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疼,驚醒了淳于瓊的好夢,那一臉火氣的睜開醉眼,大罵道。
「誰敢打我,不想活了?」
衛仲道呵呵一笑,故作緊張的道。
「將軍不好了,衛仲道帶人殺進城了。」
衛仲道?
睡眼惺忪的淳于瓊,一口口水砸在地上。
「放屁,我城中有五萬兵馬,固若金湯,衛仲道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進來。」
他一把抓住衛仲道的衣領,恨恨的道。
「你說姓衛的來了,他在哪,說不出個所以然,本將這就砍了你。」
衛仲道嘴角一勾,又朝自己指了指。
「衛某不就在這嗎?」
看著他戲謔的笑,一身酒氣的淳于瓊這才意識到,此人確實從未見過。
而對方手里的漆黑長槍,不是在冀州傳的沸沸揚揚的霸王槍,又是什麼?
猛然一個激靈後,淳于瓊感覺胃里的酒,都變成了身上的冷汗。
他想去拿立在幾步之外的大刀,但他酒喝得太多,手已經開始不听使喚了。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衛仲道一把打落對方拽著他衣領的手,隨即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將你喚醒,只是衛某不想讓你做個糊涂鬼。」
「現在嘛,你可以去死了。」
嚓——
他伸手一拍,直接將淳于瓊的腦袋,拍進了胸腔之中。
也只這個時候,系統機械的聲音,跟著就傳了過來。
「叮咚,任務完成,獎勵抽獎一次,系統積分兩萬,繼續努力吧。」
接著,它頓了一下接著道。
「順便把下次的任務,也跟你說一下,攻取平城,獎勵是一樣的,好好干。」
衛仲道翻了個白眼,心道,你還真會省事。
帳外還有五萬人沒處理,此時的衛仲道,也沒有抽獎心思。
他剛要說些什麼,門外的後羿,突然跑了進來。
「主公,我軍已完成對大營的合圍,下面怎麼做?」
怎麼做?
衛仲道眼楮一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命軍士們刀出鞘、箭上弦,做好迎敵準備,蒙恬,擂鼓聚將。」
蒙恬不禁問道。
「聚什麼將?」
衛仲道一在淳于瓊的位置上坐下,才開口道。
「自然是讓淳于瓊的手下,都來看看他的尸體,不然我怎麼招降這五萬人?」
若將這五萬人盡數招降,手握十二萬人的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並州全境。
笑容滿面的蒙恬,瞬間就明白了。
「屬下遵命。」
戰鼓的轟鳴聲中,那些滿身酒氣的將軍們,都打著哈欠走出了大營。
「怎麼了,大半夜的出什麼事了?」
「鼓聲很急,是不是衛仲道殺來了?」
「有淳于將軍坐鎮,攻打雁門,他也配?」
「……」
但很快,看著淳于瓊的尸體,和衛仲道的帥旗,聞訊趕來的將軍們,都緊緊的閉上了嘴。
不少人已經在擦汗,還有幾個感覺胃里一陣抽搐,好像說不定啥時候,就會吐出來一樣。
看著眾人戰戰兢兢的樣子,衛仲道也沒廢話。
「淳于瓊已死,雁門盡歸我軍,你們的大營,也被衛某四下圍定。」
「簡而言之,不降,就死!」
驚慌的眾將猛然一回頭,就看見典韋和老夫子,以及看不見盡頭的敵軍,已舉起來屠刀。
衛仲道的七萬人面前,淳于瓊的五萬人,早就喪失了抵抗的勇氣。
更何況後羿的箭頭,更是早就對準了他們,就差衛仲道一聲令下。
這般情景,讓冀州的統兵將軍們,頓時放棄了抵抗,他們幾乎同時撲通跪倒。
「衛……將軍,我等……我等願降。」
投降就好,衛仲道很滿意。
「蒙恬,速將這五萬降兵,與我軍混編,他們敢有一絲一毫的不軌,全部就地活埋。」
降兵們十分老實的被帶走後,衛仲道的臉色,也陰了下來。
「後羿,將這些酒囊飯袋,全部斬首,一個不留。」
這些就知道胡吃海喝的廢物,有不如無。
方才第一個投降的將軍,趕緊求饒道。
「將軍饒命,你方才不是說了,不降就死,我們都已歸降,將軍為何出爾反爾?」
衛仲道嘴角一勾,露出了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
「衛某高興。」
隨即,他眼楮一橫。
「拖出去。」
眼見就要被拖走,方才說話的男人,高聲罵道。
「姓衛的,你出爾反爾,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罵聲越來越遠,直到一聲沉悶的切肉聲後,才徹底沒了動靜。
蒙恬結束大軍的混編,已是第二天早上,他剛離開,帶著一堆竹簡的老夫子就來了。
「主公,府庫點查已畢,淳于瓊帶來的糧草,足夠我軍支撐兩月有余。」
這些都在衛仲道的意料之中,袁紹手里有的是錢,自然不會虧待了出征的士兵。
衛仲道疲憊的晃了晃脖子。
「我寫一封感謝信,稍後你派人,將信和淳于瓊等人的人頭,一並送往冀州。」
「告訴袁紹,你再來多少人,再送多少糧餉,衛某都照收不誤。」
女乃女乃的,要不是系統給的任務是平定並州,衛某還能讓你猖狂這麼久?
衛仲道暗中琢磨著。
去往冀州的信使走後,命眾人退下的衛仲道,又一次撞響了抽獎的銅鐘。
咚——
悠揚的鐘聲里,小廣場上的金色光圈中,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大紅色披風。
衛仲道還沒認清這是什麼東西,旁觀的系統,就嘎吱嘎吱的開了口。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紅蓮斗篷’,此斗篷自帶防御與灼燒效果,好好利用哦。」
紅蓮斗篷?
衛仲道呵呵一笑,有了升級後的霸王甲,他的防御,自然就不必說了。
但這灼燒效果,可是充滿了出其不意,足夠抽冷子給那些強悍的敵將,來個措手不及。
比如說身在平城的張郃,武力高達九十多的他,就是個不錯的試驗對象。
從當日的上黨到今天的平城,這個總在他眼前轉悠的老冤家,也是時候解決一下了。
從系統退出來的後,衛仲道的身上,也就多了件鮮紅如血的披風。
衛仲道將披風的一角,在一張絹布上一蹭,那張絹布,就以可見速度燃燒了起來。
真是個好東西,踩滅絹布的衛仲道,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在雁門呆著五天以後,見降兵和他手下的兵馬,磨合的也差不多了,衛仲道朝眾人道。
「整軍,明日發兵平城,老夫子帶三萬人留守雁門,為我軍運送糧餉。」
典韋抹了把胡子,憤憤的點頭道。
「我早就看張郃那孫子不順眼了,這回到了平城,我非親手斬了他,他女乃女乃的。」
衛仲道卻搖了搖頭,這麼好的試驗品,怎麼能讓你把他殺了?
「此戰,我必親手斬了張郃,你們在一旁壓陣即可。」
典韋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小聲嘟囔了半晌,這才說了句遵命。
轉天一早,雁門大營金鳴鼓動,見眾人都已準備停當,衛仲道大袖一揮。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