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員工們看來。
多面開花。
看似絢爛。
卻也潛藏著極大的風險，之前冶金廠的倒閉，給他們留下了不少陰影，只能心里默默祈禱著︰別玩月兌。
不過。
還是有很多人不擔心的。
畢竟。
一個企業，只要有一個拳頭產品在賺錢，便可以養活不少不賺錢的業務，目前來看，冶金廠盈利能力挺穩。
就算虧，其他業務也能撐住一段時間……
也就在亞華工業集團成立的第三天。
五億貸款下來。
按照之前約定。
冶金廠銀行是不給貸款的，可現在資產重組，冶金廠只是集團下屬一個公司，加上獲得訂單的能力強。
銀行方面這才給貸。
當然。
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就在上周，花旗銀行華夏分行找上門，想要問要不要貸款，三五八億啥的好說。
見此。
有關部門都驚動了。
畢竟。
亞華提供的金屬材料，很多都是給華夏的重要項目。
若是和外國銀行扯上關系，總讓人覺得有點不放心。
于是。
聯系上來，了解到亞華的需求。
不就是錢嘛！——
貸！
人家畢竟有技術，不是問題資產。
若是股權或者技術被質押給花旗銀行，不僅僅是安全的問題，還有面子。
怎麼，咱家的銀行沒錢不成？
就這樣，給亞華工業集團批下了五億人民幣貸款……
明山市。
店中。
又到月初，店鋪開業。
不過，一個小時了，才賣出一個。
對此。
舒甫不奇怪，刻像又不是生活必需品，他這樣咸魚的開業方式，很多人本來想刻卻被時間磨沒了耐心。
開業日，來晚了，沒有。
一旦過了月初，直接閉店，天天來都不見開。
久而久之。
不可避免興致降低。
舒甫卻也樂得清閑，一個人坐在工作台，听著音樂，寫寫畫畫，悠悠哉哉，愜意無比，這才叫做生活。
正享受著。
忽然。
一個人沖了進來。
「啊！」
「我的豬！」
抬頭。
舒甫見到了之前賣給他招財豬的年輕人，當時還把一個去世老人的像退給了他，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
看樣子，可能是知道了什麼。
今天過來，抱著豬就不松手。
「老板，這豬我想拿回去。」年輕人沖舒甫道。
「拿？」
舒甫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是啊，這不是之前贈的嘛！」當時舒甫說退的錢，是刻像的，但卻是以買豬這樣不破壞規矩的方式。
年輕人想要裝糊涂。
聞言。
舒甫笑了笑，搖頭。
「當時，我可是用兩千元買的。」直接挑明。
「這……」
顯然。
他不想出這筆錢，之前分家產的時候，這個笨重的東西被賣掉，可是今早上從老人筆記中發現了端倪。
說是里面有黃金。
價值至少幾百萬。
這不。
瘋了般的沖過來，想要拿回去。
給錢？
到手的，他實在是不想還回去。
「兩千，你拿回去，還有，寫一個字條，不允許退。」
舒甫直言，黑了人家的黃金，他卻毫無負擔。
第一。
就如撿漏，賺的是認知差的錢，愧疚的話，那多少人得羞愧至死。
第二。
不太喜歡眼前這人。
親人尸骨未寒，就把老人生前之物到處賣。
第三。
還想賺他的便宜，不能忍。
「這……好。」
見舒甫態度堅決，年輕人只能心疼的答應了。
幾百萬人民幣。
兩千。
算起來，自己賺翻了，當即模出錢包，數了兩千出來，並且寫了一個字條，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反悔。
隨後。
抱著招財豬喜滋滋的離開。
見此。
舒甫搖頭一笑，黃金被拿出來，卻又被填充進去了一些銅。
重量相當。
一克不差。
這人還挺不錯，把從自己這里賺去的錢，還又給退了回來，至于填充的銅密度不如金，重量如何達到？
原因很簡單︰誰說那頭豬原先是實心的？……
另一頭。
出門後。
「哈哈！」
「發了！」
「……」
年輕人嘴里念叨著，一臉興奮。
幾百萬啊！
在明山市，十套房不成問題，得虧自己今天燒火的時候多看了一眼。
沒有把那張老爺子的日記紙燒掉。
否則。
就和幾百萬失之交臂了。
爽！
這下。
可以瀟灑很長一段時間，等到賣了黃金，就把老板炒了，買幾套房，一輛車，再包養……想想都開心。
沒多久，來到一家金店。
切開後！
殺豬般的聲音響起。
「啊！」
美好生活，破滅了！
兩千塊還打了水漂！
他不信。
繼續切。
終于。
招財豬被大卸八塊，但一點黃金的影子都沒有，金店老板好心提醒︰
「黃金和銅的比重差了足足一倍多。」
「你這個招財豬，稱重顯示，就是銅，不存在多出來的重量。」
這句話。
算是徹底斷了其美好生活的念想。
回想一下，重量並無出入，當時搬下樓就是這麼重，表面氧化痕跡十分熟悉，不存在被人切開的可能。
最終，他只能歸咎于老爺子妄想癥。
一氣之下，回家就把筆記完全燒掉……
下午。
店中生意回暖，畢竟舒甫也算是名聲在外，作品在省、市都引起了極大關注，被人徹底忘記不可能。
不到下午三點。
刻完！
正準備要收工。
「嗯？」
舒甫收到手下消息，轉而一笑。
「還來！」
「行吧，反正咱不差那點醫藥費。」……
印尼。
雅加達，冶金廠。
環保署的車再次光臨，一干人等下車，為首的還是那個環保署的小領導，挺著個肚子，派頭可謂十足。
上一次在這里摔了一跤。
嚓！
骨裂。
在醫院躺了一個月，還養了一個月，這才回到崗位。
養病期間，心里一直念叨著，下次來一定得有收獲。
是。
人家給了錢，但都被當營養費了，畢竟是自己摔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入辦公樓。
這次倒是小心，上台階走的很慢。
「您好！」
前台還是那個姑娘，沖他們禮貌微笑。
「你們總經理呢？」
「在樓上，您稍等一下，我馬上打電話。」
「我直接上去。」
男子擺手。
隨後。
帶著手下上樓，由于沒有電梯，他們只能走樓梯。
一樓時小心翼翼，沒出狀況，可快要到三層樓時。
「滋！」
為首之人一個腳滑。
「 嚓！」
「嗷！」
狼嚎一般的聲音響起，他感覺自己的膝蓋骨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