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色光圈中出現的東西,手握八萬積分的衛仲道,無奈苦笑。
「這都是什麼鬼,這不著調的系統,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等他睜開眼楮,後羿已經回來了。
「主公,城中存糧不多,只有不到兩萬擔。」
兩萬?
衛仲道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就這麼點糧食,如何養活之前的十五萬曹軍?」
這不開玩笑麼?
後羿也是萬分不解。
「誰說不是,那幫孫子難道天天喝西北風?」
「怪不得沒抵抗幾下就跑了,敢情飯都吃不飽,不是徐晃離開時,把糧草也帶走了吧?」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衛仲道眉峰一挑。
「你說什麼?」
後羿還沒回答,門外一個軍士,突然沖了進來。
「主公,方才白起將軍命我等出城巡查,那些曹兵鑽進大山中,竟集體不見了蹤影。」
「屬下和百十來號弟兄,山前山後找了一大圈,硬是連一個曹兵的影子,都沒看見。」
衛仲道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笑意,只是他還沒說話,一張熟悉的面孔,又走了進來。
「主公,屬下有要事回稟……」
衛仲道的听罷,眼中的笑容,更加濃郁了幾分。
「原來是這樣。」
他又朝後羿道。
「時不我待,你馬上派人返回廣平,命蒙恬派人接管樂平。」
「等蒙恬的人一到,即刻發兵,攻打新興。」
後羿雖然不知道他想到了啥,還是微微一拱手,大步退了出去。
在樂平住了兩天,蒙恬派來的副將,領著兩萬兵馬,就進了城。
樂平緊鄰上黨,有星夜趕回去的鐘無艷坐鎮,也出不了什麼大事。
而就在眾人換防的同時,衛仲道派往許昌的斥候,也終于回來了。
此人年紀不大,一身風塵、卻耷拉著腦袋。
「主公,屬下無能,沒探听到絲毫線索。」
他撲通跪在衛仲道面前,一副任由處置的架勢。
衛仲道卻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呵呵的笑了笑。
「無妨,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這麼機密的事,要是探听到什麼風聲,那才不對勁兒呢。
不想,那斥候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又朝衛仲道說道。
「主公,屬下雖然無功而返,卻听說衛覬被曹操下了大獄。」
「如今許昌城中盛傳,說衛覬顧念與主公的兄弟情誼,出賣了許褚,才丟了廣平。」
「徐晃極力辯解,但曹操卻充耳不聞,認定衛覬就是內奸,日後必將重處。」
衛仲道卻絲毫不以為意。
「曹阿瞞想怎麼樣,隨便他折騰,此事與我們無關。」
別說曹孟德抓了衛覬,就算親手剮了他、剁碎了喂狗,也跟衛仲道沒有一毛錢關系。
斥候悻悻點頭,這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轉天一早,衛仲道的七萬兵馬,又做好了出征的準備。
衛仲道也沒耽擱,直接大袖一揮。
「兵發新興郡,啟程。」
系統的任務,還是老一套,拿下新興,獎勵抽獎一次,積分兩萬。
新興距離樂平,將近五六百里,至少走上五天,才能趕到。
離開樂平第二天,白起跟上了衛仲道的步子。
「主公,新興是座大城,城防極為堅固,燕赫手下更有八萬人馬,我軍如何應對?」
衛仲道笑了笑。
「八萬,如今新興的守軍,恐怕遠遠不止八萬。」
「當日你攻破壺關,至少有將近兩萬曹兵敗逃,他們能去的地方只有新興。」
「如此算來,現在燕赫手里的兵馬,至少有十萬,其中兩萬還是昔日袁紹的精銳。」
白起一拍光頭,恍然道。
「屬下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這麼一來,那就更不好辦了。」
「主公,我們究竟該怎麼辦?」
怎麼辦?
衛仲道卻是不慌不忙。
「等到了新興,問問你的副將賀通,如今城中形勢如何,到時再做定奪也不遲。」
當日衛仲道離開壺關不久,賀通就帶著五萬兵,開赴到了新興城外。
雖然雙方只是相互惡心、不曾交戰,但那邊的形勢,卻沒人比賀通更清楚了。
此外,還有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衛仲道要好好問問賀通。
只要局勢跟他預料的差不多,他準備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
白起不知衛仲道心中所想,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也只有如此了。」
衛仲道淡笑。
「別那麼緊張,好戲才剛剛開始。」
未來三天,一切都很平靜,到了第三天午後,後羿突然跑了過來。
「主公,找到賀通的蹤跡了。」
衛仲道嘴角一勾,只要賀通還在新興城外,他心中的猜想,就更加坐實了幾分。
他朝後羿吩咐道。
「不必遮掩,全軍立馬向賀通的大營靠攏,去吧。」
後羿不解的問道。
「你就不怕驚動了燕赫?」
以往為了突襲,衛仲道經常帶著他們鑽山溝,今天怎麼還突然轉性了?
衛仲道的笑容里,充滿了狡黠的味道。
「我就怕他們不知道,行了,別廢話了,傳命去吧。」
後羿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這才滿臉疑問的,命令大軍換了個方向。
日暮將近時分,衛仲道的人,終于進了賀通的大營。
「賀副將,新興形勢如何?」
再度見到衛仲道,賀通的神情,更加恭謹了幾分。
「主公,如今燕赫擁兵十萬,實力不容小覷。」
「自打听說我軍即將到來,他早已封關鎖城,準備與我軍背水一戰。」
鎖城?
衛仲道挑了挑眉毛。
「也就是說,自我從樂平發兵,就再沒人進的了新興了?」
賀通萬分篤定的道。
「正是如此,現在連只蚊子,都飛不進新興,城中到底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
衛仲道隱晦的笑了笑,這麼一來,就全都對上了。
「傳令,明日一早攻打新興。」
加上的賀通的兵馬,他如今有了十二萬人,也就更沒有顧忌了。
白起則追問道。
「主公,我們如何破城?」
衛仲道問了這麼多,卻好像對這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絲毫不感興趣。
就連新興周圍的山川地勢,都不曾多問一句,這跟他當初說的,根本就不一樣。
衛仲道往氈墊上一坐。
「無他,依樣畫葫蘆,還跟樂平一樣,讓燕赫出來,也就是了。」
白起抹了把光頭。
「咱們的人馬,已經超過了燕赫,而且許褚都死在了我們手里。」
「樂平也被我軍攻破,那燕赫也算個明白人,他會輕易出來?」
他絕不相信,除了樂平那個腦子不夠數的副將,冀州還有人敢硬撼衛仲道的兵鋒。
衛仲道卻好像是模準了燕赫的脈。
「等著瞧吧,他一定出來的。」
轉天一早,賀通大營,金鳴鼓動。
見眾人皆準備停當,衛仲道也沒有絲毫廢話。
「出發。」
半個時辰後,看著城下黑壓壓一片的敵軍,城頭黃臉斷眉、臉帶疤痕的燕赫,絲毫不懼。
他舉刀朝衛仲道大喝道。
「衛仲道,本將候你多時,你終于來了。」
「如今大半個冀州,都到了你手中,大漢十三州,你坐擁兩個半,也算權勢燻天了。」
「不過,你的好運將到此為止,因為本將會親手砍下你的腦袋,送往許昌請功。」
燕赫話都沒說完,拎著大刀就下了城。
「爾等休走,看我如何斬你下你們的狗頭?」
看著轟然洞開的城門,都沒來得及叫罵的白起,徹底愣住了。
「女乃女乃的,他還真出來了,還是主動的。」
「這……怎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