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看著地上滿坑滿谷的尸體,衛仲道收起了霸王槍。
「蒙恬,整軍,去濟北城。」
「這個禮物,還是應該盡快給潘果送去。」
看著手里圓睜著雙眼的人頭,衛仲道笑得冰冷。
就在方才,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所謂的「二將軍」,正式潘果的弟弟潘實。
付出近五千人的代價後,達摩也用一招真言‧明王,打碎了潘實全身上下的骨頭。
一個時辰後,衛仲道的六萬多人,終于來到了濟北城下。
看著城頭漸漸緊張起來的守軍,衛仲道將潘實的人頭,狠狠的朝城頭一甩。
「恭喜潘將軍得勝回城。」
不到一刻鐘,與潘實足有八成相似的潘果,就看見了眼前的人頭。
他的眼楮,瞬間就紅了。
「听令,六萬人馬全部出城,今天我非要將衛仲道剁碎了不可。」
非但計劃被識破,唯一的弟弟也身首異處,這也由不得他不怒。
少頃,兩軍對圓。
看著笑吟吟的衛仲道等人,潘果眼楮里的火氣,都快化成實質噴出來了。
他高舉長刀,聲音如同野獸般咆哮道。
「沖鋒,全軍沖鋒,給我殺。」
他知道衛仲道手段高明,因為放棄了主將廝殺,直接選擇了沖鋒和混戰。
看著翻滾而來的曹軍,狂鐵剛要領兵接戰,衛仲道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極為有趣的主意。
「狂鐵,你們都不要動,看我的。」
說著,他就將自打到了手里,從未用過的坦克,給放了出來。
這奇形怪狀的東西, 讓狂鐵等人一陣錯愕。
「這又是什麼玩意兒?」
情況緊急,衛仲道也沒時間解釋,就拉著身邊的狂鐵,鑽進了坦克之中。
本來想操控一輛坦克,至少需要車駕炮三人,但因為沒有炮彈,炮手暫時就不用了。
按系統的提示,簡單交代了狂鐵幾句後,碩大的坦克,就冒著藍色的煙霧,緩緩的動了。
狂鐵雖然平素不著調,但九十多的智慧值,絕不是白給的。
暫時做了車長的他,開著坦克,就以極快的速度,朝對面的曹軍撞了過去。
潘果哪見過這種高科技,等他反應過來,五六十匹戰馬,已經被坦克撞飛。
數百曹兵都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坦克撞倒,然後被碾成一地的碎肉。
眼看著這玩意兒就像死神的鐮刀一樣,收割著屬下的生命,潘果的聲音都變了調。
「快,放箭,攔住它,快點。」
叮叮當當一陣脆響之中,坦克非但啥事都沒有,又有幾百曹軍,再度灰飛煙滅。
在付出了將近一千人的人代價後,潘果手下的步兵,終于沖到了坦克面前。
「弟兄們,砍死這怪模怪樣的東西,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當——
當當——
當當當——
看著砍在坦克上、帶著火星被崩斷的刀劍,曹軍絕望了。
這還打個屁?
至于那些方才還在沖鋒的曹軍,也不可抑制的,停住了腳步。
地上的碎肉,還冒著熱氣,這會兒沖上去,那不是找死嗎?
都說衛仲道手段眾多,但誰也不曾想到,他已經變態到了這個地步。
不少人已經在考慮逃跑的路線,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動了放下兵器的心思。
沒人想死,更沒人想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見狀,坦克艙中的衛仲道,則呵呵的笑了笑。
「這就是科技的力量。」
話音未落,狂鐵突然握把一動,一個漂移直接朝楞在原地的潘果撞了過去。
「孫子,輪到你了。」
見這刀槍不入的鐵疙瘩,直奔自己而來,潘果也懵了。
「不好。」
他甚至是下意識一勒馬韁,向左邊竄出好幾丈,這才躲過了這要命的一下。
但潘果想不到的,是看似只想弄死他的狂鐵,還有更甚層次的打算。
潘果位置一動,那些本就開始怯戰的曹兵,頓時也朝邊上移動了好幾丈。
如此,緊閉的濟北城門,就暴露在了狂鐵的視野中。
衛仲道還沒反應過來,狂鐵已經駕駛著坦克,越過護城河,死命的朝城門撞了過去。
「主公,看屬下給你玩兒個大的!」
「不好。」
「不好。」
後面的兩個聲音,幾乎是同時在衛仲道和潘果心中炸響的。
衛仲道是怕狂鐵沖的太猛,一旦坦克出了什麼問題,甚至爆炸,他們可能直接死在艙中。
而潘果擔心的,則是若這鐵疙瘩撞開了城門,那麼濟北就算徹底完了。
這跟自殺/性/爆炸,有什麼區別,衛仲道不禁大喝道。
「狂鐵,不可亂……」
轟——
話還沒說完,厚約兩個巴掌的木頭城門,頓時在坦克的沖擊下,變成了一地碎片。
而因慣性的緣故,衛仲道的腦袋,登時狠狠撞在了艙中的鐵板上,差點就見了紅。
狂鐵卻嘿嘿笑了笑。
「咋樣,主公,咱這手藝還行吧?」
衛仲道還沒說話,時刻注意著戰場局勢的蒙恬,立時舉槍大喝道。
「听令,城門已開,達摩、廉頗,兩翼包抄,眾軍隨我殺進城中!」
大軍滾滾向前的同時,萬念俱灰的潘果,也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準備。
「將士們,跟我……」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一只粗糙的大手,就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天靈蓋。
「年輕人,跟你干什麼去啊?」
聲音很沙啞,還帶著無盡的戲謔。
亂軍中的潘果一抬頭,就看見了廉頗那張溝壑縱橫的老臉。
這也是他這輩子,看見的最後一張臉。
嚓——
將潘果的腦袋擰下來後,廉頗大喝道。
「住手,都住手,潘果已死,不想殉葬的,都給老夫放下兵器。」
那些曹兵自打坦克進場,就嚇蒙了,現在潘果也死了,不少人的腿,都彈起了琵琶。
太詭異了!
他們想回城,但坦克正在城門口堵著。
蒙恬的六萬多人馬,方才早已將他們合圍,想跑是絕對不可能的。
少頃,見眾人都沒啥反應,廉頗將人頭一扔,抓起大刀欺身上前,就是一通猛砍。
將七八個曹兵剁成了餃子餡後,他才又冷冷的問道。
「怎麼樣,再考慮考慮?」
還考慮個錘子?
看著地上的殘肢斷臂,膽子都快下破的幾個曹軍,趕緊扔下了兵器。
「不……不用了,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廉頗那干涸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隨即又朝其余人問道。
「那你們呢?」
他這個枯槁的笑容,絲毫不啻于死神的微笑,剩下的曹兵俱是一驚。
隨即,一陣兵器落地的響動後,不足六萬曹軍,全部放下兵器,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被衛仲道數落了好一陣子的狂鐵,也耷拉著腦袋,從坦克里面鑽了出來。
看著坦克前方,方才撞擊出來的劃痕,捂著腦袋的衛仲道一陣心疼。
女乃女乃的,為了這玩意兒,我廢了多大的勁?
如今一炮未發,就差點讓你給撞廢了,你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以後可不能這麼玩了。
好在如今潘果死了,剩下的曹兵也全部歸降,濟北就算是到手了。
看著洞開的城門,將坦克收起來的衛仲道,微微的笑了笑。
「又要抽獎了,這回又能抽到什麼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