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點,小花當初可是說了,她看見前世的自己路過奈何橋,還摘了她的花。
所以這第二點顯然也不是十分適用的。
範老頭沉默了許久,終于才開口。
"這第三點,說來就有些犯禁了。那就是非本界人窺不得前世今生。"
範老頭一臉嚴肅,讓阮遲遲心底一震。
「什麼叫做非本界人?」
「……這,原本是不能說的。」範老頭沉吟,「告訴您也無妨。」
他說之前特地就揮手設下了一個禁制,為了防止消息被外面的鬼修听見。
「曾經的冥界有一個外來的人,這,好像也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
「冥界的冥淵也是從那時起開始蠢蠢欲動,老朽是活的時間長了,才知道這樣的辛秘。」
阮遲遲眉頭皺起,外來人,就是冥界冥淵所連通的外界嗎?
「那外來人是一個女子,似乎是從別的世界中來的,關于她的記憶,冥界里的鬼使和冥使都在逐漸忘卻。」
範老頭似乎在使勁回憶。
「我也僅能記得些許,大概是我近年來對自己的魂靈維護的好,才記得這麼些。所以說,從通道里出來的外界人,應當也是在三三生鏡里看不見的。」
阮遲遲了然點點頭,「謝謝您,那為什麼現在的冥界人都忘記了呢?」
老孟婆的記憶里是沒有這些的,司熙更加是從未提及半分,小花也沒听說過。
「這老朽就不知道了,興許是被下了什麼藥或者說是被封印記憶,就連這個外來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消失的都沒人知道。」
阮遲遲臉色未變,只是微微點頭。
「那就謝謝您,我先走了。」
她起身說道,腳下已經耐不住步子。
範老頭也站起來送她,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走出去,設下的禁制瞬間就破解了。
阮遲遲走出拍賣行,轉身掏出一瓶最近研究出的一瓶子毒藥粉遞給身後的範老頭。
「這是謝禮。」
範老頭兩眼冒光,喜盈于色,瞬間就把心里的那些個疑惑給打消了。
「這東西好,那就多謝您了,下回還有需要我老範的時候隨時來找我!」
阮遲遲點頭,出了冥市。
她腦子里一片混亂,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往哪去了。
難道自己真的與那個未知的外來人員有什麼關系?
司熙堂堂冥王怎麼就輕易忘記了,冥伏平時也並沒有說過有關于這件事情的一點半滴。
現在的冥淵雖然像是已經平復封印,但隱隱又像是出現了不少的問題。
「小憶的秘密,司熙瞞著的東西,那個奇怪的外來人,還有那些被奇怪抹去的痕跡。」
她早晚都會扒出一個真相來,她可不是那麼輕易就受人擺布的。
*
《一家三口》想錢想瘋了吧?節目組的嘉賓什麼都沒留住,竟然還炒作
卓衡這一家子趕緊走吧,別禍害孩子了
當初覺得阮遲遲司熙違約不守信,現在覺得是節目組真的留不住人
人心不足蛇吞象
卓衡看著手機上的評論簡直是氣急敗壞,拉著沈夢就是一通說。
「當初可是你接的這個節目,孩子也是你從孤兒院抱回來的,你現在可是要做好負責的準備的!」
他臉上猙獰至極,直接就將所有的過失推到了沈夢身上。
當然了,他們協議婚姻的另一方沈夢也是不堪示弱。
「怎麼就都成了我的錯了?當初偷拍阮遲遲那活可是你接下來的!要不是你事情沒辦好,那位先生怎麼會放棄我們!」
「你還敢強詞奪理,算了,我不和你吵!」
卓衡一時語塞,手指了指她,又放了下來。
兩人冷靜以後,馬上就做出了新的決定——去找李鑫。
車開到李鑫樓下,兩人戴著口罩就往樓上去。
李鑫此時正沉湎于前段時間節目的勝利中,金錢美人都是唾手可得。
「叮咚~叮咚~」
門鈴聲十分急促,李鑫不耐煩的讓懷中人去開門,自己則穿著褲衩子連忙套上上衣。
嘴里還罵罵咧咧,「什麼人啊!這個時候還找到家里來……」
還沒走兩步,沈夢尖銳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李導,你要幫幫我啊,咱們都是被先生拋棄了!」
李鑫圓腦袋上听到先生不經冒出冷汗,馬上就想讓人將他們請出去。
奈何沈夢和卓衡都是有名的潑皮無賴,況且人也不傻,直接一語切中了要害。
「您可是要想想,沒了阮遲遲在組里,您的好日子想要再過下去還像不像這麼輕松!」
李鑫听到這里,臉上馬上就有些遲疑了。
他想了想,將邊上一臉茫然無辜的美人趕到了房間里,自己則是把兩人往書房帶去。
沈夢卓衡見有些希望,臉上神色都好了不少。
跟著他進去落座。
李鑫把門關上,隨後臉上很是苦惱地轉身。
「兩位有何高見,我是想著就拿著這些錢直接身退。」
他頓了頓,「……畢竟,先生可不是你我能得罪的起的。」
卓衡見他這麼說,有些著急了,「先生是得罪不起不假,但是我們可是要自找活路的的!」
「是啊,就算是先生放過我們,阮遲遲又怎麼會容得下我們!」
李鑫頓然醒悟,是了,阮遲遲現在不下手不代表著她以後找到證據了不會下手,到時候這娛樂圈才是真正的沒有 他們的容身之地。
其實他們還真是有點想的太多,阮遲遲未必會將他們趕盡殺絕。
當然了,按照李鑫這種玩法,自己都有可能把自己玩沒。至于卓家兩人,阮遲遲還是要顧及著自己的重點關注對象卓錦之的。
「那您二位有什麼好的辦法嗎?」李鑫不知道這些,只能趕忙追問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兩人,現在他們才是站在同一個戰線的。
卓衡沈夢不約而同笑了笑,似乎是在慶幸自己的船上多綁了一個人,更加結實了。
于是幾人商榷一番,才把彼此高懸的心都放了下來。
李鑫將兩人送出門,才氣定神閑地把自己的女人叫了出來。
那美人澀然一笑問,「您這是怎麼了這麼開心?」
李鑫沒有說話,但嘴角已經隱隱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