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鳳梧就像是被人訂在原地,渾身僵硬著。
他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沒有心!?
直到暮隨的腳步聲響起,鳳梧才緩過神來,她朝著暮隨的背影看去,那是一種,她從未在暮隨身上看到過得,孤單背影……
直到她入睡之際,她始終不明白,暮隨說的那句話。
秋月透過窗子,照在了床榻上,看著皎白的月光,鳳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暮隨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鳳梧郁悶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既然自己想不明白,何不去問問暮隨?!!
這個想法在腦海里劃過,鳳梧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渾身充滿活力,她坐直身子,打開房門,看了眼無人的四周,朝著暮隨所在的院落走去。
「嗖——」
一道劃破空氣的聲響自後腦勺傳來,鳳梧飛快閃避,可她剛一往旁邊跳,就像是算準了一樣,地面上徒然生出一道綠蔓囚籠,罩住了她,她抬手想要祭出光劍,一道特質的紫色藥粉朝她面容撒來!!
是迷藥!!!聞到這氣味,鳳梧的臉色一下變得復雜,為什麼會是迷藥,這麼大費周章的來找她,為什麼不是毒藥?!!
直至她暈倒之際,只看到了那人穿著一身碧綠色的衣衫。
——
——
等鳳梧再醒過來,眼前卻是一片黑暗,怎麼回事?現在還是黑夜麼?!
「你醒了啊?」
一道磁性的男聲在她不遠處響起。
這聲音實在過于耳熟,鳳梧勾著唇,冷冷的笑道︰「怎麼?妖族如今已經窮到買不起蠟燭了嗎?連一盞燈都買不起?!」
「這麼黑的環境,也虧你受得了!」
鳳梧帶著嘲諷的話語傳來,落塢與金凱對視一眼,紛紛從彼此眼里看出一個訊息,鳳梧瞎了!
此時外頭太陽高照,就算是在屋子里也絕不可能如鳳梧說的那樣。
由此可見,鳳梧是瞎了!
但落塢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開口笑道︰「沒想到啊,你的藥還有致盲的效果!」
金凱低著頭笑道︰「回稟殿下,估計是藥物的副作用,才會讓鳳梧眼盲!」
副作用?!眼盲?!!
鳳梧不是傻子,他們毫不掩蓋的這句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瞎了?!!
目盲令鳳梧有些害怕,心慌,就是被抓過來剛醒的那陣兒,鳳梧也毫不懼怕,可是目盲,視線受阻,她卻怕了!
「喲,鳳梧這是……害怕了?」
落塢心思細膩,注意到鳳梧臉上一閃而過的害怕之意,他勾著唇︰「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現在怕了?!」
落塢的視線劃過鳳梧漂亮的臉蛋,落至她在外的肌膚,漂亮的脖頸脆弱的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斷……
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鳳梧蹙著眉,語氣夾著肅殺之意︰「你把我抓過來干什麼?!你不怕我鳳棲哥殺了你嗎?」
「鳳棲?呵,你還指望鳳棲來救你?他們就是翻破了天,也找不到我這里的!」
「畢竟,我們妖族,現在還處在你們的結界之內,半點不敢越雷池半步!」
落塢帶著冷意的聲音在前方響起,慢慢的,越來越近,沒了眼楮的視物,耳朵卻變得靈敏了好幾倍,鳳梧听著他的聲音越來越近,近到只差一臂的距離。
落塢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她白女敕的臉頰上拂過,掀起一陣陣雞皮疙瘩。
鳳梧感受著他手指上的冷意,心跳得越來越快,直至,他的手指撫模到縴細又脆弱的脖頸上,一瞬間,鳳梧汗毛倒豎!心髒就像是被一個人捏住,喘息不得……
「嘖嘖,瞧瞧,這脖頸,真是脆弱的……我一只手就能掐斷……」落塢的聲音就如同惡魔一般,在鳳梧的耳旁響起︰「但是,我現在還不會掐斷她,我要好好的折磨你一番,直至,發揮你最大的用處!」
鳳梧的聲線微微顫抖︰「你想干什麼!!」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落塢的聲音,尾調帶著笑。
直至,她的手被緊緊的捆在一起,渾身以手部做支點,被人掛了起來,腳尖時而能觸踫到地面,但手腕的拉扯,讓她十分難受……
僅僅被掛了一會兒,鳳梧就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已經破皮了。
落塢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麼看鳳梧小姐的身體,當真是美得讓人心驚啊。」
鳳梧沒心思跟他說話,低垂著頭,在體內凝聚靈力。
山陵的功法不用手勢也能在身體里游走,但游走了一周天,鳳梧突然發現,她體內的靈力根本就沒多少,就好像,一道寬寬的河流,突然被人用大石頭堵住,流出來的水比干涸的小溪流還少!
「看來,鳳梧小姐,是發現自己體內的異常了啊!」
落塢磁性的聲音帶著笑意,適時為鳳梧解答︰「你體內的靈力被我們用丹藥封住了,嗯,被我們捆綁的這段日子,鳳梧小姐,是用不了靈力呢~」
鳳梧再也忍不下去了,怒呵一聲︰「你到底想干什麼?!」
先是不知道怎麼沖出結界跑到山陵把她抓了過來,後來又是用藥毒瞎了她的眼楮,現在……竟然連她的保命手段,靈力都被人封住了!落塢這個人的手段,她當真是沒想到!!
「我想干什麼?!」落塢听到她的聲音,順著她的話道︰「我想娶你為妻!」
「娶我為妻?」鳳梧听到這話,看不到的眼楮眨了眨。
他剛剛不還說要狠狠折磨自己?怎麼現在就要娶自己了?!
這個人嘴里說的話怎麼沒一句實話?!
但,這個借口,或許能讓她逃離這個地方︰「你真想娶我為妻?」
鳳棲的聲音帶著妥協的意味。
落塢在一旁看得挑了挑眉︰「是啊,我想娶你為妻,」
「那你想娶我,你就這麼對我?」鳳梧動了動手腕,示意自己被捆住的雙手。
看著鳳梧這幅樣子,落塢難得的,順著她的話問道︰「呵,那,鳳梧小姐想怎麼樣?」
「既然你想娶我,那就得對我好點,你這樣,把我弄得很不舒服,我們以後還怎麼拜堂成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