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
此刻。
听完舒甫的話，全都一愣一愣的。
太囂張了！
特別是最後一句，不止是警告，簡直是在威脅他們。
莫非。
來了個過江龍？舒甫言語中的刺，十分尖銳。
第三。
第四。
第五。
看似在說三個事情，但核心只有一個——
愛玩玩，不玩那就一拍兩散，敢打歪腦筋，別怪我下狠手。
實話。
這一改之前他們對舒甫的謙和認知。
雖然心有不滿。
卻也知道，舒甫有資格掀桌子，魚死網破，讓大家都沒得吃。
于是乎，他們看向舒甫的眼中，多了一絲重視。
今天來這，是想要賺錢，不是來置氣的……
見此。
舒甫心頭一笑，算是達到了效果。
「好了。」
「只要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咱們就是朋友，有錢一起賺。接下來，說一說手表代理的事情。」
「方式很簡單，我批發，你們賣。」
「本城邦不賣代理權，由我和奉家經營。」
「而其他城邦，是你們自己單獨賣，還是和該城邦的家族合伙，以及其他的方式，都隨便你們。」
「百城中。」
「我準備劃分為三十個區域，每個區域三個以上城邦，由在那邊有關系和渠道的，作為區域代理。」
「……」
舒甫把代理規則說了下。
不多。
主要還是分區代理規則，以及……代理保證金。
一听。
眾人詫異。
「代理保證金？」這是什麼東西？
接著，舒甫開始解釋︰
「主要是為了避免一些糾紛，比如你們拿著我的表，說成你們的牌子，這不行。」
「還有，各區域間，若是違規跨區搶生意，也會遭到罰款。」
「總之。」
「代理保證金，是為了保護所有分銷商的利益。若是結束代理，這筆保證金可以全額退還的。」
「……」
百城經濟分散，各大家族和勢力，盤踞一方，很少出現代理商品的事，有生意，肯定是自己來做。
代理保證金。
是新鮮事物。
听完。
大家恍然，原來如此，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倒也不多，一個區域兩百碎金。
「維修怎麼辦？要不要派人去你那學習？」
「不。」
舒甫擺了擺手。
「非外殼和齒輪構建損壞，拆卸方便，不存在難度。至于其他損壞，直接可以收取一定費用以舊換新。」
電池。
集成。
這兩塊出問題，教給他們，也修不成。
一听這話。
不少人失望，看來從維修方面破解技術，看來是不行了。
「在別處城邦，可否也先上拍賣？打響名氣。」
「可以。」
「……」
「村寨市場呢？」又有人舉手。
「不包含。」
「……」
一圈問題下來，大家再無疑惑，所有細節，都明明白白。雖然不全隨人願，可是也不算難以接受。
賺錢嘛，還是代理生意，哪能處處如願。
「那好。」
「三日後分區域，你們先回去準備資料。屆時，我會根據各位在各個區域的能力，綜合考量。」
「……」
涉及面廣，在百城，手表想要完全鋪開，沒一個月，想都不要想。
當然。
作為批發商，回款不用等那麼久。
三天後，就可以收保證金。
十天後。
就能收第一批的批發貨款，這些人想要在百城鋪開銷售，在交通不便的情況下，一個月已是神速……
中午。
奉家。
賓客雲集，舒甫可沒有那麼大的地方招待他們，索性安排在奉府。席間，舒甫見到了各個家族後輩。
雖為同齡人，但話題真心難聊到一塊。
風俗。
文化。
生活
舒甫對這邊的了解，還太少。
什麼青樓、曲館、頭牌啥的，實在是听不懂。談問論藝，一竅不通。
和舒甫一番交流下來，這些家族子弟一陣納悶。莫非舒甫不是出自什麼大家族？沒見過世面？
可是。
這份自信不像啊！細皮女敕肉，肯定也沒做過什麼粗活。
「舒兄弟，嘗嘗這個。」一道新菜端上來，奉長生獻寶似的道。
舒甫吃了一口。
熟悉味道。
「如何？」
「還行。」
「這是從北地天湖，用冰塊運來的，十分稀少。」
「哦。」
舒甫隨意道，這清蒸海魚味道一般，蘸料很普通，吃了一口，他都寧願吃原味的，而且量還很少。
一人只有一塊。
「舒兄，也去過天湖？」一個家族後輩開口。
「？？」
舒甫一臉疑惑，新名詞？
「就是很大很大，水很咸的湖，十分廣袤，一望無際……」他們已經習慣舒甫對于一些詞的陌生。
「……」
原來是海啊。
舒甫也知道，這里往北走，很遠之地便是大海。
那人解釋完，看著舒甫問︰
「很多人說，天湖對面無邊無垠，舒兄如何看？」
「……」
你們都在考慮這麼‘高深’的問題了嗎？
一天閑的啊！
「應該不是。」舒甫搖頭。
「那是什麼？」
「岸。」
無邊之海，咋可能。
「為何？」
「河有岸，湖有岸，你看不到邊，只是看得不夠遠，站得不夠高，亦如城邦很多人終生沒出鄉百里。」
「在其眼里，天地，也就那麼大。」
簡言。
你們眼界太窄，坐井觀天。
「舒兄，那你看到的天，有多大？」有人不忿。
「很大。」
「哦？比百城、兩國都大？」
「……」
舒甫很想說，是的。想了想，既然在們擅長的領域，我是文盲一般。那就不能陷在你的世界里。
「百城。」
「千寨。」
「兩國。」
「于這世間，微不足道。」
「人之視野，如蟻寸光。」
「唉！」
「世人被認知束縛，可言者，無二三。」
舒服沒有給他們科普什麼雨為何堆于天，果為何落于地，行星圍著恆星轉，衛星圍著行星轉啥的。
沒空。
隨便唬一頓了事。
果然。
效果不錯，眾人一個個臉上大寫的懵比。
言語中，他們听得出，舒甫是在取笑他們的世界觀太過狹小。
按理應該生氣的。
然而卻發現，不知為何，有點氣不起來。
這時，听了舒甫的話，之前在店里糾纏要技術的老者大喜。
「哈哈。」
「舒小兄弟，我和你一樣，也一直認為，天湖對面是岸。那里遍地是黃金，藏著世界最大的寶藏。」
「……」
舒甫翻著白眼，什麼叫和你一樣。
前面听著還好，但後面……你的世界觀，有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