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毒死太叔葭

郴州桂陽,牛鼻嶺下。

呈遣道長叮嚀不要走帶「陽」字的地方,還是撞入了桂陽,遭遇了這場劫殺。太叔葭只有區區四個人,丁士琇卻又三百兵,這仗怎麼打?真可謂凶多吉少。

虞耕看丁士琇來勢洶洶,喊道︰「某家當先鋒,斬掉丁士琇。春墳死死護住娘,只管往前沖。元大哥殿後,叫他們不敢追。」

太叔葭一看兒子指揮的好,當即一揮玄冰劍,高喊︰「猛沖而過,不可戀戰。」

牛春墳、元避禍齊聲大喊︰「猛沖而過,不可戀戰。」

茶油虎俠虞耕,其掌中長兵器是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上來直刺丁士琇。

斬鬼大聖丁士琇看他戰馬顫動情形,再看其掌中兵器長短、粗細,情知這廝也是重武器。他將七十二斤斬鬼刀斜推橫拉,以化解虞耕的千鈞之力,繼而找空檔來勝他。

茶油虎俠看他第一招的戰法,就知道這小子刀法精熟,雖然兵器沒自己的重,但他這斬鬼刀的分量,在戰場上絕對是上將之屬。虎俠不敢怠慢,小心應戰。

畢竟虎俠虞耕的三尖四刃鋒比他的兵器足足重了二十斤,「叮 」踫撞之間,戰至不到二十合,丁士琇的虎口就被震裂,暗暗叫苦。

他的大隊里一名旅帥眼看主將要吃虧,如雷暴叫︰「二哥稍歇,鬼臉煞神阮士嶺來也。」

阮士嶺話到兵器到,卻是一柄鬼臉鎏金錘,重達八十八斤。他這錘一到,虞耕與之兵器相交,感到了棋逢對手。丁士琇趁機撤出,回歸本隊。

太叔葭看這麼打下去,不但贏不了,沖不過去,極可能損兵折將。

人家三百人就有三名旅帥,六名隊正,三十名火長。正軍的火長也都不是善茬,這要是車輪戰搞下去,咱就這麼四個人,必敗無疑。

他略微思忖,大喊︰「斧神殺過去,斬他的主將。劍仙跟我沖過去。斧神和虎俠一起斷後。」

板鴨劍仙牛春墳和輪斧巨靈神元避禍齊聲答應,三人一起沖了過去。

丁士琇一看,他們是要集體沖鋒,也將大手一揮,沖出來一百人,橫欄大路。與此同時,元避禍早到了阮士嶺跟前,只是一斧,將其鬼臉鎏金錘打飛。阮士嶺的雙臂被震得發麻,大驚失色,慌忙飛逃。

幸虧沖上來一百人,要不然,阮士嶺也會頃刻間亡魂入地。

四人一頓大砍,元避禍的車輪板斧,一斧掃過去,無論對面是馬還是人,也無論對面是鎧甲還是兵器,統統被大斧子斬為兩段。不大功夫就砍死十二匹馬,二十多人。嚇得敵兵抱頭鼠竄,不敢圍攻。

但是太叔葭遭遇了四名火長模樣的人,人家組成四象陣,兩個在步下殺馬,兩個在馬上殺人。油傘魔女什麼時候怕過人,顫動六十三斤三尖四刃鋒,只是三合,將步下兩個刺死。

卻不留神馬上兩個,一左一右兩桿大槍向她刺來。太叔葭疾速圈馬的時候,還是中了左邊這槍,她急忙以手臂纏繞這人的槍頭。這人將槍尖一擰,刺中了她的左肋。

板鴨劍仙牛春墳揮舞她的六十七斤玄冰雙劍,恰恰趕到,將這人砍死。一路猛砍,死死護住太叔葭飛沖而去。

輪斧巨靈神元避禍掄起一百二十六斤車輪板斧,宛如狂風猛卷,又連殺十數人。茶油虎俠虞耕這會越殺越順手,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虎虎生風,神出鬼沒,也連殺十余人。兩兄弟且戰且退,敵兵不敢猛追,遠遠的跟著。

虞耕看老娘和媳婦跑遠了,他和元避禍也得到了喘息,兩人對視,一起點頭,這麼快就形成了默契。

兩人忽然如雷暴叫︰「我砍丁士琇,我殺阮士嶺。」

敵兵以為他們跑了就算了,反正圍困也難以殺掉這四位。哪知道,這兩個不怕死的瘟神,又殺了回來。嚇得這些兵「哇」一聲集體怪叫,紛紛逃竄。

但是,後面丁士琇、阮士嶺還有二百兵根本沒動。虞耕有些猶豫,元避禍看出了他的膽怯,叫道︰「兄弟看死大路,老子殺他一將就走。」

茶油虎俠看著輪斧巨靈神的風姿,頓時被激發無限虎威,也磕馬沖來,大喊大叫︰「某也殺他一個。」

虞耕的喊聲剛過,元避禍早到了阮士嶺跟前。只見他一斧掃過去,鬼臉煞神阮士嶺冷不丁遭遇他,趕緊鐙里藏身。哪知道,元避禍的大斧子將戰馬脊梁掃斷,居然能落在他鐙里藏身的頭頂。

再看鬼臉煞神阮士嶺,天靈蓋連同戰馬脊梁,飛空而去。他的八十八斤鬼臉鎏金錘毫無作用,也飛入路邊草叢。

嚇得斬鬼大聖丁士琇慘叫起來,將其七十二斤斬鬼刀一揮,連聲大喊︰「撤!撤!」

敵陣中一名旅帥高呼︰「二哥先走,某家困龍戟神高士常斷後。」

他舉起八十二斤困龍戟想趁著元避禍剛剛斧頭掃過,還沒調好戰馬,要來個偷襲。恰好虞耕趕上,平端九十二斤三尖四刃鋒,站立馬上,直直朝他撞來。高士常不及躲避,急忙舉起困龍戟格擋。

哪知道,虞耕站立的威勢足足有兩千斤力道,三尖四刃鋒順勢翻轉,鐵桿這頭拐回來,「啪」一聲山響,將其連人帶馬抽翻。虞耕又一槍刺到,結果了困龍戟神高士常性命。

元避禍、虞耕看丁士琇帶人跑掉,並不追趕,兩人勒馬站了一會,看敵人跑遠了,這才返身去尋太叔葭、牛春墳。茶油虎俠虞耕對輪斧巨靈神元避禍大為贊賞,兩兄弟大呼過癮,哈哈大笑而走。

到了桂陽城中,太叔葭掏出文城郡夫人的憑信和自己的出身,面見縣令畢士安。畢縣令看了她的憑信,急忙接入後邸,請醫者為其治傷。

哪知道,敵人刺她的那槍,是喂過毒的,當時怎能知道。

這種毒在開始的時候沒發作,傷口是正常的血口子,敷了金創藥。按醫者所說,他這藥敷上兩個時辰,便不會疼痛。一天後就能痊愈。

到了第二天卯時,太叔葭及兒子兒媳、元避禍都起床,準備告辭畢士安,早早趕路,回到販師台交令。

畢士安,本名畢士元,字仁叟,小字舜舉,代州雲中人。生于後晉高祖石敬瑭天福三年(938年),宋初名相、詩人。

宋太祖乾德四年(966年),畢士安進士及第。宋太宗即位後,拜監察御史,出知乾州。入為翰林學士、禮部侍郎。

宋真宗即位後,累遷吏部侍郎、同平章事,成為宰相,大力推薦寇準。澶淵之戰時,支持寇準決策,力主宋真宗親征。宋遼簽訂澶淵之盟後,又挑選良將守邊,量時制法,依次施行。

景德二年去世(1005年),時年六十八,真宗追贈太傅、中書令,謚號文簡。著有文集三十卷,如今已佚,《全宋詩》錄有其詩。

桂陽縣令畢士安囑咐他們一路小心。哪知道,太叔葭的左肋居然疼得無法起床。兒媳牛春墳急忙來看,撕開紗布一看,左肋傷口已經潰爛。

急忙又請來醫者,經診斷,醫者說是惡性感染。但是,從那天起,就一直潰爛,疼得鑽心,太叔葭咬緊鋼牙,但擋不住渾身打顫,冷汗和大熱天的汗水,不斷線的流淌。

這可不行,耽誤交令可怎麼辦?急令虞耕飛奔前往販師台,說明這邊的情由。

禮山關販師台,仰笑白詳細听了虞耕的稟報,又驚又喜。喜的是太叔葭不但訪到了呈遣道長,而且已經約好了與天子見面,這可是天大的功勞。

驚的是太叔葭所中之毒無人能解。仰笑白急忙將太叔葭的功勞寫成奏章,並將她的傷情奏報天子,請求派一名御醫,前往郴州桂陽,為太叔葭療傷。急令女婿閻克觴飛報天子。

閻克觴晝夜飛馳,只是三天返回,帶回了天子敕旨和御醫孫采茯。

天子趙匡義給出了拜訪呈遣的具體時間,定在十月初八平度大帝誕辰日,天子將親臨禮山關正商宮,會晤呈遣道長,並嘉勉訪查使及正商宮方丈厲岌。

再撥給仰笑白十萬貫經費,隨後三司使就會派人押送到販師台。敕令火速治療太叔葭戰傷。

改封仰笑白為應山侯,護軍勛位,雲麾將軍品階,檢校御史中丞,仍為販師高道訪查使。封地應山縣就是禮山關所在地,屬于安州,天子準其在販師台附近建設侯府。

冊封太叔葭為桂陽侯,護軍勛位,品為雲麾將軍,左威衛上將軍,御賜金牌「油傘仙子」,既是褒獎其功勛,也是紀念其受傷之地。

制封元避禍為辰陽侯,護軍勛位,品雲麾將軍,右武衛上將軍。賜「輪斧神侯」金牌一面。其封地辰陽縣,乃金牛山開運宮所在地。

制封虞耕為衡山伯,上輕車都尉之勛位,品壯武將軍,右領軍衛大將軍。賜「茶油商伯」金牌一面。其封地衡山縣在潭州南部。

制封牛春墳為衡陽郡君,上輕車都尉勛位,品壯武將軍,左驍衛大將軍。賜「板鴨劍仙」金牌一面。衡陽郡就是潭州的別稱,隨其夫的衡山伯所封。

制封閻克觴為漢陽子,上騎都尉勛位,品階為定遠將軍,檢校漢陽軍馬軍都指揮使。賜「臍橙將軍」金牌一面。其封地漢陽縣,就是漢陽軍下轄,在漢水與大江交匯處。

書中代言,仰笑白的女婿閻克觴,以字行,名頗山。與仰笑白的小女鳳元莆一起,販賣辰陽縣特產臍橙。這次面見天子,得到太宗嘉許,當即御賜臍橙將軍稱號。

鄭景公被正封為訪查使府金帛度支,賜子爵,檢校安州觀察使。

陰冑元、全後慘、李飛揚、岳通、全後怕、趙從戩、管英戧等七位訪查大俠,都封子爵將軍,行商的都賜金牌。

上述每人獲封的敕旨,由漢陽子閻克觴傳旨。在場的眾人都領旨謝恩,不在場的由應山侯仰笑白派人敕封。

衡山伯虞耕急忙帶領御醫孫采茯,飛奔郴州桂陽縣。應山侯仰笑白令漢陽子閻克觴帶著天子冊書、敕旨,跟隨前往桂陽縣,對太叔葭、元避禍、牛春墳予以敕封。

衡山伯虞耕、御醫孫采茯、漢陽子閻克觴,一路飛奔。

恰到衡陽驛站,迎面撞見飛馬而來的辰陽侯元避禍,衡山伯虞耕情知不好,滾鞍下馬,兩下相見。

辰陽侯元避禍還沒說話,就痛哭失聲︰「兄弟,師父歸天了。」

御醫孫采茯跌足浩嘆︰「唉,來晚了。桂陽侯可惜!」

衡山伯虞耕的身形晃了兩晃,一陣眩暈,大喝道︰「娘!」

他頓時栽倒過去,一口鮮血噴出,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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