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衛仲道看了看面前的大軍,又朝蒙恬道。
「城中的兵馬,就交給你了,抓緊時間訓練。」
「馬上就要入冬,令達摩和蘇烈二人,立即率領十五萬精銳南下陽平。」
「盡快囤積軍械糧草,只等到來年開春,立即發兵攻打兗州。」
見蒙恬點頭,衛仲道爬上馬背一揮手。
「出發!」
系統的任務,是永遠都不會缺席的。
「叮咚,這回的任務是魏郡,獎勵照舊。」
「這是冀州的最後一鎮,坦克在向你招手,小子,好好干吧。」
衛仲道點了點頭,腳下的步子,不覺又加快了幾分。
行軍的路上,他又朝狂鐵道。
「派往魏郡的斥候,怎麼還沒回來?」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曹操派來守備魏郡的戰將,究竟會是誰?
他最擔心的人,自然是剛投降曹操的馬超,但去許昌的探馬,卻始終不見回來。
狂鐵撓了撓腦袋。
「還沒呢,不過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對此,衛仲道除了暗暗著急,也說不出什麼?
發兵的第二天,一匹快馬終于從西南方,追上了衛仲道的大軍。
「稟主公,屬下自許昌歸來。」
此人大概三十出頭,薄薄的嘴唇上,蓄著油亮的小胡子。
終于回來了。
衛仲道停下腳步,開口道。
「許昌現在什麼情況,馬超又去了何處?」
斥候的態度很恭敬,根本沒有半句廢話。
「主公,許昌城中還算平靜,曹操最近一直在為司隸和青州的事操心。」
「至于冀州這邊,曹操派來督戰的,是曹氏年輕一代的親貴,名叫曹真。」
曹真?
那個曹芳拐了彎的三叔?
衛仲道一愣。
要說這個人,也是個漢末,甚至是三國時代的一個謎。
在曹操活著的時候,他也算是一員勇將,多次抵擋一面,頗得曹操倚重。
而且衛仲道若是沒記錯,此人還是曹操親封的八虎騎之一,遠非泛泛之輩。
但到曹芳主政,他就像突然變了個人,非但怕死的厲害,還被司馬懿和諸葛亮多次戲耍。
著實的令人費解!
可不管後面的事情怎麼樣,曹操將曹真派來,足見他對冀州的重視。
衛仲道不禁問道。
「而今曹真到了何處?」
斥候不假思索的道。
「屬下離開許昌時,曹真已經帶人趕往黎陽,想來不日即將到達。」
衛仲道模了模光潔的下巴,又問起了最關心的問題。
「馬超現在何處?」
斥候答道。
「許昌城中傳聞,青州戰局膠著,張遼和樂進屢屢敗于關羽。」
「而今曹操已令馬超東進青州,至于是真是假,屬下也不曾親眼得見。」
衛仲道琢磨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張遼遠不是關羽的對手,曹操派馬超去青州,也在情理之中。」
隨即,他眉頭突然微微一皺。
「要是這麼說來,我們攻打魏郡的進程,還要再加快幾分。」
加快?
這已經夠快的了,後羿不解的問道。
「啥意思?」
衛仲道邊示意大軍起行,邊解釋道。
「若馬超真去了青州,張遼和樂進二人,至少能解月兌出來一個。」
「一旦他們其中一個北上魏郡,再加上一個曹真,定然又是不小的麻煩。」
有老廉頗跟著,他倒不懼這二人,只是天氣越來越冷,實在不適合繼續糾纏下去。
走了幾步,他又感覺想到了點什麼,于是又朝廉頗道。
「你派人乘飛艇,趕奔上黨和河內二郡,命夏洛特進兵河內,鐘無艷南下野王。」
「如今李典和郭嘉,已經打進了洛陽,命鐘無艷無論如何,定要盡快攻破汜水關。」
汜水關地處中原,其氣候遠比冀州暖和的多,最少還有大半個月才會下雪。
而以平鐘無艷的能力,趁李典和郭嘉不備,斬斷起後路,也不是不可能。
見廉頗點頭,他又接著說道。
「若能如此的話,我軍就可南向虎視陳留,向西扼住李典的歸路,一箭雙雕。」
「牽制住李典的十萬人,將其壓在司隸以西、涼州以南,我們打兗州,又會少不少麻煩。」
他著重的道。
「告訴鐘無艷,事關重大,必須馬上發兵。」
很快,衛仲道的飛艇,再度騰空而起。
他剛要接著趕路,派往魏郡的斥候,也緊跟這跑了回來。
此人歲數已然不小,胡子都早已斑駁,溝壑縱橫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風霜。
衛仲道不明白,派個這般年紀的人做斥候,後羿這個腦子,究竟是怎麼琢磨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偵察兵?
但他也沒有過度的糾結。
「說說吧,魏郡什麼情況?」
老兵沉靜拱手,聲音洪亮有力。
「稟主公,眼下魏郡共有兵十五萬,分駐在鄴城和黎陽。」
「其中,鄴城有兵十萬,守將為徐晃部將高赫。」
「屯駐黎陽的五萬人,是關羽攻打青州後,曹操下令新調過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不時之需?
衛仲道苦笑,恐怕曹操都沒想到,這個不時之需,會用在他衛仲道身上。
這不是搶了關二爺的生意嗎?
衛仲道嘆了口氣。
「行了,你接著說吧。」
老兵繼續開口道。
「黎陽守將名叫蔡庸,是夏侯惇的副將,據說有幾分本事。」
蔡庸?
衛仲道更加無語,怎麼這孫子還跟他老丈人重名了?
就在此時,曾經被蔡邕揍了一頓的後羿,突然好死不死的伸脖子道。
「主公,什麼情況,你爹降曹了?」
他咂了咂嘴,臉上掛著「讀書人咋能干這事」的惋惜。
當初看那老家伙,就不是啥好餅,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叛變了。
斯文敗類!
呸!
後羿萬分鄙夷的偷偷呸了一口。
你爹才降曹了,你全家都降曹了,衛仲道上去就是一個大脖溜子。
「滾一邊去,趕路!」
見他這個樣子,比後羿怕死的狂鐵,同樣伸長了脖子。
「後羿,啥情況,主公他爹咋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被衛仲道听了去。
一見有了听眾,後羿趕緊拿出說書講古的架勢,清了清嗓子道。
「那啥,我跟你說……」
話才說了一半,他就乖乖的閉上了嘴,因為面容不善的衛仲道,把霸王槍都抄起來了。
他強擠出一絲笑容,盡量十分溫和和朝後羿道。
「說,接著說,我也听听,我爹怎麼了?」
後羿趕緊縮了縮脖子,低眉臊眼的道。
「趕路,嘿嘿,曹真那孫子就要到魏郡了,趕路吧。」
「要說狂鐵你也是的,以後社會上的事,少打听。」
衛仲道無語慨嘆,他女乃女乃的,手下的正常人,越來越少了。
向西南方跑了兩天後,衛仲道的人,終于來到了魏郡的地面。
狂鐵看了眼地圖,朝衛仲道說道。
「主公,再往南不到二百里,就曾經袁尚的老巢、據說規模堪比長安的鄴城。」
「鄴城再向西南三百里,就是冀州通往兗州和青州的重鎮,黎陽。」
衛仲道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即刻趕奔鄴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