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利的眼楮是五顏六色的,看起來極為絢麗。
他緩緩站起身。
滿身的花花草草正在生長,向著秦風和張麒麟那邊蔓延。
張麒麟二話不說,拿起黑金古刀,把所有靠近的花花草草斬斷。
秦風也拿出鬼笛陳情,開始吹響笛聲,試圖控制住郭利。
正常情況下來講,郭利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有怨氣,秦風用鬼笛陳情可以操控。
然而這一次卻失敗了,秦風的笛聲對郭利沒有任何影響。
「張麒麟!」
郭利開口,呼喚著張麒麟的名字。
張麒麟頓時一愣,隨後和郭利四目對視。
秦風在旁邊看到這一幕,能夠很明顯的發現,張麒麟的眼楮也變了顏色,逐漸向著五顏六色發展。
「糟糕了!」
「悶油瓶要中招!」
秦風感覺不妙,拿起隨便,一劍把郭利的頭顱斬了下來。
張麒麟的身體一顫抖,這才慢慢恢復正常。
「沒事吧悶油瓶?」
「你剛才嚇壞我了。」
秦風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還好他剛才動作快,估計再慢個那麼兩三秒鐘,張麒麟就完蛋了。
張麒麟搖搖頭道︰「被這種植物弄死的人很詭異,我剛才差點就被他拉入幻境,無法自拔。」
「干脆把他燒了吧,省得以後禍害別人。」
秦風拿出火折子,一把將郭利的尸體點燃。
隨後深深鞠了一躬。
郭力是熊貓國著名的科學家,一生都在為熊貓國做貢獻,身為熊貓國的子民,秦風對他鞠一躬也是正常的。
這個世界沒什麼歲月靜好,總有人在為我們負重前行。
每一個在為祖國做貢獻的人,都值得尊敬和疼愛。
至少秦風是這麼覺得的。
做好了這一切,秦風和張麒麟繼續向著前方走去。
經過了剛才的小插曲後,他們現在變得更加警惕。
這古墓看似尋常,實際上步步充滿了危險,如果一個不小心,他們很有可能就會葬身于此。
「咿呀咿呀!」
「咿呀咿呀!」
走了一會兒,秦風忽然听見附近有奇怪的聲音響起。
「悶油瓶,你應該也听見了吧?」
張麒麟點點頭,「距離咱們並不遠。」
他拿出黑金古刀,向著聲音傳來的位置走去。
此時在他們的周圍,有好幾條分叉路口。
誰也不知道不同的分岔路口,最終會通往何處。
順著眼前這條分岔路口走了一會兒,秦風和張麒麟明顯感覺,這里面的氣溫越來越低。
原本在剛才的位置,氣溫還在零下十幾度。
現在都已經達到了零下三十幾度。
而且這還沒完,伴隨著他們每幾步的落下,氣溫都會降低個一度。
很快氣溫已經達到了零下六十度。
四周的一切都被結成寒冰,一股極為陰冷的氣息包裹住他們,就好像是來到了冰窖當中。
還好秦風和張麒麟都不是什麼一般人,面對這種寒冷能夠抵御得住,倘若是尋常人到達這里,現在早就被凍傷了。
而隨著對前方的接近,咿呀咿呀的聲音越來越清楚。
「怎麼听起來好像是一個小孩子。」
「這麼冰冷的地方,一般的生物都存活不下去,難道里面還有孩子嗎?」
秦風越想越不對勁,話嘮個不停。
張麒麟卻始終一言不發。
秦風忍不住調侃道︰「果然這種冰冷的地方,最適合你了,因為你本來就是個冰窖。」
張麒麟看了秦風一眼,淡淡的道︰「你如果想讓自己不冷的話,那就少說兩句。」
「悶油瓶,你這是什麼歪理呀?說話跟冷熱沒關系的。」
「我只是穿的太少了。」
秦風打了一個噴嚏。
雖說這里的氣溫,他能承受得住,但要說感覺不到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畢竟大家都是凡胎。
張麒麟忽然停下了腳步,把黑金古刀往地下一插,開始月兌衣服。
「悶油瓶你做什麼?」秦風被張麒麟的舉動搞得一愣。
張麒麟把上衣月兌了下來,隨手扔給秦風。
「我不怕冷,這件衣服你穿吧。」
秦風心里一暖,臉上頓時露出了開懷的笑意。
「悶油瓶,你這人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外冷內熱。」
「不過我剛才就是逗逗你的,我其實也不怕冷,這件衣服還是你自己留著穿吧。」
張麒麟把頭扭過一旁,並未理會秦風。
他拿出黑金古刀,在自己的胸口上劃了一刀。
麒麟紋身把麒麟血吸收,閃閃發的紅光,張麒麟身體上的氣溫都徒然升高。
秦風就在張麒麟的旁邊,發現他如今好像是一個火爐。
「可以啊悶油瓶,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秦風心里好奇,伸出手在張麒麟的紋身處模了模。
「 !好燙啊!」
「你這麒麟紋身可真神奇,快趕上小太陽電熱爐了,悶油瓶,你該不會是機器人吧?」
「嗯?怎麼用那種眼神瞅著我?感覺怪怪的,我好像也沒招惹你吧。」
張麒麟冷漠的道︰「你下次踫我的時候,能不能經過我的同意?」
秦風撓撓頭,笑著解釋,「我剛才太激動,所以一時忘了。」
「再說了,咱們兩個都一起洗過澡呢,該看的地方也看的差不多了,我還給你搓過後背,順便模了模後背下面的……」
秦風趕緊捂上嘴巴,他怎麼把這個秘密給說出來了?
真是言多必失啊。
該死!
張麒麟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陰沉難看。
上次他失憶,醒來後只記得和秦風泡在靈湖里,先前搓澡的那些事情,他可一點都不記得了。
這下好,秦風自己給暴露了。
秦風連忙解釋道︰「悶油瓶,關于搓澡的事情,是你自己纏著我做的,我本來都拒絕了,可是用不過你再三懇求,所以我……」
張麒麟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我信你個鬼。
張麒麟冷哼一聲,已經不想和秦風談論這個問題,繼續向著深處走去。
秦風愣了愣,沖著張麒麟的背影大聲喊道︰「悶油瓶,你該不會因為這件事生我的氣了吧?」
「我剛才講的可都是真的。」
「你這人,也太愛生氣了吧。」
「 ,簡直比這該死的寒冰地帶都要冷。」
眼看張麒麟越走越遠,都不帶等他的,秦風只好灰溜溜的跟過去。
「悶油瓶?」
「你怎麼不說話呀?」
「真不搭理我了?」
「你再這樣的話,我可回去了。」
張麒麟這才淡淡的說一句︰「慢走!不送!」
秦風滿額頭的黑線。
隨手畫了一個符咒,打在自己嘴巴上。
張麒麟向他這邊看一眼,才發現秦風這符咒竟然是一枚禁言符咒。
符咒的形態怪有意思,像極了一條金色的線,把秦風的嘴巴縫上。
秦風伸手指了指,露出滿臉懺悔的表情。
張麒麟看到後,不自覺嘴角微揚。
「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