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笑的老管家,秦龍心里有些遺憾,沒想到三個小境界的差距竟然這麼大,他竟然被碾壓了。
只可惜他就差一點,哎!
秦龍輕嘆,他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若是能邁入六品境界,想來就不會這麼輕易的落敗了,只可惜
這場戰斗他終究是沒有機會了。
見到秦龍沉默,老管家一臉興奮的說到,「怎麼?已經準備好直面死亡了嗎?」
「別著急,我會一點一點將你折磨死,這是你斷我前路的代價。」
「這就是因果。」
老管家抬起腳,就要一腳踏碎秦龍的丹田,然後慢慢的折磨他。
突然!
在秦龍的身上,出現一股狂暴的氣息,驚人的力量將老管家給彈飛了。
跌落在地的老管家,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震驚的望向秦龍,他不明白之前那是怎麼一回事。
大坑里,秦龍站起來了,他輕輕一躍飛出深坑,看著遠處的老管家,呲牙笑著說到,「看來你想殺我,並沒有這麼簡單呢!」
「呵!」
老管家冷笑著說到,「你是戰傀宗掌門的弟子,身上有幾件保命的法寶很正常,但那終究是外力,你又能撐多久呢!」
秦龍聞言也笑了,他點了點頭出聲說到,「確實是外力,但當外力足夠強大的時候,是能扭轉局面的。」
「你小子少裝神弄鬼,放馬過來就是。」老管家冷喝到。
秦龍將戰傀喚到身邊,然後將其收起,五毒劍握在手中,直指老管家,秦龍輕聲說到,「我已經玩夠了。」
「殺!」
話音落下,血貂從秦龍的懷里極速飛出,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劃過天空,然後老管家就緩緩的向後倒去。
他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血紅色身影,然後就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摧毀了他的經脈,他引以為傲的力量消失不見了。
什麼情況?
秦龍手持五毒劍,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血貂早就已經回到他的懷里,繼續埋頭大睡了。
這一次換秦龍俯視著他了,「你說的對,你我之間確實存在因果,今日你死,就算是了了。」
老管家不在意秦龍語言上的反擊,只是出聲問到,「那是什麼?暗器嗎?」
秦龍搖搖頭,「你尊敬的城主,他沒告訴你嗎?」
「什麼?」老管家滿臉疑惑。
秦龍再次搖了搖頭,殘忍的說到,「既然他沒告訴你,那就保密吧!」
「等我把他送下去與你匯合,你親自問他。」
五毒劍的劍尖抵在老管家的胸口上,冰冷的利刃讓老管家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他開始慌了。
「別殺我!」
「你還沒問我,是誰雇人刺殺的你呢!」老管家驚慌失措的說到。
看著慌張的他,秦龍的心里沒有一絲波瀾,「噗嗤!」,五毒劍無情的刺進了老管家的胸口,他瞪大了眼楮,不敢相信這一切竟然真的發生了。
「我會搜索你的神識記憶的,放心吧!」
秦龍話音落下,手中五毒劍一轉,狂暴的靈氣四溢,直接摧毀了老管家的心脈,他的心髒停止了跳動,神識即將幻滅,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這是秦龍第一次殺人,他煉心的最後一課完成了,可他的心里卻沒有一絲不適,這對于他來說,就像是一件尋常的事情一般,這種感覺來自靈魂深處。
冥冥中的感覺讓秦龍感到疑惑,他輕聲說到,「可能是因為所殺之人,罪大惡極吧!」
秦龍只能這麼想了。
隨後,他出聲說到,「龍大人,展示!」
巴掌大的小龍出現,在死去的老管家頭上,念念有詞的盤旋了幾圈,然後一縷縷淡金色神識出現,快速的匯聚成一團,一個畫面出現在上面,這是老管家生前的記憶。
畫面轉動的很快,從他的記憶中,秦龍明白了為什麼老管家,會那麼尊敬原先的那位城主,因為老管家前半生當掌櫃的時候,生活並不是很如意,偶爾會踫到吃白食的客人,他對此還無能為力。
忍氣吞聲!
這四個字足以概括他的前半生,那位城主的出現給了他新生,讓他得以揚眉吐氣,強大的實力,一人之下的地位,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那位城主都能給他。
很快,就轉到了秦龍想要了解的那部分記憶。
那是一個黑夜,城門前,老管家站在那里,在他前方陰影處,站著一個人,全身都籠罩在斗篷之下,兩個人聊了好久,但秦龍听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最後的最後。
披著斗篷的人離開時,月光晃過了他的臉頰,秦龍看的清楚,那是一張他認識的臉。
「竟真的是他」
畫面最後,也就是老管家記憶最深刻的地方,是前不久,他在盤城城主府內,見到那位城主的最後一面,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最後那位城主捂著斷臂,獨自離開了。
畫面消失,神識消散,老管家的最後一點痕跡,也從這個世間消失了。
飛船上,
老管家的尸體徑直躺在夾板上,秦龍則坐在船樓里,極速向盤城方向趕去。
經過剛剛的一戰,秦龍已經臨近突破的邊緣了,他要在飛船降落在盤城之前,踏入六品境界
此時在盤城城主府前,一幫人聚在那里,高呼著要見秦龍城主。
秦恩與彭利海等人,站在城主府內的高樓上,看著府外黑壓壓的一片人,滿臉的憂愁。
「城主走了幾天,他們鬧了兩天,簡直不可理喻。」彭利海出聲說到。
秦恩沒有說話,魏軍則是出言說到,「若是城主再不回來,只怕這些人就要沖進來了。」
「他們的情緒已經醞釀到頂峰了,最多只需要一天的時間,他們就會做出決定。」
秦恩點了點頭,輕嘆一口氣,「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
秦龍離開後不久,城中青樓的改造就完成了,當這些老板將青樓轉型成新式酒樓後,他們發現了一個事情,根本沒有客人前來,冷清的很。
當他們趕到悅心樓的時候,發現悅心樓里也只有三兩桌客人,似乎整個城里也就這麼幾個客人喜歡這份新的環境,現在怎麼辦?他們到了進退兩難的窘境。
新式酒樓每營業一天,就要虧損一筆不小的費用,留下來撫琴跳舞的女子,當時談的可都是按月開資,如今新城主上任,他們也不敢毀約克扣工資,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這麼下去根本不是個事,他們聯合在一起,先是去呂府見了呂會長,詢問這是個怎麼回事,呂會長只是說,可能那些客人新鮮感過了,所以沒什麼人光臨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理由,只是這些老板天天虧錢,勢必要討一個說法,畢竟不是他們想要整改的,而是新任城主逼著他們整改的,他們要一個交代。
屋漏偏逢連夜雨!
當他們鬧到城主府來的時候,卻被告知說城主不在,去了萬騰宗,過幾天回來。
過幾天回來是幾天?他們的損失誰來補?
一些人聚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最後他們懷疑城主是躲出去了,短時間不會回來見他們,當這個言論一出,他們徹底爆發了。
所有被涉及到的老板,叫上自家的僕人,將城主府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此舉是為了向城主府施加壓力,最後沒辦法,秦恩走了出來,他將城主府的大門打開,冷冷的說到,
「諸位若是想進去,只管進就是了,待城主回來,是否會一一問責,我就不知道了。」
就這樣,憑借著秦恩的一句話,將眾人擋在了外面,但隨著時間的發酵,這個效果在慢慢的降低。
當他們的情緒達到頂峰時,當他們的損失承受不住時,就會沖進城主府的大門,不管不顧。
呂府的書房內,呂會長听著管家匯報著城主府的情況,急的來回踱步,他這個商會會長,最不願意見到的,就是商會與城主府之間鬧的太僵,那對于他們商會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俗話說,和氣生財。
更何況,如今的城主,並不是一般人,他背靠的是清雲區的四座大山之一,前途光明。
這時,呂興陽走了進來,他看到焦急的叔父,忍不住出聲說到,「叔,你又何必為此心急、操心?」
呂會長唉聲嘆氣的說到,「我怎能不急?不操心?」
「我是商會的會長。」
「可是他們在向城主府施壓,這是城主的事情。」呂興陽又出聲說到。
呂會長聞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誨著說到,「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新城主不得人心,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怎麼沒有?」
「嗯?」呂會長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佷子。
呂興陽氣鼓鼓的說到,「若不是那秦龍空降,叔,你才應該是咱們盤城的城主。」
呂會長瞪大了眼楮,冷喝到,「你給我住口!」
「叔,以你的威望,這盤城群龍無首時,商會的兄弟,一定會擁戴你」
「閉嘴!」呂會長大聲吼到,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呂興陽從沒見過他叔這個樣子。
「此事,日後不準再提!」
盤城外,秦龍的飛船緩緩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