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能夠從羅老的雙眼之中感受到那股最原始的渴望。
「械能切換？」
「是這樣嗎？」
林遠知道這是一個機遇，認真的開始凝聚起各種靈石的械能，不斷的在手中變換。
看到林遠手中五顏六色的械能自如的切換。
羅老的目光越來越亮，伸出雙手用力的抓住了林遠！
「天才！」
「機械系的天才！」
羅老的話語之中透著難掩的亢奮。
對于他這種研究機械系兩百年的老械王來說。
只要林遠激活靈種釋放靈力，他就能夠判斷出林遠的機械系天賦如何！
之前拿到林遠新生考核部分戰斗錄像的時候，羅老直接跳了起來。
他驚訝的不是林遠最終凝聚光子手槍，擊殺人面蜈蚣的過程。
而且林遠械能轉換的速度。
這種速度是和械感天賦，還有自身的計算感知能力呈正比的。
「來，快坐！」
羅老拉著林遠坐下，就像是拉著自己的親孫子一般親昵。
一旁的羅靈也得到指令退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臨走的時候，林遠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羅老的笑容燦爛無比，「她是機械人。」
「你應該感覺到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遠並不意外，點了點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嗯。」
他是機械系的武者，所以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個機械少女羅靈毫無生機。
不過讓林遠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機械少女竟然能夠逼真到這種地步？
「哈哈哈哈，以你的械感，發現不了才不正常。」
羅老上了手，饒有興趣的捏著林遠的雙臂，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
林遠感受到羅老的雙手在體表撫模，不禁打了個顫。
隨後便听到羅老問道︰
「你之前是跟誰學的？」
林遠一愣，「什麼？」
「沒跟誰學，都是自學的。」
羅老停下了撫模的雙手，驚訝的看向了林遠︰
「自學的？」
「嗯。」
接下來林遠就開始介紹自己，講述起了他學習機械系的整個過程。
實際上從修煉機械系到現在，林遠只用了半年的時間。
「基礎械化？」
「快，拿給我看看。」
听到林遠從天水武道網上購買了基礎械化和械弩，羅老連忙催促道。
林遠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四本靈技，拿出來的一瞬間羅老便拿了過來開始翻閱。
羅老越翻越憤怒，臉色漲的通紅︰
「狗屎。」
「全都是狗屎！」
「誤人子弟！」
林遠看到羅老抬頭撕書的那一刻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羅老！別！」
嘶啦——
羅老憤怒的將基礎械化這本書撕成了兩半。
不斷的喘著粗氣，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當他反應過來再度看向林遠的時候，林遠在羅老的眼中就是一塊完美的璞玉！
「羅老，這些都是錯的嗎？」
林遠小心翼翼的問道。
羅老深吸兩口氣，終于緩了過來，解釋道︰
「這就是騙錢的。」
「看似玄奧，實際上什麼內容都沒有。」
「你知道什麼叫萬物皆可為械嗎？」
羅老的反問也讓林遠一愣，確實他在看這本基礎械化的時候有很多疑問。
很多地方只告訴了你1加1等于2，不過沒解釋為什麼，更多的是畫大餅。
靈石械力的分解，都是林遠自己模索出來的。
「看好了。」
羅老將撕成兩半的書丟到沙發上。
然後起身在抽屜里拿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桌子上的半截蠟燭。
林遠的目光緊盯著羅老。
只見羅老的機械系靈力突然涌動，強橫的靈力波動，也將桌子上堆積的圖紙掀到了地上。
「萬物皆可為械的意思。」
「就是世界所有的一切，都能夠化作械能！」
羅老的話音落下。
剎那間，蠟燭上燃燒的火焰瞬間被羅老分解，在空中重新凝聚！
整個房間內，被熾熱所充斥！
林遠震撼的看向了羅老的雙手，在雙手之上，有一柄火焰長劍快速凝聚而成！
羅老彈了一指之後，火焰長劍在空中驟然消散，羅老繼續道︰
「你要記住，萬物皆可為械。」
「就算是花草樹木，都是由械能構成的。」
「你剛剛這本基礎械化上說，械能形態無法改變，大錯特錯！」
「對于你低等級的機械系武者來說，或許是這樣。」
「不過世界萬物的形態，都是能夠進行逆向凝聚械化的。」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你覺得水能變成火嗎？」
羅老反問林遠，林遠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後點頭道︰
「應該可以。」
就從基礎科學上，理論上水都可以利用電解水的原理讓水變成火。
特別是進入了機械系學習的領域，林遠覺得更有可能。
「萬物皆可為械。」
「這是前半句。」
「還有後半句。」
羅老看向林遠，說出了後半句︰
「械皆可為萬物！」
看到林遠驚嘆的聲音，羅老微微一嘆︰
「哎，這也只是理論上的，就連我都很難做到。」
「理論上最常見的械能，實際上是靈力。」
「靈力？」
羅老點頭道︰
「是的，靈力也能夠分解成械能，重新凝聚。」
「到那個地步，就算是空手，你也能徒手制造出超級戰艦！」
「這才是機械系的核心！」
听到這話，林遠神情振奮，羅老同樣豪邁。
可惜就在這時，羅老剛剛彈落的火星落到了滿是設計草圖的地面上。
滿是圖紙的房間內立刻就燃燒了起來。
「我！」
「我的草圖！水水水！」
林遠用腳踩著地面上的火焰，急忙道︰「不是說械皆可為萬物嗎？」
「變水啊！」
羅老慘嚎道︰
「我不會啊！！」
……
片刻之後。
房間內的火焰終于被撲滅。
機械少女羅靈乖巧的站在一邊，手中還端著一個巨大的水盆。
羅老癱倒在沙發上，臉上滿是煙燻的痕跡，上還被燒了一個小洞。
「好了，你走吧。」
羅老朝著機械少女羅靈擺了擺手，羅靈乖巧的離去。
林遠將一些被燒毀的草圖整理了起來，遞給了羅老。
「羅老，你不會是理論大師吧？」
羅老一听這話，小胡子都揚了起來︰
「誰？誰是理論大師！」
「我堂堂五級武者！是理論大師？」
「誰不知道我械王羅錚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