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穆崇轉世來

與昆州刺史爨翫對戰大半年,張須陀每戰先沖,悍勇無比。

史萬歲率軍經蜻蛉川、弄棟、小勃弄、大勃弄,進入南寧州。

爨翫依險固守,均被史萬歲擊破。隋軍行數百里,經過諸葛亮紀功碑,見其背刻銘文︰「萬歲而後,逾吾者,且過此界。」

史萬歲令左右將碑倒置,繼續向西挺進,渡西洱河,入渠濫川,轉戰千余里,破西南羌族三十余部,俘兩萬余人,諸羌大懼,爨翫被迫再度請降。

張須陀在這次大戰中,斬殺羌族土王九名,生俘萬余人,因功被授任儀同大將軍,賜物三百段。張須陀一戰而奪高位,其從軍時間之短,取得功勛之大,世所罕見。

這之後隨楊素平定楊諒,齊郡開倉放糧,擊敗王薄,威震東夏,擊敗盧明月、呂明星、帥仁泰、霍小漢等義軍。

隋大業十二年(616年),被煬帝任命為滎陽通守,率精銳萬余討伐攻到這里的翟讓,與瓦崗軍對戰。指揮秦瓊、羅士信等部將,連勝瓦崗軍三十余陣,使得瓦崗軍幾乎喪失信心。

瓦崗軍副統帥李密采用徐世勣計策,于滎陽城外大海寺展開伏擊戰。此戰中,翟讓、李密、徐世勣、王伯當等瓦崗軍大將,將隋軍合圍。

張須陀力戰得以突圍,但見部下仍然被圍,遂再次沖進包圍圈營救,如此反復四次,其部下皆敗散。

張須陀仰天長嘆︰「兵敗到了這種地步,哪還有臉去面見天子呢?」

于是,也不想逃去,索性下馬與瓦崗軍交戰,被李密、翟讓等人斬殺,時年五十二歲。

所部官兵由秦瓊、羅士信等收攏,將張須陀尸骨搶入滎陽城。秦瓊痛不欲生,撫尸大哭。全營官兵盡夜號哭,數日不止。

煬帝聞報,悲痛不已,追贈他為金紫光祿大夫、滎陽郡守,賜金章紫綬。以其陣亡的滎陽城,爵以滎陽縣公。

魏征修《隋書》贊道︰「須陀、善會,有溫序之風,子翊、松,蹈解揚之烈。國家昏亂有忠臣,誠哉斯言也。」

所謂善會,是指隋朝楊善會,以清廉正直而聞名。打敗渤海盜賊,官至朝請大夫、清河郡丞。後被竇建德擊敗,不屈被殺。

溫序,字次房,東漢建武五年(公元29年),任護羌校尉。

當巡視至襄武時,被涼州割據者隗囂部下將領苟宇劫持,並勸其投降,共圖天下。溫序以所持銅節擊殺數人。隗囂給以劍,令其自裁。

溫序接劍而厲聲曰︰「既然為賊所副殺,不能讓我的胡須被賊土玷污。」便「口餃胡須」,自刎而死。

漢光武帝聞報,感動莫名,令其屬下送葬洛陽,賜地葬之,並厚恤家屬,任其三子皆為郎中。

子翊,是指隋朝劉子翊,官至治書侍御史。從煬帝幸江都,值天下大亂,帝猶不悟,子翊因侍切諫,由是忤旨,令子翊為丹陽留守,為賊吳棋子所虜。

遇煬帝被殺,賊知而告之。子翊弗信,斬所言者。賊又欲請以為主,子翊不從。群賊執子翊至臨川城下,使告城中,雲「帝已崩」。

子翊反其言,于是見害,時年七十。

松,是指隋朝杜松,北海人。為石門府隊正。大業末,楊厚來攻北海縣,松覘賊被執。使謂城中,雲「郡兵已破,宜早歸降」,松偽許之。

既至城下,大呼曰︰「我邂逅被執,非力屈也。官軍大來,賊旦暮禽翦。」

賊以刀築其口,引之去。松罵厚曰︰「老賊何敢辱賢良!」

言未卒,賊斷其腰。城中望之,莫不流涕扼腕,銳氣益倍,北海卒完。煬帝聞其事跡,感動落淚,優贈朝請大夫、本郡通守。

解揚,字子虎,原籍晉國霍邑,人稱霍虎。武藝高強,能言善辯。

楚莊王攻打宋國睢陽,宋向晉國求救。晉景公派解揚傳令,說晉軍已經開拔,要宋人堅守城池。

可是,解揚在路上被楚人抓獲,楚王威逼解揚對宋人誑說晉國根本不能救宋,解揚假意答應。

可他登上樓車後卻喊道︰「我是晉大夫解揚,不幸為楚所俘,他們威逼我勸誘你們投降。我假意應承,好借機傳達消息,我主公親率大軍來救,很快就會到了。」

楚莊王大怒,認為他不守信用,喝令推出去斬首。

解揚曰︰「君能制命為義,臣能承命為信。受吾君命以出,有死無隕。」

莊王曰︰「若之許我,已而背之,其信安在?」

解揚曰︰「所以許王,欲以成吾君命也。」

將死,顧謂楚軍曰︰「為人臣無忘盡忠得死者!」

楚王諸弟皆諫王赦之。莊王亦感其忠烈,于是赦解揚使歸。晉爵之為上卿。

商神部香供大都督楊宗桓講到這里,嘆道︰「魏征在論述隋朝忠臣之時,引用張須陀、楊善會、劉子翊、杜松事跡,讓人為之扼腕長嘆。

「張須陀乃商家出身,信用二字是其一生為將的最高原則,故而有如此壯烈殉國的舉動。他的為人,也深深影響著部下秦瓊,胡國公秦瓊也成為後世千年流傳的信用忠義楷模,與尉遲恭成為中國門神。

「滎陽縣公張須陀的元神歸天之後,居于元載孔升天將相宮殿群,將近百天,十分無聊。忽聞武周則天大聖皇帝立下《販夫神冊》,當即撫掌大笑,滾身而下,尋求商神之封。

「轉世投胎到了西夏,成為國舅罔丑道,自幼拜在神輔道長門下。在希拉國任少保,為大食王出力,維護西夏與綠海絲路商道,功勛偉大。被夏仁宗封為金鈿商神,又被太元正商上帝封為保市大帥,可喜可賀。」

隋朝將亡之際,仍有以張須陀為代表的這麼多忠臣良將,卻硬生生丟掉了江山。惹得博望寶殿諸位大帥唏噓連連,好一番感嘆。

罔丑道作為西夏第二位商神,實至名歸。不管怎麼說,西夏王朝也是我華夏子民所建之國,眾神對其今生事跡,探問不休。

此時,靖風大帥徒單梅瑞身後轉出來柘漿仙翁,對陶抗施禮道︰「柘漿的主神徒單國舅,其前世卻是哪個?」

柘漿,即蔗漿。語出屈原《楚辭‧招魂》︰「胹鱉炮羔,有柘漿些。」在先秦之際的楚國,甘蔗榨汁用作調料,成為普遍需求。

西漢劉歆《西京雜記》述及「閩越王獻高帝石蜜五斛」。所謂石蜜,指以甘蔗為原料制成的固態制品,這與楚國液態「柘漿」,是技術上的進步。

徒單梅瑞居石蜜玉殿,寢砂糖宮,守護門神柘漿仙翁也是軒轅黃帝所派。

傳布使主陶抗說道︰「大金孟國公、蔗糖商神、陸駝風沙平靖大帥徒單售,字梅瑞,其前世乃北魏開國功臣、宜都丁公穆崇。」

博望寶殿眾神諸仙對此人都沒有什麼印象,徒單梅瑞也對自己的前世一頭霧水,不知所雲。

陶抗介紹道,穆崇,本姓丘穆陵氏,代郡平城人。北魏開國功臣。生于東晉永和八年(352年),卒于北魏天賜三年(406年),享年五十五歲。

《魏書》載,穆崇為人機敏果斷,善于言辯,他年少的時候曾經以劫掠、偷竊為業。

在正史中,歷朝歷代開國功臣的履歷,恐怕只有穆崇的「偷竊」二字最為令人驚駭。事實上是怎麼回事呢?

這要從穆崇所侍奉的主人拓跋珪說起。穆崇的先祖在拓跋力微、拓跋猗迤、拓跋猗盧時期,就世代效力于鮮卑拓跋氏。

前秦建元十二年,即東晉太元元年(376年),前秦天王苻堅派遣大軍北進大漠,滅了拓跋氏的代國。

拓跋部世子拓跋珪隨母親賀蘭芙,托庇于匈奴獨孤部首領劉庫仁。拓跋珪定居獨孤部時期,穆崇不忘舊主,經常來拜見拓跋珪,並供給各種物品,盡心盡力無人能比。

拓跋珪生于東晉太和六年(371年),卒于北魏天賜六年(409年)。拓跋氏代國滅亡之際,穆崇二十五歲。而拓跋珪乃代國世子拓跋寔遺月復子,此時才六歲,與穆崇庶長子穆遂留同歲。

我們發現,穆崇供給拓跋珪各種物品。那麼問題來了,拓跋珪作為代王世子,其享用衣食住行,絕對不是普通民戶的生活標準。

史書說穆崇靠劫掠、偷竊而生存,說明其生存狀態屬于自身難保,又是怎麼供給拓跋珪各種物品的呢?而且後面還有四個字「無人能及」。

所以,儒家抹黑商家的惡毒伎倆,在這里再次顯現,寫史人搞出來的沒幾句話,就前後矛盾,經不住推敲,將儒家的丑惡嘴臉暴露無遺。為什麼儒家總是這麼蠢?

儒家做文章,豈但是寫史如此,其諸多經典,每一部都經不住推敲。這是為什麼?至聖、亞聖及其徒子徒孫都這麼蠢嗎?

儒家歷來不懂邏輯學,孔子誅殺少正卯起家,他誅殺人家所列罪狀,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所以,儒家胎帶的不講邏輯,祖傳的信口雌黃。

穆崇在幼年時期,家里窮得揭不開鍋。因種種原因,父親遠走他鄉,謀求發展。穆崇與母親相依為命。到了穆崇七歲時,就長得很高了,只比普通成年男子稍微低一點。

為了讓母親生活好一點,的確糾集了一些少年豪俠,干過劫掠和偷竊。到了十二歲時,遇到稽落山老君堂方丈亢虛子,成了他人生的重要轉機。

莫說那個年代的少年會干偷竊,就算在新社會,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出身的人,任意拉出來一個,誰敢說沒干過偷竊,他就不是人生爹娘養的。饑荒歲月,這事在每個人身上都會發生。

正如姬發侮辱紂王「用婦人言」,卻是因為商朝男女平等,本來如此。史家寫穆崇偷竊,也是因為所有人都干過,給後人的印象卻是很惡劣的。

亢虛子是正一道的道士,來到稽落山,開闢老君堂已經三十多年,遇到穆崇的時候,他已經八十六歲。亢虛子初一見到穆崇,就大為震驚,贊道︰「你將來必然是世代豪族的鼻祖,如能改一個姓,更是代代公侯。」

稽落山,今蒙古國南杭愛省阿爾古音河南的阿爾察博克多山。

《後漢書‧竇憲傳》︰ 永元元年(89年),竇憲出朔方雞鹿塞,遣精騎萬余,與北單于戰稽落山,大破之。……遂登燕然山,去塞三千余里,刻石勒功。」

此時的穆崇,名叫丘穆陵崇,是鮮卑族的姓。他對于稽落山老君堂的道士素來景仰,此時,遇到他們的方丈這麼說,一時間驚得他張大嘴巴。

丘穆陵崇哆嗦著嘴唇問︰「那,那要,要改成什麼姓啊?姓丘?」

亢虛子笑道︰「此為天機,屆時自然明白。但依你目前境況,尚不能成就大業。貧道有一個路子,可以叫你受到世人敬重,名利雙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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