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伸出手,她如蔥般的縴縴手指,觸踫到了安樂的臉頰。
觸電般的感覺乍然閃過。
安樂迅速後退兩步,訝然道︰「麗莎小姐,請你自重!」
麗莎俏臉發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抱、抱歉!因為安先生你太好看了,皮膚還那麼好,所以沒忍住,就模了一下。」
安樂搖搖頭︰「你這樣我很難辦啊」
麗莎紅著臉,低著頭︰「真的很抱歉!這是我單獨給安先生您的謝禮,也算是對剛才失禮之舉的賠償。」
她從兜里拿出一個厚實的信封,遞給安樂。
安樂本想大聲斥責的,但是,她給得太多了。
——不愧是大人物的子女,真有錢啊
安樂微微感慨道。
隨後,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進行交談。
安樂解答了她關于禮堂事件的一些疑問。
實際上,這些問題在他看來,基本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與其說是真的想了解到什麼內情,倒不如說,麗莎只是想和他多聊會天而已。
「安先生,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可以聯系我,我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在交換了手機號後,麗莎離開這座小樓。
回到會議室里。
光太把手搭在安樂肩膀上,用揶揄的語氣說道。
「安樂啊,你小子的魅力真不小啊,明明只見上一面,就把人家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了。」
「有我十分之一的風範了。」
坐在旁邊的陳夜,默默側過身子,背對安樂所在的方向,心里狠狠想道。
‘可惡,不就是長得帥一點嘛!’
‘等我夠強了,這樣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您吃了嗎!」
吳勇發出羨慕的聲音——他雖然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但是不同的語氣也能表現出他不同的心情。
冬野明日香則是在電腦前默默工作,像是根本沒注意到這小小的騷亂。
她貌似還兼職了一份在網上就能做的活計。
本來這應該是不被允許的,但光太對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影響正常工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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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迷得神魂顛倒?’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安樂在心里嗤笑一聲,回想著麗莎的各種行動。
‘那可是個危險的女人。’
在方才,麗莎觸踫到安樂的瞬間,有某種異常的物質,注入他的身體,產生輕微的蜜蜂叮咬般的刺痛。
污穢理智+3!
面板上瞬間就閃過一行提示。
可以見得,她絕不如同表面上那樣簡單、文靜。
倘若是普通超凡者,對那輕微的刺痛大概不會放在心上,但偏偏,安樂對此還挺熟悉的。
在主動讓小小扭曲他思維時,便有類似的感受。
再結合污穢理智的增加,不難猜出——他,或許是被麗莎盯上了。
不單是那一下的觸踫,後續看似無意義的交流,也絕非是出于男女間的喜歡,更像是「話療」一般加深影響。
麗莎想用這種近似思維扭曲的能力,潛移默化的改造安樂。
真是應了那句話。
高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巧了,安樂也是如此。
以安樂的反應神經,想避開那一下觸踫,可以說毫無難度。
安樂是故意讓麗莎踫到自己的。
在她觸踫到自己的瞬間,觸手便在她的手指上隱蔽的扎了一下。
就目前安樂總結歸納出的經驗,想讓信徒的靈魂能夠交流,至少要讓觸手進入他們的身體兩次。
第一次像是回復員工的簡歷,讓其參加面試,判斷他的靈魂品質能否勝任這項工作。
第二次就是正式簽訂三方、勞動合同,隨後入職。
想到這里,安樂索性進入教堂。
‘讓我看看,你究竟藏著什麼秘密!’
既然成了他的員工,了解員工的個人信息,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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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神父,恭迎您的歸來。」
塞蕾跪倒在安樂面前,恭敬說道。
「都說了不用對我行禮。」
安樂把塞蕾攙扶起來。
在他能隨意進出教堂之後,見到這名修女的次數明顯增加,關系日漸親近。
雖說仍沒有百分百的信任,但安樂也把她看做是一個可靠的下屬,就和公司辦公室里秘書的身份差不多。
「這是必要的禮節。」
塞蕾眉眼低垂,臉頰帶著不易被察覺的紅潤。
安樂︰「」
這名修女哪里都好,就是似乎格外強(喵)欲?
僅僅和他身體接觸,都會有些反應。
‘唉,員工遇到問題和麻煩,都是可以提出來的嘛!’
‘畢竟我又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老板,有什麼需求我也可以幫你解決一下。’
安樂在心里想著。
他正想去看看麗莎的現狀,塞蕾則是細心提醒道。
「安神父,大門馬上就要打開了。」
安樂神色一正,暫時摒除雜念。
今天,是所謂的「開門日」,也即為開門迎接信徒、舉行儀式的日子。
只是一聯想到上次見到的不可名狀之物,哪怕是安樂,心情都有一兩分緊張。
塞蕾搖了搖頭︰「請放心,即便是祂,也不能如此頻繁的進入這里。」
「而且,我已經聞到那個討厭的氣味了」
後面半句,塞蕾的音量明顯低下來,幽幽怨怨的說道。
「吱呀——」
沒過多久,沉重的大門緩緩開啟。
即便看不見教堂外的景象,仿佛仍有無形的霧氣飄散進來。
帶來一股許久沒聞到的、熾熱的、帶著焦味的、像是烤肉般的氣息。
「安樂、安樂、安樂我來了哦!」
這嗓音沙啞干枯,但卻充滿了激動和喜悅,像是好不容易看到主人回家、搖著尾巴撲上來的哈士奇。
來者正是炎女。
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永遠不會熄滅,明亮而熾烈。
炎女幾乎是蹦蹦跳跳的走進了教堂,不過因為上次安樂的提醒,她姑且避開了身邊那些身披黑袍的信徒,沒有毀壞安樂珍貴的財產。
只是,在見到安樂身邊的塞蕾時,炎女身上的火焰,搖曳得格外劇烈,火苗蹭蹭的冒了出來。
「塞蕾,離安樂遠一點!」
「哼,我憑什麼要听你的話?」
塞蕾冷冷的回應道。
她非但沒有听從炎女的要求,反而還主動貼近了安樂,抱住他的手臂。
安樂︰「?」
手臂上傳來極具彈性的觸感,哪怕隔著衣物也能清晰感受到。
安樂不由得在心底感慨道︰‘每天都要背負如此沉重的邪惡,塞蕾你也很辛苦呢。’
話說回來,這種怪異的氣氛,莫非就是傳說中的
職場內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