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前所未有的損失

衛字旗?

衛仲道頓時來了興致,他轉過身問道。

「旗番上的名字,是誰?」

衛家雖詩書傳家,但為了生計,早就走上了做生意的路子。

狂鐵的笑容,也跟著陰森了起來。

「是衛逞。」

衛逞,衛仲道嫡親的四弟,當年在衛家,這個衛逞和衛卯,可沒少「關照」他。

衛仲道理了理衣袖,朝狂鐵一揮手。

「走,看看去。」

為了盡可能不讓張揚知道行蹤,衛仲道的大營,選在了一塊山原中,十分隱蔽。

所以衛仲道出了大營的時候,五里外的衛逞,還什麼都不知道。

若非是如此,他見到衛仲道的時候,也不會這般的震驚。

「衛……你是……衛仲道?」

他驚慌的樣子,就像突然被人踩住了尾巴的貓。

看著這個肥如肉球、狀若孕婦、眼楮都快給肥肉擠沒了的弟弟,衛仲道呵呵一笑。

「這不是衛家四少嗎,哪里去?」

想想城里張揚敗逃的消息,再想想之前的恩怨,衛逞趕緊擠出一絲笑容。

他一拍大腿,甕聲甕氣的諂媚道。

「哎呀,這不是二哥嗎?」

「一轉眼,二哥離家已經半年多了,小弟可是想你想的緊啊。」

跳下馬背的他,頗為費力的朝衛仲道彎著腰,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或許這麼說,顧念舊情的衛仲道,還能留他一條小命。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活著回到河內,就第一時間將衛仲道來攻的消息,告訴張揚。

想念?

衛仲道笑容慢慢消失。

「想念當初終日欺辱衛某?」

衛逞趕緊晃了晃腦袋,他盡量保持著笑容。

「二哥,瞧你這話說的,當初小弟做的那些糊涂事,都是衛卯攛掇的。」

「當日二哥砸碎了衛卯的腦袋,小弟听說之後,頓感大快人心。」

「朝自己嫂子下手,那畜生根本就不是人,就算二哥不殺,日後他也必將天打雷劈。」

「二哥殺得好,連衛子淵和衛引,也是一樣,跟二哥為敵,活該他們連囫圇尸首都沒有。」

「父親也是老糊涂了,將二哥這樣的通天大才趕出家門,這可是衛家前所未有的損失。」

「如今父親早後悔不已,有事沒事就念叨著,要是仲道在家,那就好了。」

為了撿回條小命,什麼三叔親爹的,都被他拉出來批斗了一頓。

什麼真的假的,先糊弄過去再說,等回了河內我再跟你算賬,衛逞暗道。

見衛仲道臉色似乎好了不少,稍微放松的衛逞,口不擇言的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衛卯當日的畜生行徑,也不會有二哥今日的功業。」

衛仲道的神情,已經開始轉陰。

「衛某還要感謝你們了?」

凜然翻滾的殺意面前,衛逞瞬間發現了失言,他趕緊拼命的往回圓。

「二哥,別誤會,小弟……可不是這個意思。」

「您手握河東、上黨兩郡,轉眼滅掉張揚上萬大軍,作為衛家人,小弟為你驕傲啊。」

「小弟今日奉父親之命,去往冀州做點小生意,還請二哥大人大量,放小弟離去吧。」

衛仲道拽了拽馬韁。

「賺了銀子,再給張揚招兵?」

衛逞渾身一哆嗦,強辯道。

「二哥,此事都是……」

衛仲道冷然一揮手。

「不用說了,撞到衛某手中,算你時運不濟,跟衛某回營吧。」

回營?

縱然北風呼嘯,但衛逞的冷汗,還是瞬間就下來了,他撲通跪倒。

「二哥,過去那些事,都是衛家和小弟不對,您大人大量,就饒了小弟吧。」

進了衛仲道大營,還能有活命的機會,當初怎麼欺負衛仲道的,他自己很清楚。

想想衛卯等人的下場,他的褲子,都有些濕潤了。

他不要命的朝衛仲道磕著頭,縱然冷汗融化了白雪,還是一遍遍的哀求著。

衛仲道好像並沒看見這些,他一個閃身,就到了商隊里一個年輕男人面前。

那人也就二十來歲,蒜頭鼻子三角眼,正是衛逞手下的狗腿子。

他最擅長的本事,就是狗仗人勢,以前也總跟衛仲道過不去。

衛仲道一把扭住那人的脖子, 嚓一聲,直接捏碎了對方的喉嚨。

「現在可以走了?」

看著地上的尸體,衛逞的褲子,這回真的濕了。

「二哥,饒命,饒命啊,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知道錯了,我知錯了……」

他霹靂吧啦的扇著自己的肥臉,三兩下就見了紅。

而商隊中的其他人,萬分驚恐的齊齊退後了一步,生怕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自己。

 嚓——

又是一具尸體倒下,衛仲道面容不改。

「走,還是不走?」

「現在跟衛某回去,你可能死的舒服點,否則你這身肥肉,足夠剮上三千刀的。」

邊上的狂鐵唰的抽出了腰間的短刀。

「主公,我看他是不想走了,就在這動手吧。」

森冷的刀鋒面前,衛逞面如死灰。

「走,我走。」

自知必死的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死的舒服些。

等商隊的人,將消息傳回河內,衛子瀾和張揚,定位為他報仇的。

可那天我是看不見了,想到此處,不住哆嗦的衛逞,竟哇的哭了出來。

將衛逞往馬後一拴,衛仲道又朝狂鐵道。

「這些人,就都留下吧。」

雪崩來臨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此話衛仲道深以為然。

眼見衛仲道動了殺心,商隊里的人,轉頭就跑。

轟——

但隨著狂鐵巨錘的揮動,很快最後一個人,也變成了一地爛肉。

完了,這回連送信的人都沒了,被烏騅馬拖走的衛逞,心如死灰。

回到大營,煞氣未消的狂鐵,獰笑著問道。

「主公,這該死的胖子怎麼處置,我現在就剮了他?」

看著狂鐵又拿出來的短刀,衛逞白眼一翻,就這個昏死了過去。

慫貨!

衛仲道不屑的看了死豬樣的胖子一眼。

「不急,等攻下河內,我要在衛子瀾面前,將他挫骨揚灰。」

隨便找了個地方,將衛逞關起來後,散出去的斥候,也就回來了。

「主公,張揚就在河內城中,因上黨大敗,此時張揚手里,只有五萬人馬。」

「如今河內全城戒備,防範甚嚴,看來張揚是算準了我軍要來。」

站在衛仲道身邊的虞姬,听罷不禁問道。

「主公,張揚已經有了防備,此戰我們怎麼打?」

鐘無艷沒說話,因為自始至終她都不相信,衛仲道的八萬人,能打下河內這座堅城。

後羿和典韋,也是面面相覷,守城的五萬兵,跟野/戰遇見的五萬兵,絕不是一個概念。

二人雖然悍勇,但也明白攻城拔寨和找死,根本是兩回事。

衛仲道卻是穩坐釣魚台,不見一絲慌亂。

「張揚在就好,明日你們誰也不用動,看我如何輕而易舉破了河內?」

鐘無艷終于忍不住了,她擰著十分不好看的眉頭,非常焦慮的問道。

「主公,你到底怎麼想的?」

衛仲道喝了口剛送來的茶湯,隨即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炮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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