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朱肥繼續求饒,殺敵無數的箭塔,已然開了火。
嗖——
嗖嗖——
嗖嗖嗖——
不到半刻鐘,朱肥和他的好外甥,以及那五百個垃圾,全部灰飛煙滅。
血流成河!
但遠處圍觀的百姓們,非但沒跑,反而如同過年般的高聲鼓掌慶賀。
朱肥二人對安邑的荼毒,可見一斑!
死有余辜!
見狀,衛仲道頓時有些後悔,就這麼死了,真便宜了這一老一小兩個畜生。
他高聲朝城頭上的一個守軍喝道。
「馬上去大營調兵,將朱肥的所有的勢力,全部連根拔起。」
「朱家九族上下,男的發往邊境修城,累死為止。」
「女的送往大營為奴,隨軍征戰,永世不得翻身。」
衛仲道頓了一下,又開口道。
「立馬去晉陽,告訴墨子,五天之內將合理的解釋送到常山。」
「否則的話,就讓他隨便找個地方,了此殘生吧。」
說罷,他朝蔡文姬一招手。
「琰兒,我們進城。」
經過方才的事,蔡文姬早就沒了游覽的興趣,隨便轉了轉,就踏上了歸途。
回到常山,衛仲道第一件事,就是命魯班大師和蒙恬,嚴查並州和幽州的吏治。
若任由朱肥這類人搞下去,就算他打下整個大漢,用不了多久,也得分崩離析。
同時,他也嚴厲的告誡後羿等人,再敢去花樓鬼混,立馬沒收工具。
後羿頓感下半身一涼,賭咒發誓的表示,一定跟煙花柳巷劃清界限。
到了第三天,連續跑死五匹馬的信使,終于將墨子的解釋,送到了常山。
墨子在信上說,是他手下的人,接受了朱肥的賄賂,這才將其一通美化。
他的話,衛仲道還是相信的,畢竟作為召喚出來的英雄,他還沒有欺騙宿主的膽子。
第四天一早,衛仲道剛吃過早飯,白起就大踏步走了進來。
「主公,按照你的命令,新招來的三萬兵馬,已經開始訓練了。」
衛仲道嗯了一聲。
「好,抓緊訓練,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就要發兵樂陵,守城還要靠他們。」
「對了,虞姬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自打她去了樂陵,除了來過一次信使,就徹底音訊全無。
白起搖頭道。
「還沒有,不過主公大可放心,此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之前許昌那邊來報,說于禁返回許昌後,曹軍諸將無不震恐異常。」
「曹操更是嚴令手下將弁,暫時不要跟我軍硬剛,一切等軍心穩定了,再做打算。」
「夏侯淵肯定也接到了命令,因而屬下斷言,虞姬那邊定不會有什麼麻煩。」
衛仲道笑了笑。
「曹操這是慫了,既如此,我們就更要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攻下冀州。」
「等來年開春,我軍揮師西進兗州,一舉端了曹阿瞞的老巢許昌,看他還拿什麼瑟?」
因為之前的絕戶計,若情況不變,明年春天一到,曹軍就要斷糧了。
如此一來,攻下冀州和許昌,根本沒什麼懸念。
他正打著如意算盤,一個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斥候,突然沖了進來。
「主……主公,許昌……許昌急報。」
衛仲道趕緊示意此人坐下。
「別急,喝口茶湯,慢慢說。」
那斥候也顧不上客氣,端起桌上的銅壺,就咕咚咕咚一通猛灌。
等銅壺見底,他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斥候抹了抹嘴,才開口道。
「主公,約莫一個月前,也就是咱們在中山的時候,曹操偷偷派樂進前去攻打豫州。」
「如今豫州全境,都被樂進和軍師郭嘉攻破,曹操的地盤又擴張了將近一倍不止。」
「屬下也是無意中,才听說了這個消息,這才星夜趕來,稟報主公。」
豫州?
衛仲道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這邊跟我軍開戰,那邊偷偷佔了豫州,曹阿瞞還真是兩不耽誤。」
白起朝身後掛著的地圖,仔細看了看。
「主公,這情況可不太好。」
「豫州位于大漢月復地,東連徐州、南接荊州、西靠司隸,東南則是揚州。」
「如此一來的話,曹操不論朝哪邊用兵,都是輕而易舉。」
「換句話說,我們從冀州南下的路,除了司隸一條,幾乎全被曹軍斬斷。」
「若曹操再攻下司隸,對我軍形成宏觀合圍之勢,我們這輩子就很難再有機會南下了。」
衛仲道卻沒太緊張,只是在廳里轉了幾圈。
「你的意思,是拿下冀州後,先攻取司隸?」
白起模了模光頭。
「眼下這應該是最好的辦法,只是不知道老謀深算的曹操,會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
兗州就算是還缺糧,但卻是曹操的都城所在,想要將其攻下,遠不只是說說那麼容易。
相比之下,說的寒磣點,白起連司隸的守將是誰,都不太清楚。
對付這種無名小輩,自然比與曹操硬剛,要容易的多。
衛仲道搖了搖頭,笑得有些勉強。
「他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機會,而且現在我所料不錯,他就已經開始動手了。」
白起不太明白。
「主公,這話怎麼說?」
衛仲道朝邊上的氈墊一指,示意他坐下,然後又說道。
「你以為曹操令冀州諸將緊守城池,真的只是懼怕我軍,才不敢出戰?」
「這只是一個原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夏侯淵等人牽制我軍,他才能趁機平定司隸。」
「而今我軍戰將有限,兵馬糧草更是不多,根本沒辦法阻止曹操西進。」
白起又在光頭上模了一把,言語中滿是擔憂。
「這可怎麼辦,得了豫州之後,曹操兗州的軍糧,就不再是問題。」
「一旦曹軍嚴防死守,再想拿下兗州,可遠沒有之前那麼輕松了。」
「而且若曹操拿下司隸,咱們的大本營並州,豈不成了曹操的後院?」
「想什麼打,還不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衛仲道又轉了好幾圈,才嘆了口氣。
「好了,這些都是後話,就先不說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攻下樂陵和清河等地,後天就要發兵,好生準備去吧。」
等拿下冀州,坦克到了手,什麼兗州許昌,一炮下去,都讓它們了賬。
衛仲道就不信了,一旦兗州危急,老窩都要不保,曹阿瞞還有對並州下手的心思?
況且就算司隸被攻破,最緊張的絕不是衛仲道,而是西涼的馬超和韓遂。
而只要馬超跟曹操動了手,典韋就可從上郡進兵,直逼西涼。
無論怎麼算,衛仲道都不會虧本!
白起自然不知道衛仲道的打算,苦笑了半天,才悄悄退了出去。
隔天清晨,衛仲道朝身邊的賀通道。
「常山的防務,和這三萬兵馬,就交給你了,定要小心在意。」
見賀通重重點頭,他才朝手經百戰的七萬人道。
「听令,直奔樂陵,廢了夏侯淵,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