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店的早餐。
退了房。
舒甫沒有立即回明山市,而是在京城逛了起來,故宮長城就算了,這個時候去,簡直就是去看人頭的。
哪哪兒都是爆滿,只能看個熱鬧。
因此。
出了酒店,一路向北。
沒趕上升旗,步行去長安街瞧一眼也算是沒白來。前世舒甫來看過升旗,輪椅不方便,所以凌晨趕來。
等了一晚上。
在這期間,還做成了幾單生意。
刻像?
不。
高鐵可帶不了那些刀具,本來是打算手繪一張天安門和周圍景觀,但被一些游客看到,請他畫了幾張。
一人收費一百。
于是乎。
單程車票賺回來了……
走了幾條街。
嗡~
轟隆隆!
一輛跑車經過,吸引了大量目光,舒甫不由一笑,不愧是京城,從出酒店到現在就遇到三輛跑車駛過。
嗡嗡嗡的。
挺吵!
若是沒有前世經歷,他估計也會給自己來一輛,但此時的他,身體住著一個不相符的意識。
對跑車啥的無感。
又矮。
又小。
開起來視野很不好,坐起來又不如商務車座椅舒服。至于所謂的追求速度的刺激?自己還不如開戰機。
地面上那點速度產生的亢奮,對他的身體強度來說,實在太弱。
完全提不起勁!
開著想打瞌睡……
正走著。
一道訊息傳來。
「推掉,采訪你就好,不要談及我!」
舒甫回應道。
嗶哩嗶哩全新上線,自然引起了媒體的關注,當然不是什麼電視台,而是一些網媒,新浪嗖呼之類的。
舒甫暫時還不想露面。
估計。
再過半個月,這些媒體就要避著嗶哩嗶哩了,因為今日頭條網站將會上線,一下子會變成它們的同行。
誰會願意給同行引流?不踩就不錯了……
一小時後。
快要到正陽門時。
嗯?
舒甫停下了腳步,透過圍攏的人群可以看到那是一個女孩在畫像,其面前坐了一個男子,畫的就是他。
「畫得好像!」
「這姑娘手藝真不錯。」
「人也漂亮。」
「……」
女孩的手藝獲得了一致夸獎,舒甫來的時候,正好畫完,塑封好後,男子遞給了她五十元,眼帶不舍。
平常的時候。
他很少敢和漂亮女孩對視。
剛才卻正大光明看了女孩好久,女孩每一次抬頭看他,都感覺好幸福,雖然知道那只是為了畫像而已。
男子離開。
圍觀群眾也跟著散去,因為沒人坐下。
五十一張。
並不便宜。
再說。
一般人很少給自己畫素描,因為這很像黑白照,感覺有點不吉利。
女孩也沒在意。
剛才賺了五十,心情挺不錯,在這坐了兩小時,畫了兩張,收入一百,就是有點無奈,客人都是男的。
顯然。
她也知道緣由,並不是自己畫技多好,雖然她的畫技的確很優秀。
見沒客人,她拿起手邊一個速寫本,翻到書簽頁,動筆畫了起來……
舒甫本來正要走,瞄到其速寫本上的內容後,腳步一停,眼中帶著絲絲好奇,因為上面是漫畫的線稿。
單頁看不出劇情。
但人物十分可愛。
「畫像?」
女孩忽然抬頭一問。
「……」
舒甫感覺到濃濃的熟悉感,之前自己擺攤時,問的是刻像。
「你這是漫畫?」舒甫反問。
「嗯。」
「畫的很好。」
「……」
女孩只是笑了笑,然後沒再理舒甫,在她看來,和一個外行人沒什麼好說的,這人肯定又是來搭訕的。
越理,對方越是會糾纏,很煩!
見此。
舒甫很是理解,漂亮女孩受到的關注,總是比一般女孩多,抱著那點誰都知道的心思想要接近的太多。
正常!
反正自己又沒準備搭訕。
要不是剛才女孩一問,他都不準備和她說話。
這時。
攤前來了一對外國夫婦,沖女孩比比劃劃的。
一邊指了指速寫本。
一邊又指了指北邊。
「???」
女孩有點小懵,她會一些英語,但是這明顯不是英語。
就在這時,舒甫的聲音傳來。
「他們想要請你去正陽門那邊,幫他們夫婦畫一張人景像,報酬一百。」
「你听得懂?」
女孩的俏臉上一陣驚訝。
「嗯,德語,會一些。」舒甫微笑道。
之前綁定柏林大學圖書館,又去德國弄了幾次設備,便自學了一些德語,超強的記憶力下,倒是會點。
復雜的不行,簡單的卻沒問題。
「可以嗎?」舒甫又問。
「這……」
女孩有點遲疑,語言不通,實在是挺麻煩。
「他說的一百,是歐元。」舒甫補充道。
「行!」
女孩眼前一亮,當即點頭答應,一百歐元,按照現在的匯率價值九百人民幣,等于平常畫二十來個客人。
聞言。
舒甫沖那夫婦道,「她同意了。」
「你會德語?真是太好了。」夫婦兩個也是一喜,他們的漢語程度,也就你好我好的級別,著實抓瞎。
「……」
見舒甫和夫婦倆聊天,女孩這才確定舒甫真會說德語。
咬了咬牙。
「要不,你幫我當一下翻譯,拿到報酬,給你……一百。」
「二百。」舒甫笑了。
「成交。」
短時間,她也沒處找翻譯,二百就二百。
「你確定是歐元?」
「當然,不是的話,差多少我補給你。」舒甫道。
「這倒不用。」女孩微微搖頭。
「……」
隨後。
她開始收拾起攤子,其實也沒有什麼,她的全部家當就一個背包,里面放了個折疊凳,是給客人坐的。
此外就是畫本和鉛筆之類。
收拾好。
十來分鐘後,來到正陽門,也是在路上,舒甫知道女孩的名字——
姜小萌,央美大一的新生……
夫婦倆已經選好了地方和角度,剛才拍了幾張照,覺得不夠,由于原先來時路過,臨時起意想要畫一張。
這才折返回攤子。
雖是生意,卻沒人來管。
因為這不像別的推著車,或者地上擺一堆東西。
看到一個人給另一個人畫像,怎麼都無法和‘佔道經營’聯想在一起。
拿出凳子。
姜小萌坐下,開始畫背景,心里還有點緊張,因為這種畫像並不如一般畫人。
畢竟是定制。
價格還不低。
要是畫得不好,丟人還丟到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