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草屋前,一男一女兩道身影,在院子收拾東西。
女的抱怨說到,「昨晚忙了一晚上,辛辛苦苦蓋起來的茅草屋,還沒來得及住呢,天一亮就要拆,這叫什麼事啊!」
男的聞言安慰到,「好啦!」
「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女的聞言嗤鼻到,「我看你就是太客氣了,換做是我,兩巴掌下去,準叫他不敢再說話。」
額
血貂還是一如既往的霸氣,而秦龍只想過過這種平靜的生活,不然他也不會漂洋過海的來到這座島上。
血貂越想越是生氣,他們不過是在村外建一個茅草屋而已,怎麼了嘛?又沒有進村去打擾他們,也不妨礙他們什麼,為什麼要求他們搬走?
「是不是我這身紅衣也要換掉?」血貂的話音里,明顯帶著怨氣。
秦龍聞言笑了,他出聲說到,「當然不用,我們搬離這里,就不用受他們的約束了。」
就在兩人忙碌的時候,那幫村民去而復返,這一次,花白頭發的老村長拄著拐杖走了進來,還沒等他說什麼,血貂就氣憤的說到,「我說你們還有完沒完?不是已經答應你們要搬離這里了嗎?」
「我告訴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看著怒不可遏的紅衣女子,老村長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出聲說到,「兩位不用搬了。」
「嗯?」
血貂疑惑的看著他,秦龍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解的看著這個白發老人,只听老村長繼續說到,「我是這個村的村長,之前是孫三冒失,沖撞了兩位客人,我代他向你們賠罪。」
秦龍見狀點了點頭,然後輕聲說到,「村長您客氣了。」
「這麼說,我們可以在這里住下了?」
老村長點了點頭,然後出聲說到,「當然可以!」
「那這紅衣?」秦龍又問到。
「當然也沒問題了。」
秦龍向老村長說到,「那就多謝了!」
老村長擺擺手,示意秦龍不用客氣,然後出聲說到,「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好!」
就這樣,老村長意猶未盡的帶著村民們離開了,秦龍目視著老村長離去的背影,輕聲說到,「這個老人家很有趣。」
血貂走上前來,向遠處看去,冷哼著說到,「哪里有趣?之前要我們搬走,現在又讓我們留下,這不是耍我們嗎?」
秦龍聞言轉頭看向血貂,然後出聲說到,「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啊?」
「什麼?」血貂裝作听不懂的樣子。
秦龍見狀繼續說到,「你是故意抱怨,想讓我離開這里,你怕我在這里沉淪?」
面對秦龍的問話,血貂不說話了,秦龍則再次出聲說到,「放心吧!」
「我只是想安靜安靜。」
「你要再抱怨下去,說不定會給我們的新鄰居,留下一個‘怨婦’的印象。」
血貂聞言惡狠狠的剮了秦龍一眼,然後冷哼著說到,「你才怨婦呢!」
說完便轉身向屋里走去。
其實秦龍的擔憂沒錯,血貂剛剛「刁鑽」的樣子,確實給村民們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在回去的路上,還有婦女小聲議論著血貂那厲害的模樣,她們是這樣說的,「看那女子長的挺漂亮的,沒想到是這麼個刁鑽的樣子,樣貌與性格真是反差巨大啊!」
「是啊!」
「那女娃一看就不好相處」
類似這樣的聲音,一時半會是停不下來了,老村長聞言不禁搖了搖頭,他最煩這些婦人,在背後議論這些事情了。
回到村里,老村長立刻叫人,通知村里的骨干來開會,他有些事情要宣布。
沒過多久,村里的骨干就全都到位了,包括那個孫三也在。
老村長見人到的差不多了,便出聲說到,「村外那兩個人,我做主,已經留下了。」
果然,老村長的話音落下,立刻引起了一片反對聲。
老村長示意他們稍安勿躁,然後出聲說到,「鄉親們,我們要學會接受新鮮的事物,這樣才能使村子進步。」
「看看牛村,他們在十幾年前,活捉了一位海盜,學習了這個海盜的打架技巧,這些年來發展的如何?」
「已經隱隱有眾村之首的意思了。」
「我听說最近羊村和馬村,正暗地里與他們商量,欲用兩千袋糧食,換取他們的打斗技巧,那可是兩千袋糧食啊!」
「鄉親們,我們不要再故步自封了!」
老村長聲情並茂、苦口婆心,企圖喚醒這些迷茫的人。
在他話音落下後,孫三立馬反駁到,「那海盜的本事了得,牛村確實因他發生了改變,但村外那兩人不同,他們有什麼本事?」
老村長聞言向他看來,並且反問到,「我听說你孫三一拳打在那男子身上,那男子紋絲未動?」
孫三聞言臉色有點掛不住,嘴硬的說到,「那又怎樣?」
「鄉親們!」
「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我正是因為得知這個消息,所以才前去將他們留下的,在我看來,這兩個年輕人,必定能給我們鹿村帶來好的變化。」老村長繼續嘗試說服大家,希望大家能听他一句,站在他這邊。
這時,又一位村民出聲了,他叫張鐵膽,只听他說到,「村長,別的事都好說,可那女子穿紅衣,這違反了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是啊!」眾人紛紛出聲說到。
老村長聞言又說到,「那牛村偷學海盜的打斗技巧,就符合老祖宗的規矩了嗎?」
「這」
眾人聞言皆是說不出話來,那確實也不符合規矩。
這時孫三又開口了,他嚷嚷到,「那女子不祥!」
「再說,牛村犯錯了,我們鹿村就也要跟著犯錯?」
老村長聞言急了,他指著孫三怒喝到,「孺子不可教也!」
然後他憤怒一拍桌子,大聲說到,「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誰要是反對,就投票罷免了我這個村長。」
眾人聞言面面相窺,這麼多年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老村長這個樣子,他是真的怒了。
「你!」
孫三即便尊重老村長,但他不接受老村長這樣的談話方式。
那些搖擺不定的村民見狀,連忙出聲做和事佬,「好了,諸位稍安勿躁!」
「依我們看,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如再觀望觀望?」
「看看那兩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路,若真是不祥,咱們再把他們趕走。」
說的好听了,這叫和事佬,說的不好听了,這叫和稀泥,這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好態度,要放在以前,老村長最煩的就是這個從長計議了,許多事壞就壞在這個從長計議上了,但眼下他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孫三見狀,冷哼著說到,「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說罷,他不悅的拂袖離開了。
隨著他的離開,老村長憤怒的表情有所緩和,他向眾人深鞠一躬,然後出聲說到,「多謝眾位的支持了。」
「哪里哪里。」
「希望村長能帶我們創造輝煌。」
隨後這場會就結束了,眾人紛紛離開,老村長輕嘆著說到,「但願我的決定是對的。」
主持村里工作這麼多年,老村長深知他們鹿村,已經快掉到八個村子的最後了,去年在金秋節上,勉強保住第六的名次,今年還不知道咋樣呢!
最近這幾年,各村都在改革,唯有他們鹿村還在故步自封,競爭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了
晚間,老村長拎著一壇自己釀的果子酒,敲響了秦龍的房門。
吱呀~
房門被秦龍打開,當他看到老村長的面容時,連忙出聲說到,「老人家,這麼晚了快進來坐!」
秦龍與老村長圍坐在爐火前,老村長也是出聲說到,「秋高氣爽,夜晚就有些冷了。」
老村長讓準備熱水的血貂不要忙碌,說自己帶來了果子酒,喝上一杯就會暖和許多,就這樣,血貂拿出了三個小杯,他們一人喝上一口。
清甜微辣的果子酒下肚,秦龍贊嘆著說到,「這可真是好酒!」
老村長聞言一笑,出聲說到,「等過幾天新果子下來了,我教你們釀制。」
「好!」
隨後秦龍問到,「老人家,這麼晚了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吧?」
老村長聞言一笑,開門見山的說到,「兩位不像是這島上的人,不知道是從哪里來?」
秦龍聞言沉吟了片刻,然後歉意的說到,「老人家,我不想騙你,這個問題就不回答了吧!」
老村長見狀不覺得意外,他點了點頭,沉吟著問到,「在大海的另一邊,是否還有人?」
「有!」
「那邊也是一個個島嶼嗎?」老村長驚喜的問到。
「那邊是一整片大陸!」
听到秦龍這麼說,老村長明顯很感興趣,但他卻不斷的提醒自己說,「不能再問了,不能再問了。」
他竟然克制住了自己求知的,這讓秦龍覺得很詫異。
只見老村長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問到,「該為你安排個什麼樣的身份?」
秦龍明白,有了身份能更好的讓那些村民接受他,于是他出聲說到,「我是一個鐵匠!」
老村長聞言一驚,然後笑著說到,「果然,同行是冤家!」
「什麼?」
不久後秦龍才知道,在他來之前,孫三是村里唯一的鐵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