,老劉隨即頓了頓。
按照常理,也就是正常角度來說的話,劉憫接下來的話,應該是︰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禍是我劉憫闖的,人是我劉憫殺的,他〔黑石部落〕有能耐,讓他來找我好了!」
可誰知!
向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劉,話鋒突然一轉!
劉憫︰「我告訴你,〔戰武擇佳偶〕是你們〔霜狼部落〕發起的,因此,你們主辦方應該早就考慮過會發生任何突發事件的可能!如果說你們沒考慮到,或者說考慮不周的話,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我無能為力。因為,這些〔牛頭人〕必須死!」
話音未落,劉憫只看到,不再說話的思嘉麗,用一種楚楚可憐的眼神,死死盯著他不放。
有道是︰百煉鋼也化作繞指柔。
不知怎的,被她這麼一盯,自認是百煉鋼的老劉,突然心生不忍。
于是乎,老劉半是解釋半是不耐煩道︰「不是說我想殺人,而是說這些〔牛頭人〕已經與我結下血海深仇。今天如果我放過他們,非但不能平息任何矛盾,相反,他們必然是終身視我為仇敵,並時刻不忘要來找我復仇!與其如此,不如徹底將他們趕盡殺絕,以除後患!」
听老劉這麼一說,思嘉麗旋即連連搖頭。
思嘉麗︰「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如果你放過他們的話,別的不說,至少不會引來〔黑石部落〕對你的圍攻。而這些一時激憤的牛頭人,在清醒過來之後,定然也會感念你的不殺之恩!」
听到這里,老劉不禁道︰「你可真是個冥頑不靈的扁腦殼啊!你怎麼想的?這個死局的關鍵點在哪?告訴你,在〔魔珂?血蹄〕身上!記住,他已經死了!這就意味著,我和〔黑石部落〕的血仇已經結下了,不是你說能化解就能化解的!因此,對于〔黑石部落〕的,我是有一個殺一個,絕不放過一個,你懂嗎!!!」
老劉這番極其深刻的話語,總算是讓善心泛濫的有些厲害的思嘉麗,漸漸醒轉過來。
雖然耳邊不時傳來〔牛頭人〕吃痛的悶哼聲,但她似乎已經不再執著于勸劉憫手下留情了。
因為她知道,雖然老劉的話不中听,但這就是血淋淋的現實!
就好比陣法需要陣眼才能解開一般,當前這個死結的結點,其實就在〔魔珂?血蹄〕身上。
他死了,這就變成了死結。而如果他活著的話,那麼,結顯然就變成活結了!
想及于此,思嘉麗隨即把目光投向了那倒在地上,早已氣絕多時的〔魔珂?血蹄〕身上。
下一刻,讓她吃驚的一幕發生了!
隨著一道沖天的紅光閃過,那個原本倒在地上的魁梧身影,突然消失了。
這一幕,自然吸引了周遭一圈眾人的注意。
這其中,不明就里的劉憫和楊燕德,盡皆一臉疑惑的表情。
而已然想明白的卡夫和列夫,則露出了大松一口氣的表情。
至于思嘉麗,則興奮得手舞足蹈。
見狀,擰巴著眉頭的劉憫,隨即道︰「你這麼開心??」
話音未落,思嘉麗蹦蹦跳跳似乎又想來拉劉憫的胳膊,可見老劉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隨即抑制住行動上的沖動。
思嘉麗︰「重生了重生了!死結解開了!解開了!」
話音未落,一個滿血滿狀態,氣血比之前還好不少的〔魔珂?血蹄〕,突然出現在了劉憫等人的面前。
見狀,老劉的胳膊微抬,看樣子,是想送剛剛重生的〔魔珂?血蹄〕二次歸西。
說來,直到這時,老劉才想起來,這他奈奈的〔牛頭人酋長〕可有一個終極大招,叫做〔獸魂永存〕啊!
這個技能就是賦予了〔牛頭人酋長〕在戰死後,在一定時間內重生,回到戰斗過的那片土地上。
說來,這〔魔珂?血蹄〕的等級,按照之前的預估,其實已經在六級和七級之間了。
因此,理論上來講,他早就學會這個重生技能了。
至于為何重生速度這麼慢,劉憫等人倒屬實沒鬧清楚。
話說回來,有時候,〔欲速則不達〕真是挺有道理的。
這不,慢還真有好處。
起身之後的〔魔珂?血蹄〕,第一時間居然不是來找劉憫拼命,而是面露〔悲天憫人〕之色。
魔珂︰「我是誰?我這是在哪啊?為什麼這里有如此之多的骷髏兵?難道,這里是地獄嗎?」
這話一出,劉憫等人全懵了。
大家心里頭有一個共同的疑問,那就是︰這個魔珂失憶了?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會這麼說話?
正當眾人面露疑惑之際,魔珂的一個舉動,大出所有人的意料。
只見他快步走到了劉憫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之後,隨即道︰「哇哦,哥哥,你長得帥極了!!」
這話一出,老劉心里頭一陣惡寒。
也難怪老劉會有這種感覺,想想吧,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胡子拉碴的一看都快不惑了,卻用女圭女圭音在喊你哥哥。
嘖嘖!
也正因如此,劉憫那只原本已經抬起來的手,旋即又放了下去。
沒得說,弄不清這個魔珂到底再玩什麼鬼把戲的劉憫,想著再觀察觀察。
反正說起來,〔死亡纏繞〕早已準備多時。
因此,魔珂在他老劉眼里看來,無異是砧板上的肉,他想什麼時候切,那就什麼時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