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淡金色的電弧,就順著鐵質的盾牌,爬上了唐盛的手臂。
就在這一瞬間,唐盛披散在身後的頭發,瞬間就立了起來。
啊——
隨著一聲慘叫,和燎豬毛的味道的飄散,被電得七葷八素的唐盛,頓時摔落馬下。
而他身後的五個黃巾兵,也被濺射電弧所傷,哀嚎著躺了下去。
一見有機可乘,刺倒一個黃巾兵的衛仲道,閃身就到了唐盛面前。
看著不斷放大的槍頭,神志不清的唐盛,只發出一聲嗚咽,就沒了腦袋。
萬軍之中,拎著唐盛人頭的衛仲道,站在馬背上,沉聲大喝。
「唐盛已死,你們這些賊寇,還不跪地投降?」
聲如雷震!
短暫的沉寂後,沒了首領的上萬黃巾兵,頓時扭頭就跑。
軍心散了!
見狀,衛仲道眼楮一橫。
「跟我追。」
烏騅馬四蹄翻動間,一個個被追上的黃巾兵,都毫不例外的被衛仲道刺倒。
而嘗到電刀甜頭的後羿,更是有如神助,九星連珠,招招要人性命。
不是爆頭,就是一箭封喉。
每當他射出幾箭,間歇出現的電弧,就會將奔逃的黃巾兵,電得失去了反抗電的能力。
追了三十多里,砍死四五千人後,眼見就到了河西郡的地頭,衛仲道這才長槍一揮。
「別追了,回鎮上,將精鐵和鑄好的兵器帶走,回平陽。」
看著漸漸遠去的黃巾兵,收起長弓的後羿,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這回,就便宜你們了。」
等衛仲道等人,帶著精鐵和兵器回到平陽,已經是三天後了。
然而一路奔波的衛仲道,卻沒有休息的意思。
「蒙恬,速速張榜,召集城中鐵匠。」
「黃巾軍為我們打造了上千把刀劍,剩下的,就要靠我們了。」
「如今秋雨連綿,各路諸侯,應該都不會動兵。」
「趁這段時間,打造軍械、訓練兵馬,一旦天氣放晴,立馬征討絳邑。」
但衛仲道沒想到的,是這場秋雨,竟然斷斷續續的,下了大半個月。
兵器打好了,蒙恬的騎兵也能打仗了,但大雨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就在心煩的衛仲道,感覺就快耐不住的時候,大雨終于停了。
他也等不了地面風干了,直接大袖一揮。
「後羿領兵一萬,留下守城,典韋、蒙恬,隨我返回聞喜。」
和平陽相比,聞喜縣距離絳邑,要近不少。
大軍開拔三天後,浩浩蕩蕩的一萬人,終于又回到了熟悉的聞喜。
衛仲道進城的頭一道軍令,就是令裴元紹趕往平陽,將後羿換回來。
裴元紹走了沒多久,軍士突然來報,說大陽的魯班大師,把攻城的器械,給送來了。
看著面前這奇形怪狀的東西、和附帶的說明書,衛仲道淡淡的笑了笑。
「看來魯班大師的名頭,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兩天後,後羿快馬趕到聞喜後,衛仲道也做好出兵的準備。
「此次攻伐絳邑,我只帶蒙恬一人、黑騎軍團,和一萬大軍。」
「典韋、後羿,你二人守城之余,還要派出斥候去探听解良和蒲州的動靜。」
「我軍攻破絳邑,再拿下這兩個地方,就能對河東郡的州城安邑,形成三面圍堵之勢」
「到那個時候,離我們佔據整個河東郡,也就為時不遠了。」
典韋擰著粗重的眉毛,想了沒想就問道。
「才圍三面,為啥不四面都給圍了,這樣勝算不是更大?」
衛仲道嘆了口氣,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安邑南面,是首陽山,再說了,沒听說過圍師必闕?」
典韋深以為然的笑了,然後十分誠懇的說道。
「沒听說過。」
衛仲道也懶得跟他一般見識,辭別了蔡文姬,就帶著蒙恬出了城。
而與此同時,系統發布任務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叮咚,此次任務是攻陷絳邑,勝了抽獎一次、積分兩萬,敗了,下輩子注意點。」
衛仲道無奈的晃了晃腦袋,這個鬼系統,越來越不走尋常路了。
渡過渭水,又朝西北方向走了一天半,蒙恬馬鞭遙指。
「主公,再走三十里,就到絳邑了。」
「按斥候的說法,絳邑的兵馬不下上萬,我軍如何是好?」
衛仲道模了模鼻子,微微的想了想。
「先兵臨城下,絳邑知縣廖循,是個怕死的貨,整個河東都知道。」
「說不準我大軍壓境,自知無路可逃的他,就開城投降了。」
「話又說回來,他不降也好,咱這新練成的五千騎兵,正好沒有磨刀的地方。」
說到這,他一拽馬韁。
「一句話,絳邑我志在必得,布陣吧。」
蒙恬點了點頭,頓時朝身後的一萬兵馬喝道。
「黑騎軍團在前,兩千弓箭手居中,三千長槍兵押後,五千騎兵分散兩翼。」
「錐形陣,出發。」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帶著殺意的一萬人馬,就跟著衛仲道的腳步,直逼絳邑而去。
小半個時辰後,絳邑城樓。
看著城下黑壓壓的人馬,一臉肥肉、滿肚子肥油的廖循,先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接著,他才顫巍巍的,朝城下的衛仲道問道。
「衛將軍,你……你我無冤無仇,何故兵臨我絳邑?」
看他這戰戰兢兢的樣子,蒙恬手中長槍斜指。
「廖循,你還不配跟我家主公說話,速速滾出來受死。」
「我等到此,自然是看上了你的絳邑,你太過懦弱,守不住這方水土。」
「懂事的盡快讓出城池,我主留你性命,一旦大軍破城,你這身肥油,可就保不住了。」
就算廖循是泥菩薩,也被蒙恬的這幾句話,激出了幾分土性。
他的肥臉抖了抖,方才的恐慌,跟著也少了幾分。
「衛仲道,本縣好言好語跟你說話,你手下的人,卻如此惡語相加。」
「沒錯,我廖循是怕死,所以自打到了絳邑,我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修城。」
他非常得意的,拍了拍手邊的垛口。
「看好了,我這城牆高足有五丈,厚一丈,而且城里還有一萬兵甲。」
「讓本縣出城,你是做夢,想拿下絳邑,衛仲道,那你就攻城吧,只要你的雲梯夠得著。」
「眼下中秋已過,絳邑麥田大熟,就算你圍城半年,本縣也耗得過你。」
「只是你手上的軍糧,能撐到什麼時候,那也就只有你知道了。」
緊接著,他突然話鋒一轉。
「衛仲道,本縣不想跟你結仇,但也不會投降,是去是留,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腦滿腸肥的他,狠命的打了個哈欠。
「既然你們不走,本縣就不陪你們曬太陽了,我先去睡一會兒,你們自便。」
看著他挺著大肚子就要走,衛仲道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如此囂張,將衛某至于何地?」
此人雖然怕死,但他吃定衛仲道、外加有恃無恐的樣子,卻比當日的馬敖,還要可恨。
同樣滿是火氣的蒙恬,卻無奈低語道。
「絳邑城高且厚,這就是他囂張的資本,主公,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衛仲道冷冷的哼了哼。
「去,把魯班大師的攻城器械,給我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