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帶著張麒麟回到住處。
此時的石秀兒,正焦急的等待著他們。
一看到他們平安無事的歸來,這才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
「你們去哪里了?」
「我還以為你們突然不告而別了呢。」
秦風指指旁邊的張麒麟,解釋道︰「還不都是這個悶油瓶,大晚上想要找茅房,結果被野狼叼走了,害我費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找回來。」
張麒麟滿臉尷尬。
沒等辯解呢,秦風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亂說。
張麒麟明白秦風的意思,不想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只是這借口找的……
「茅房就在院子里,如果下次你們找不到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就住在你們旁邊。」
「我看這位小哥好像受傷了,我去拿一些包扎的工具,給他包扎一下。」
「麻煩了,他的事情我來就行,這麼晚也別打擾你休息了,多謝。」
不一會兒功夫,石秀兒把包扎的工具拿過來。
秦風鼓弄了一會兒,看向張麒麟道︰「你自己月兌衣服?還是我幫你?」???
直播間的觀眾們頓時炸了。
「臥槽!」
「我剛才听到了什麼?」
「蒙面小哥竟然讓冷漠小哥月兌衣服?」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蒙面小哥,你很不對勁誒。」
「咳咳咳……蒙面小哥這麼說的意思,是想給冷漠小哥包扎傷口吧。」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往那方面想,你能奈我何?」
「……」
秦風也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太對勁,跟著補充一句,「你不月兌衣服,我很不方便的,這種事哪有不月兌衣服就能做的?」
尼瑪!
他好像越描越黑了。
「那什麼,我是說包扎傷口。」
張麒麟淡淡回應︰「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確定能行?」
「可別逞能了,我幫你就是了,真以為我願意幫你啊?如果不看在你是我隊友的份上,我怕你死了影響我拿到冠軍,跪著求我,我都不幫你。」
秦風一邊嘴硬,一邊幫張麒麟月兌衣服。
這才發現,張麒麟的傷勢原來這麼重。
胸膛有好幾道抓痕。
秦風用手踫了一下,張麒麟疼得臉色都變了,但他硬是咬著牙,一聲都不吭。
他很堅強。
「這應該是傀儡的爪子抓出來的吧?」
張麒麟點點頭,「他們培養的傀儡,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且攻擊力極強,一旦被纏上很難月兌身。」
「你的這把刀……」
發現張麒麟目光落在碳納鋼刀上,秦風拿起來,一臉自豪的道︰「這把刀雖然沒你的黑金古刀漂亮,但可以抑制自愈因子,面對那種傀儡,也是克星般的存在。」
「反正我有兩把刀,不如就送你一把。」
張麒麟搖搖頭,「我不要!」
「為什麼?悶油瓶,這可是我主動送你的,你都不要?」
「看不起我?」
「還是不拿我當朋友?」
張麒麟道︰「你總是能把一個人的話,揣摩出好幾種不同的意思。」
「別誤會我!」
秦風瞥瞥嘴,「好了,我知道你不要的意思,是覺得這兩把刀跟我很配,不想降低我的戰斗力。」
「你不要就算了。」
「還是趕緊給你傷口上藥吧。」
「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兒。」
張麒麟點點頭。
秦風就這樣小心翼翼地給張麒麟傷口上藥。
期間他偷瞄了幾眼張麒麟的表情,這家伙,眉頭都緊緊皺在一起,硬是一聲不吭。
「 …你倒真是能忍耐。」
「我都想給你改個外號,以後不叫悶油瓶,叫忍者神龜算了。」
張麒麟一臉疑惑,「忍者神龜是什麼?」
「忍者神龜就是你,快讓我仔細瞧瞧。」
秦風笑了一聲,故意湊近張麒麟,仔仔細細的盯著他。
如此曖昧的舉動,兩個人並沒察覺,卻讓直播間的觀眾們瘋狂了。
「哇靠!他們靠的也太近了吧?」
「感覺鼻子尖兒都快踫到一起了。」
「《戰狼》告訴我們︰這個距離,不是要打架,就是要親嘴。」
「我覺得一定是後者,嘿嘿嘿嘿嘿……」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蒙面小哥這麼會撩?」
「蒙面小哥套路好深呀。」
「蒙面小哥簡直我輩楷模,太值得學習了。」
「祖師爺在上,請受我一拜。」
「……」
秦風忽然道︰「悶油瓶,我突然發現你的皮膚這麼好,臉上居然都沒有毛孔的?」
「喂,你這家伙怎麼保養的?要不要出一本秘籍?」
「我覺得我也應該好好護膚一下。」
張麒麟淡淡的道︰「你成天蒙著面,皮膚好壞重要嗎?」
秦風︰「……」
「我發現你這個人,要麼就不說話,一說話就能把人活活氣死。」
張麒麟道︰「但你活得好好的。」
秦風︰「……」
好吧,又一次被張麒麟的話給噎到。
包扎好了傷口,秦風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的麒麟紋身怎麼樣?還在隱隱作痛嗎?」
張麒麟回答道︰「藥山的時候,我遭了那家伙的道,他對我的麒麟紋身做了手腳,但這並非根源,我的麒麟紋身早就有異變。」
秦風听明白了。
「所以那家伙的做法,讓你麒麟紋身的異變加速了?」
張麒麟點點頭。
卻沒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說下去。
秦風也換了個話題去問︰「那家伙究竟是什麼人?」
「當然,你不想告訴我的話,那就別說了。」
「我就是隨便問一問。」
張麒麟看了一眼秦風,「我可以告訴你,雖然我也只知道一部分。」
秦風道︰「那咱們就換個安全點的地方,你跟我好好聊一聊。」
「去哪里?」
秦風伸出一根手指頭,指了指上面。
「屋頂?」張麒麟道。
秦風輕笑,「聰明,這個時間段兒,月亮和星星都在,所以咱們也不孤單。」
「但我有點想喝酒了。」
張麒麟道︰「我陪你。」
秦風眼楮一亮,激動的都坐起了身,「不是吧,悶油瓶,我可從來沒見過你喝酒。」
「你真的會喝酒嗎?」
張麒麟搖搖頭,很誠實的回答︰「不會。」
秦風瞥瞥嘴,「那你還陪我喝?」
「我也可以不陪。」
秦風露出無語的表情,接著笑起來。
果然,悶油瓶還是那個悶油瓶。
無所謂了。
喝酒這回事,無所謂會與不會。
有人肯陪你,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