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劉憫當即盯住了烏瑟爾的雙眼。
四目相對,後者的目光明顯有些閃躲。
見此一幕,劉憫不禁得笑出聲來。
完了!
被看穿了……
想及于此,烏瑟爾當即鬧了個大紅臉。
這時,劉憫收起笑容,並伸出大手,拍了拍烏瑟爾的肩頭。
劉憫︰「烏瑟爾啊,你也跟我這麼久了。說起來,對你,我還是有點虧欠的。」
烏瑟爾︰「主人,您可千萬別這麼說。能為您效勞,是我的福分。」
劉憫︰「呵呵,好了。這樣,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這次,先把即將到位的一千架〔飛行機器〕劃撥給你。由你,做這〔飛機營〕的統領。」
這話一出,盡管烏瑟爾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禁得喜上眉梢。
只見他二話不說,立馬對著劉憫單膝跪了下來︰「謝主人的信任,烏瑟爾一定不會辜負你!」
聞言,劉憫連連點頭道︰「好,很好。記著,好好干。等時機允許了,我把〔灰森〕及其麾下五百〔黑龍〕,一並劃進〔飛機營〕。而統領,依舊是你!」
「撲通」一聲。
剛剛站起身來的烏瑟爾,情不自禁的又跪了下去……
烏瑟爾︰「謝主人天恩!!」
……
遙遠的天邊,晨曦漸露。
仿佛是突然之間,一輪紅日跳了出來。
而此刻的漢中城下,一夜未眠的〔暴雪軍團〕,精神抖擻!
劉憫︰「伊扎克。」
伊扎克︰「在。」
劉憫︰「你不是說〔飛行機器〕的生產周期很短嗎?怎麼眼看著天都亮了,一千架飛機卻還未下線?」
伊扎克︰「回主人,按照常理來說,時間應該已經差不多了。您再耐點心,稍等一會兒。」
劉憫︰「唉,說來,這等待最是令人心焦啊!」
嘆了口氣之後,站在瞭望台上的劉憫,遠眺城外方向。
劉憫︰「灰森他們,還沒有消息嗎?」
伊扎克︰「回主人,暫時還沒有。算起來,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聞言,劉憫當即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劉憫︰「說來,倒是怪事情了。這昨夜去益州新基地接送小胡子的時候,一來一去,不過花費一個時辰左右。可這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灰森都已經離開兩個時辰了,按理說,都能跑兩個來回了啊?」
伊扎克︰「這……」
見伊扎克卡住了,劉憫隨即把目光投到了一旁滿臉興奮的烏瑟爾身上。
話說自打〔車間〕投產之後,烏瑟爾的目光,幾乎一直停留在那不斷往外噴煙的煙囪上頭……
劉憫︰「烏瑟爾,你說說。」
劉憫︰「烏瑟爾!!」
烏瑟爾︰「啊???」
劉憫︰「怎麼了你是?腦瓜子在想什麼呢?這麼大聲喊你,听不見??」
烏瑟爾︰「主人,對不起……」
劉憫︰「好了,別說沒用的了。我問你,這灰森回去了遲遲不來,是何原因?」
烏瑟爾︰「可能路途遙遠吧?」
劉憫︰「放屁!!」
烏瑟爾︰……」
劉憫︰「我剛剛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听?」
烏瑟爾︰「額……」
在經過一旁的伊扎克好一番提醒後,烏瑟爾這才明白過來。
烏瑟爾︰「主人,我是這樣認為的。這〔灰森〕及五百黑龍之所以姍姍來遲,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可能是基地里頭的〔月亮井〕井水不足以讓一萬〔牛頭人〕全部痊愈,因此,灰森在等待被消耗的井水重新產生。其二、牛頭人可不比農民小胡子,他們的重量,不知要比小胡子重多少了。因此,馱了重物的黑龍,飛行速度大大降低,導致飛行用時大大增加,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
听到這里,劉憫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
片刻過後,他緩緩道︰「有些道理,也罷,那就再等等吧。」
說著,劉憫當即轉過身來,把目光投向了城內。
〔暴雪軍團〕一夜無眠,全軍戒備,為的就是防範陰狠的張魯卷土重來。
可誰知,卻沒等到那匹豺狼!
與此同時,已經退守〔商郡〕的張魯,同樣也在納悶。
這不,位于瞭望台上的他,遠遠望著城外,卻並未看到一絲妖兵的痕跡。
張魯︰「奇了怪了!這該死的妖兵們,怎麼沒跟上來?難不成,是迷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身邊圍著的一眾武將,紛紛開口大笑!
這幫子沒心沒肺!
听到這異常戳耳的笑聲,身為漢中第一謀士的盧保,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
盧保︰「主公,依老臣看,那幫子妖兵之所以沒有乘勝追擊,多半是憋著壞招呢!況且,我軍剛剛經歷大敗,不僅〔轟天營〕被打掉一半,就連埋伏在城外的李敢,及其麾下的一萬重騎兵,到現在都不見回來呢!」
這話一出,周邊的狂笑聲嘎然而止。
而張魯在略一思索後,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驚恐的表情。
張魯︰「不好!該不會是,埋伏在城外的李敢大軍,被那些妖兵發現了吧?」
這話一出,議論聲四起。
「真要那樣的話,李敢可就完了!」
「他完倒是小事,關鍵是那一萬重騎兵跟著完,那可傷不起啊!」
「怪不得這麼久了都不見李敢回來,也不見妖兵迫近,原來是狹路相逢了啊?」
「唉,當初我就不同意去城外伏擊,可沒人听我的啊!」
「放你個屁!出城這個餿主意就是你出的!這會兒見大事不妙,想甩鍋啊你?」
「喂!我提醒你,無憑無據,不要血口噴人啊你!」
「誰無憑無據?你問問大家,听沒听到?紅口白牙說出來的,還能咽回去不成?」
「你再敢誣陷我,可別說我不客氣!」
「你敢怎麼樣??」
肅靜!!!
老邁的盧保,見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居然吵起來了,氣得當即大吼到。
還別說,效果不錯。
這不,喊打喊殺的聲音小了很多。
這時,臉色不太好的張魯,忙把目光投向了盧保。似乎,他想在後者這里,找到一絲心理安慰。
可盧保,能滿足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