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道轉頭問道。
「怎麼,先生,你有何話說?」
與此同時,他也示意後羿先把衛覬拉出去,暫時先看管起來。
諸葛亮上前兩步,有些無奈的道。
「主公,你跟衛覬的私人恩怨在下不想管,也管不了。」
「但鐘無艷將軍說的對,衛覬此來必定帶著任務,事關曹操的方略,我們必須要知道。」
衛仲道無奈一笑。
「這我不是不知道,可方才的情形,後羿也看見了。」
「不動點真格的,你以為他會說實話?」
本來他也沒有馬上處死衛覬的意思,只是想動過凌遲的威懾,讓衛覬說實話罷了。
但衛覬直到為後羿拖出去,衛覬卻還是一言不發,這讓衛仲道也十分的無奈。
听他這麼說,諸葛亮也沉默了下來。
「衛家早已滅亡,而今的衛覬就是個孤家寡人,想讓他開口談何容易?」
他是軍師,而並非酷吏,對此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而最重要的是,就像他方才所說,衛覬一個孤家寡人有什麼可怕的?
衛仲道冷笑。
「既然先生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那就直接動手吧,我就不信他能挺住凌遲的痛苦。」
諸葛亮微微的嘆了口氣,對這種人倫慘變,他又一次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少頃,大營校場。
見衛覬還是一副愛咋咋地的樣子,衛仲道知道問也是白問,就直接令後羿動了手。
後羿自然不會含糊,握著電刀對著五花大綁的衛覬,輕飄飄的就是一刀。
滋啦——
啊——
電弧閃爍間,一片薄如蟬翼的肉片,就被他剮了下來。
而肉片還沒落地,衛覬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就從他嗓子眼里鑽了出來。
他綁在柱子上的身體一陣痙攣,冷汗瞬間打濕了他的臉,看上去極為痛苦。
衛仲道冷冷的笑著,按後羿這個割法,沒有個千八百刀衛覬肯定死不了。
這樣最好,折騰的時間越久,衛覬的開口的可能性就越大。
見衛覬如此的痛苦,後羿粗糲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極為陰森的笑容。
「怎麼了衛先生,這就挺不住了?」
「挺不住了就說話,說出主公要的東西,說不定他還能給你的痛快的。」
「你要是給臉不要臉,執意不說,那這才只是個開始而已。」
衛覬早已痛苦到了極點,但除了做夢兩個字,他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非但如此,他眼中還帶著一絲的嘲弄,這更讓衛仲道暴跳如雷。
到了這個時候,衛覬竟然還如此的囂張,後羿頓時火起沖天。
「這都是你自找的。」
唰——
啊——
又一片輕薄的肉片,被後羿一刀從衛覬身上分離而下。
看著衛覬愈發痛苦的表情,後羿的聲音也更加冷淡。
「你說還是不說?」
衛覬哇的吐出口粘稠的鮮血,眼中的嘲弄卻更加濃重。
「你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丞相的部署,衛仲道你就等著全軍覆沒的那天吧。」
說著,他突然露出了一個決絕的慘笑。
衛仲道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朝後羿喝道。
「不好,快給我攔住他,他這是要咬舌自盡……」
噗嗤——
話還沒說完,半截黏糊糊的東西,就從衛覬嘴里無力的掉了出來。
而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的衛覬,則腦袋一歪,就沒了動靜。
只是他死魚一般的雙眼,還是緊緊的盯著衛仲道,就像真的要看著他死一樣。
後羿趕緊上前兩步,探了探對方的鼻息,才十分無奈的朝衛仲道搖了搖頭。
「死了。」
衛仲道頓時大怒,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衛覬竟然會自殺,可這也怨不著後羿。
「該死,真是便宜這該死的東西了,該死。」
而今衛覬死了,曹操的籌謀再也不可能浮出水面,這更令衛仲道暴跳如雷。
隨即,他大袖一卷,朝後羿喝道。
「尸體扔出城外,讓野狗分尸,拖出去。」
衛覬的尸體被拖走,衛仲道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曹操讓衛覬會潁川,到底要干什麼?
對于這個事,諸葛亮和鐘無艷也是一籌莫展,最終諸葛亮道。
「主公,會不會郭嘉在司隸,和楊柏打成了某種共識?」
共識?
後羿顯然沒听明白。
「什麼共識,他們不是在交戰嗎?」
衛仲道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很有可能。
而最大的可能就是,郭嘉受命曹操讓出司隸的一部分給張魯,換來司隸短期的和平。
張魯此人雖雄霸一方,卻十分的短視,不然也不會始終坐擁東川而不對劉璋動手。
一旦楊柏停止進攻,曹操和郭嘉就有機會擊中力量應付衛仲道,甚至收復兗州。
只要把衛仲道趕出兗州,再回頭收拾楊柏和張魯,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些後,衛仲道趕忙朝鐘無艷道。
「你馬上派人回鄴城,令墨子即刻前往青州去見劉備。」
「告訴劉備為了光復大漢,定要拖住張遼和趙雲,等我平定了兗州,就助他拿下青州。」
若事情真像他猜的那樣,這邊被曹操和郭嘉死死拖住,張遼再回軍兗州,那就麻煩了。
鐘無艷卻言道。
「主公,你這計劃雖然不錯,可劉備對同意嗎?」
她的意思衛仲道明白,他們和劉備從未打過交到,劉備豈能相信衛仲道的鬼話?
諸葛亮搖了搖扇子,開言道。
「主公的意思在下明白,就算我們不去找劉備,他也不會放棄青州。」
「雖然眼下劉備連戰連捷,但張遼已然漸漸有了反攻的跡象,他的勝勢絕不會持久。」
「若張遼真的離開,他也會為樂進和馬超,留下更加猛烈的進攻方略。」
「劉備日後勢必不敵,而我們的參與,則是他拿到青州最大的砝碼。」
後羿卻不這麼看,他轉了轉眼楮道。
「先生,劉備就不怕一旦我們進了青州,就站住不走了?」
「他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麼,要知道我們的實力,可遠非張遼馬超等人可比。」
諸葛亮卻搖了搖頭。
「劉備久在徐州,更兼與曹操和蔡瑁大戰將近一年,他定不清楚我軍的真正實力。」
「而就算我們進駐青州,也是拿下潁川和許昌之後的事,這就勢必要經歷一場大戰。」
「到時候在劉備看來,我們的實力肯定大幅度被曹操削弱,他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他摘了摘扇子上的雜毛,接著說道。
「還有,一旦我們進入青州,就勢必還要再與馬超大戰,我們的軍力就會再度被削減。」
「到時候劉備坐收漁利,他甚至會向趁我軍乏力,進而一舉拿下兗州。」
「要知道到了那時候,他就是坐擁徐州、青州和兗州三州的大諸侯。」
「這麼好的機會,你們說他會不會同意主公的建議?」
衛仲道也順著話頭說道。
「還有一點,那就是蔡瑁隨時可能朝徐州用兵,劉備也想盡快解決青州的戰事。」
「綜合先生方才所言,這就是我要暫時聯合劉備的原因。」
後羿還在沉思,鐘無艷卻點了點頭。
「不錯,主公所言極是,按劉備的性格,絕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說著,她朝衛仲道等人一拱手,就大步退出去傳令了。
衛仲道還沒再說什麼,門外的軍士突然來報。
「主公,蒙恬將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