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七章 我為何拔刀?

代價二字。

很重!

但任何一次大變革,必然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從南慶到大延,戰爭打破的不僅僅是現有的權力架構。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東西——

思想!

和平變革?

溫水青蛙?

呵!

舒甫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有時候粗糙的方法往往更有效,事實證明,的確如此。看著下方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百姓,舒甫眯著眼。

今天。

新皇登基。

同時。

收網之時。

讓藩王們還能笑到現在,目的就是把九皇子推上去,這樣一來,名正言順,百城和千寨也挑不出毛病。

質疑有用,要證據干啥?

大延正統。

誅殺謀逆。

合情合理。

估計百城和千寨的人又得抓狂一次。

隨後,舒甫的目光漸漸望向王宮,這場戲的終幕,希望藩王們會喜歡……

王宮。

此刻。

新皇登基的流程開始。

一切從簡,就如當初二皇子一樣,否則的話,若是走完全的流程,至少十幾天,藩王們倒也是等得起。

畢竟大局已定,南慶不可能再干啥。

但還是快一點的好,免得夜長夢多。

正听禮部正司念咒一般。

「王爺,南慶軍還在接管沿途城市。」前線線報傳回。

「嗯?」

微微一愣,但又搖頭。

「無礙!」

昨天才贏,線報很多都是兩三天前發生的事,那時候南慶沒有停手很正常,並不以為意,小事情而已。

目光看向台上。

九皇子正接過王璽。

轉身。

舉高。

瞬間周圍跪了一地。

「參見陛下!」

「萬福永昌!」

「……」

一連喊了三遍,至此,九皇子算是成為大延新一任皇帝,當然,流程還沒走完,盡管簡辦,卻得一日。

天祭台,祭天。

宗祠廟,祭祖。

社稷閣,安民。

軍武門,定軍

本來十幾天的事一減再減,至少要去八個地方,折騰完,至少得到下午去了,而且整天不能吃飯喝水。

無輦可坐,全靠步行。

「那小身板,暈死在半路最好。」十皇子心里暗暗詛咒。

九皇子從小體弱,病秧子一個。

同樣想法的很多,使勁畫圈圈。

周圍大臣們看著九皇子,眼底閃過一絲戲謔,誰都知道,整個大延的真正話事人,不再是皇位上的人。

而是藩王。

一個傀儡,表面尊敬一下就好。

心里都在盤算著,怎麼抱緊藩王大腿,縱享榮華。

此時此刻。

九皇子卻是十分淡定,步伐穩健。

虛弱?

那都已經是老黃歷了。

自從成為主上的下屬,在那神奇般的手段下,體弱的毛病早就消失,甚至比絕對多數人還要健康一些。

不僅僅是健康,還有力量。

一拳打死一頭牛都能做到。

看了看不遠一邊走,還一邊和一些朝堂新臣談笑的藩王們,很顯然,那些家伙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哼!

這群井底之蟲,如何能理解主上的強大。

笑吧,人生的最後一段快樂,好好享受……

這一天,帝都同慶。

百姓們對于九皇子登基,並沒有多大感覺,還是那句話,誰當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趕快結束這亂局。

當然。

表面上還是要歡天喜地。

只是感覺怪怪的,因為距離上一次新皇登基沒幾天。

回想起來。

著實刺激。

皇位走馬觀花一樣,輪流坐,要說二皇子是最短命的皇帝,其實不盡然,真正短的,其實還是六皇子。

先皇的詔書剛一宣布完。

 嚓!

涼了!

整個過程就幾口飯的工夫,令人唏噓。

估計高興的表情還沒做完,小命沒了。

慘!

慘絕人寰的慘……

傍晚。

王宮夜宴。

說是一整天不能吃東西,但走完大部分流程後,也就沒那麼嚴格,在王宮最大的偏殿之中,宴請群臣。

舞女獻藝。

推杯換盞。

「王爺,敬您,此次平叛,您的英勇神武」

「……」

「王爺,以後您指哪,臣定然照做。」有的直接以臣稱呼,這是只有對皇帝才能如此,其他都說下官。

但此時此刻,卻沒人指責,反而絕對理所當然。

「哈哈,不錯!」

「……」

王爺們的桌前,絡繹不絕。

而主位新皇的桌前,卻是空蕩蕩。

不是沒人來,而是來敬一杯就走,不像和藩王,恨不得聊到宴會結束,趕都趕不走,簡直諂媚到極點。

見此。

九皇子,也就是現在的新皇陸晉心頭一笑。

低頭,喝了口茶,吃了口菜,十分的淡定。

一些目光無意中掃過來的大臣一看。

紛紛撇嘴!

切。

果然是傀儡皇帝,根本不敢有不滿。

「皇兄,恭喜!」

十皇子上來,端了杯酒,一臉笑意,直接站在了陸晉的桌前,居高臨下,儀態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

旁邊的太監裝作沒看見,兄弟嘛,交流一下感情,沒啥。

要是大聲批評,擾了藩王們的雅興,那可不妙。

再說,藩王們估計也想看陸晉被落面子,算是一種敲打。

或者說,他這個太監首領存在的目的,就是敲打陸晉,而不是為其服務。

「謝謝!」陸晉微笑。

「真羨慕你啊,撞到如此大運。」

十皇子看著陸晉,口無遮攔。

「我也覺得,老天賞飯,受之有愧。」

「……」

十皇子感覺被噎住,听听,好氣人,老天賞飯,咋不賞給我?還受之有愧,笑那麼開心,哪來的有愧。

「既然受之有愧,何不退位讓賢。」

「咳咳!」

老太監咳嗽兩聲。

敲打可以,但別過分,罵他一頓都行,但退位,哪還有比陸晉更適合的傀儡,要是擱在以前大逆不道。

現在嘛,不是啥大事,提醒一下就好。

「十哥,你喝多了。」

「哼。」

十皇子冷哼一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正要離開,卻被陸晉叫住。

「站住。」

「嗯?」

「就準備這麼走了嗎。」陸晉看著這個異母異父的‘兄弟’微笑著。

「想怎樣?」十皇子挺直胸膛。

「听聞十哥在之前帝都亂起時,派人抓了不少女子,囚禁在你王府之中,放了她們。」

「听誰說的?」

十皇子臉色一變。

陸晉︰「忘了。」

「……」

看著一臉人畜無害微笑陸晉,十皇子壓下那份古怪,卻也沒有答應,不是舍不得,主要怕事情敗露了。

好歹是皇子,也要一份臉面。

因此,堅決不能承認。

「這絕對是謠言,並沒有什麼女」

噗!

正要狡辯,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其脖子上多了一條紅線,正在飆血。

動手的是一旁站著的首領太監。

其正握著一把匕首,做著一個帥氣抹脖子的動作,其目光正好看向陸晉的方向,眼神中先是一絲茫然。

怎麼回事?

身體怎麼動了。

還有。

我為何拔刀?

嗯?

等等,拔的什麼?刀?

隨後,意識到自己處境,茫然漸漸變成驚恐,思維幾乎要崩潰。

我殺了十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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