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劉湛問道。
「有何不對?」
豁嘴的參將,沉聲道。
「那送信的使者說,夏侯將軍兵敗,被衛仲道困在城中。」
「可將軍你看看,城外如此平靜,哪有衛仲道的影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將軍還要小心為上。」
劉湛四下看了看,這才不屑的道。
「定是夏侯將軍用計,殺敗了衛仲道,這才有如此景象。」
「衛仲道勝了一陣,定已成驕兵,夏侯將軍精通兵法,豈有不反敗為勝之理?」
他朝城頭一指。
「你看看,夏侯將軍的大旗,還在城頭飄揚,這哪是出了大事的樣子?」
「城頭兵馬極為雄壯,不是我青州壯士,又是何人?」
「好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與夏侯將軍匯合,走吧。」
參將卻堅持道。
「將軍,敵情不明,這……」
話說了一半,就被劉湛打斷。
「哪來這麼多廢話,夏侯將軍但有差池,丞相豈能放過你我,不想死的就快點。」
說著,他也不管參將的表情,馬鞭一甩就沖了出去。
豁嘴參將無奈,只好大喝道。
「快,跟上將軍,進城。」
別夏侯淵沒救出來,再搭上一個副將,那就麻煩了。
只是他們還沒沖出去多遠,藏在上頭的後羿,冷然開了口。
「放箭!」
嗖——
嗖嗖——
嗖嗖嗖——
從上頭砸落的箭雨,頓時放倒了幾百個青州兵,接著就是一陣垂死的哀嚎。
劉湛一見,不禁冷汗橫流。
「不好,有埋伏,快快回軍,撤回樂陵。」
他就算腦袋再不好使,此時也看出來,夏侯淵凶多吉少了。
只是人人都有求生之心,大不了逃過一劫,帶兵轉投別處也就是了。
但廉頗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藏在山坳中的他,听見慘叫聲,就知道時機到了。
「弟兄們,跟我殺。」
不到一頓飯功夫,劉湛的側翼,就被他狠狠的捅了一刀。
等劉湛回過神,廉頗的身後,已經堆起了一座尸體壘成的小山。
廉頗繼續砍殺敵人的時候,後羿和虞姬的箭,更是不要命的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眨眼就沒了上千人,劉湛除了瘋跑,已經不做他想。
「敵軍勢大,快跑。」
看著地上豁嘴參將插滿羽箭的尸體,劉湛的神情,愈發苦澀。
「悔不听你之言。」
短暫的悔恨後,眼見廉頗直奔他而來,劉湛逃命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只要逃過這老東西的一擊,就可逃出生天了。
不想廉頗還沒到眼前,衛仲道和蒙恬的騎兵,又從後面堵了上來。
「匹夫,可識得衛某?」
看著他身後的大旗,劉湛哆嗦了。
「衛……衛仲道……你……」
衛仲道也懶得廢話,他長槍一指,神情淡漠。
「殺!」
蒙恬一聲大喝中,他帶著黑騎軍團和一萬騎兵,就狂風般卷進了敵陣。
「楔形陣,殺!」
一輪沖鋒下來,對面的青州兵,幾乎就少了一半。
劉湛只感覺眼前一花,衛仲道的大大手,就按在了他的腦袋上。
嚓——
衛仲道狠命一擰,劉湛就看見了自己的後背,和身後不斷倒下的士兵。
「草率了。」
這是他留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三個字。
衛仲道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的時候,蒙恬已經帶人,完成了第二次沖鋒。
隨著後羿二人的羽箭,和廉頗的砍殺,最後一個敵人,也慢慢的倒了下去。
見狀,從山上跑下來的後羿,急忙開口道。
「主公,夏侯淵不知所蹤,這孫子看樣子,應該是個副將。」
「這麼看來,樂陵必定已是群龍無首,我軍趁勢南下,必可大獲全勝。」
衛仲道非但沒有點頭,還將方才那兩個信使帶來的消息,跟眾人說了一遍。
「眼下最重要,是立馬趕回河間,南下安平,威逼巨鹿。」
「樂陵無關什麼緊要,丟了冀州月復地,那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他又朝蒙恬道。
「立刻整軍,虞姬暫時留下,領三萬人守城,一個時辰後出發。」
眼見留守的有事她,虞姬的樣子,頓時有些不高興。
衛仲道朝她一笑。
「等局勢穩定一些,我就派人召你回去,渤海至關緊要,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小小的一個吹捧,頓時讓虞姬喜笑顏開。
「屬下遵命。」
衛仲道在她光潔的小臉上,輕輕的捏了一把。
「這就對了,等戰事稍緩些,我再好好找你說說話。」
虞姬的臉,頓時紅成了一個熟透的隻果。
一個時辰後,衛仲道朝虞姬道了聲保重,就踏上了回河間的路。
第二天午後時分,他的七萬人馬,終于回到了安靜的河間城。
城中一切如常,他也松了口氣,而蔡文姬听說又有了傷兵,就一頭扎進了大營。
老夫子早就恢復了,但他卻有些不敢看衛仲道的臉。
「主公,都怪老夫無能,這才丟了渤海,還請主公治罪。」
衛仲道擺了擺手。
「事情我都知道了,此事都是奸細張七所為,你也是受害者,反正都打回來了,起來吧。」
「對了,那個該死的張七,怎麼不見了蹤影?」
老夫子站起身,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可見的感激。
「當夜渤海破城,張七那匹夫竟奉夏侯淵之命,想要勸降老夫。」
「老夫一怒,直接砸碎了他的腦袋,這種人渣根本不配活著。」
他這麼說,衛仲道也就放心了,朝眾人看了看後,衛仲道才開口道。
「而今袁尚退守巨鹿,曹仁窮追猛打,冀州的形勢,發生了驚天巨變。」
「听令,明日起兵十萬,老夫子帶兩萬人留守,直撲安平,不能讓曹仁先拿下巨鹿。」
眾人齊聲應和,急忙用最快的速度,去收拾兵馬器械。
衛仲道剛坐下沒一會兒,派出去的飛艇,就將那兩個信使帶了回來。
「主公,鐘無艷、夏洛特和狂鐵三位將軍,已經朝樂平發兵,不日即刻兵臨城下。」
「白起將軍也正在猛攻壺關,文丑不在,算來很快就能攻破。」
「他命屬下稟告主公,新興不足為慮,彈指可破,請主公安心。」
衛仲道嗯了一聲。
「好,如此按部就班,拿下冀州指日可待。」
兩名信使剛剛離去,門外軍士突然來報,冀州南邊又有消息傳來。
衛仲道趕忙開口。
「快,讓信使進來。」
軍情如火,容不得半點耽擱。
沖進來的信使,約莫四十上下,濃密的打胡子上,掛滿了汗珠。
他狠狠的喘了幾口氣,這才朝衛仲道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主公,這回……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