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不禁問道。
「主公,夏侯惇悍勇異常,你可有什麼打算?」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夏侯惇已經受了傷的事。
衛仲道放下杯子,悠悠的笑了笑。
「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城中還有多少軍糧?」
若軍糧充足,就可將廉頗的武力值提升一下,直接斬了夏侯惇。
如此,還能省下一發炮彈,也算是兩全其美了。
夏洛特卻又嘆了口氣。
「主公,當日你也曾在城中駐扎,這邊什麼情況,你也應該知道。」
「眼下城中只有兩萬擔軍糧,能夠城里的軍士吃的,就已經不錯了。」
因為當日兗州災民的緣故,冀州的軍糧絕大多數都運到了並州。
墨子能維持陳留和東郡的守軍,以及衛仲道的主力不餓肚子,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換句話說,若軍糧足備,眼在東平的虞姬,也犯不著依舊每天帶著百姓進山打獵了。
兩萬擔?
衛仲道的臉,頓時難看的像個被霜打了的茄子。
將這些軍糧換成武力值,廉頗可以輕而易舉的斬了夏侯惇,但城中的守軍怎麼辦?
沒奈何,衛仲道也只能將最後的期望,全都寄托在那唯一的一發炮彈上了。
至于上郡的典韋,他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畢竟那邊的局勢,甚至比兗州還要亂。
女乃女乃的,等今年的高產小麥成熟,看誰還能攔得住我?
衛仲道暗罵了一句。
看著眾人耷拉著腦袋的樣子,他也只好強擠出一絲笑容。
「看看你們的樣子,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像什麼樣子?」
「都放心吧,破敵之策已經有了,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悲觀。」
說著,他就將心中打定的主意,十分詳細的跟眾人說了一遍。
听到坦克兩個字的時候,都快將其忘了的夏洛特,眼楮里也漸漸放出了光。
「如此,夏侯惇那個匹夫,絕對在劫難逃。」
畢竟這東西連城門都能炸開,更何況區區一個血肉之軀,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看著眾人臉上的笑容,衛仲道卻暗暗嘆了口氣。
「但願吧。」
對于夏侯惇究竟能不能躲過炮彈,他的心中一直都持懷疑的態度。
要知道當日在冀州,這個獨眼龍竟然憑借一己之力,躲過了火箭筒的攻擊。
和火箭筒相比,這坦克開炮前的前搖,和炮塔的移動,都實在是太過意明顯了。
雖他做了個簡單的計劃,夏侯惇還受了傷,但對方的實力依舊不容小視。
沒法子,已經逼到了這一步,全靠祖先保佑吧。
隨即,他又朝夏洛特道。
「你先別睡覺了,馬上跟我熟悉一下坦克的情況,這玩意兒一個人根本操控不了。」
原本駕駛一輛坦克,需要車駕炮三人,但車長的角色,直接也被衛仲道兼任了。
好在夏洛特的智慧值,也不是一般的高,不到一時三刻就基本能將坦克開走了。
如此一來,衛仲道的信心,也又增加了幾分。
「是死是活,就看明天早上這一下子了。」
隨著這帶著些許嘆息的一句話,整個泰山郡大營,也漸漸陷入了安靜。
轉天過一早,衛仲道剛吃過早飯,城外的戰鼓就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隨即夏洛特就沖了進來,她朝衛仲道開口道。
「主公,夏侯惇又來扣關了。」
事到臨頭,衛仲道一掃昨晚的擔憂,他高聲道。
「來了就好,傳令,大軍出城,按計劃行事。」
就在大軍大軍準備出城時,衛仲道和夏洛特卻先悄悄的開著坦克,駛出了東門。
而與此同時,身上還帶著傷的夏侯惇,正在南門前高聲叫罵。
「夏洛特,你這個不知廉恥、四處拋頭露面的賤人,趕緊給本將滾出來。」
「今日獻出泰山郡,本將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可以請丞相破天荒加封于你。」
說到這,他的獨眼眨了眨,手中長槍一指。
「你若是不識時務,非要跟著衛仲道一條道走到黑,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眼見唾沫星子飛了半天,城頭卻連個吭氣的人都沒有,夏侯惇的臉更難看了。
「好,賤女人,這都是你自找的,听令,準備攻……」
話還沒說完,對面緊閉的城門,突然轟隆一下開了。
隨即,廉頗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就出現在了夏侯惇的面前。
夏侯惇不禁有些詫異,這個本該在山陽或者任城的老東西,什麼時候跑這來了?
此人若是在此,是不是意味著衛仲道那個小畜生,也到了泰山郡?
想想那奇怪的飛艇,夏侯惇覺著這樣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暗道了聲幸虧提前做了準備之後,他才連忙朝身邊的副將道。
「衛仲道可能在這,此人的底牌數不勝數,告訴弟兄們都給本將小心則是。」
踫上衛仲道兩回,每次都是死里逃生,這道年輕的陰影,已經在他心中有些揮之不去了。
副將知道衛仲道的厲害,也見到了夏侯惇只帶十幾個人逃回的慫樣,于是趕忙回身傳令。
見手下軍士都緊張了起來,夏侯惇這才冷笑著朝廉頗道。
「老匹夫,山不轉水轉,我們又見面了。」
但廉頗也沒搭理他,只是朝身後的軍士道。
「布陣。」
看著立在軍前的盾牌,夏侯惇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抬頭看了眼太陽。
這明顯是被當日的曜日金光陣,給搞出來的陰影。
見陽光並不有利于廉頗,夏侯惇這才松了口氣,而就在此時,對面的廉頗卻開了口。
「怎麼了,威名赫赫的夏侯將軍,竟被幾塊盾牌嚇破了膽子?」
夏侯惇臉色變了變,這才指著廉頗喝道。
「老匹夫,當日本將不慎,這才中了你們的奸計罷了。」
「廢話就別說了,讓衛仲道滾出來,本將今天就要為了在山陽死難的兄弟報仇。」
報仇?
廉頗橫刀冷笑。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就憑你這點本事,還不配見我家主公。」
「兩軍陣前豈容你信口雌黃,休走,看老夫這一刀砍下你的腦袋。」
說著,他雙腳一夾馬月復,掄刀就朝夏侯惇砍了過去。
夏侯惇的獨眼里,閃過一些警惕和不屑。
「老匹夫,本將就算受了傷,殺你也如同屠豬宰狗,納命來。」
他沖向廉頗的同時,心中也在戒備著周圍,不管衛仲道來沒來,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當——
兵器相撞的瞬間,廉頗直接如同斷了線反的風箏,遠遠的飛了出去。
夏侯惇驟馬上前之余,冷笑道。
「老匹夫,這都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長槍往下一劃,雪亮的槍頭直奔廉頗滿是皺紋的喉嚨而去。
「給本將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