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就這,怎麼打仗?

吐出一口鮮血後,高干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帶著痛苦的汗珠。

「你……」

直到此時,自以為聰明的他,才想起來,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隨著痛苦不斷的加劇,高干感覺腸子都要融化了,他斷斷續續的問。

「你……給我們……喝的……喝的是什麼?」

方才,除了感覺那酒有些辣外,他根本沒發現一點的不尋常。

衛仲道彎子,在他耳邊輕聲的道。

「沒什麼,就是些高濃度的白酒,或者也可以說是酒精。」

「這個時候,喝進去的酒精,應該已經燒斷了你的腸子。」

「用不了多久,你的胃也會被燒出個大窟窿,你會死的很痛苦,而且很慢。」

「你不是真的以為,衛某會投降你,或者袁紹吧,醒醒吧,紈褲子弟。」

「做衛某的主子,你有那個命嗎?」

對著高干那張扭曲的臉,衛仲道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知道兩千白馬騎兵,朝他這邊逃過來時,衛仲道就知道,系統發布的任務,一定能完成。

為悄無聲息的干掉袁紹的兵馬,穩穩握住兩萬系統積分的他,就飛速潛進了系統。

原本他想等積分到手,就換些烈性毒藥,再以詐降的姿態,將袁紹兵通通毒死。

可那些見血封喉的毒藥,都不是兩萬積分能換的,于是他才選擇了這同樣要命的酒精。

漢末的釀酒技術,說得上落後,釀出來的東西,也跟他穿越前的飲料,沒多少區別。

習慣了低度酒的高干等人,喝下酒精唯一的下場,就是腸穿肚爛。

果不其然,自以為立了大功的高干的人,幾乎沒有防備,就將一大碗酒精,全咽了下去。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看著衛仲道的笑臉,熔斷了腸子、卻不知何為酒精的高干,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你狡詐……不得好死……」

說著,他腦袋一歪,就徹底沒了動靜。

而隨著高干死去,在地上不住打滾、吐血的三千人,也最終一個不剩的,全歸了黃泉。

橫七豎八、面容扭曲的尸體,讓蒙恬頓時吸了口涼氣。

「主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都死了,中毒?」

典韋、後羿和周倉,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直勾勾的看著衛仲道。

但此時的衛仲道,卻沒有解釋的心思,非但如此,他還飛速下令道。

「高干死了,這三千匹馬,都是我們的了,加上之前的兩千,我們就有了五千匹戰馬。」

「蒙恬,你速速選上三千個會騎馬的,連夜將高干等人的尸體,扔到太行山中。」

「雖然我軍多為步卒,騎術不精,但天亮之前,你們必須趕回來。」

月光下的典韋,明顯不太明白。

「主公,太行山距此上百里,為何非要將尸體送到那邊?」

「就地掩埋,非但省了事,也同樣神不知鬼不覺,這樣不好嗎?」

衛仲道找了塊石頭坐下,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若將高干等人,掩埋在此處,遲早都會被人發現。」

「一旦袁紹知道了,就會以給外甥高干報仇為由,發兵攻打並州。」

「之前我就說了,若袁紹攻破並州,我們的末日也就到了。」

他扇了扇手邊的蚊子,接著說道。

「可如果把高干等人的尸體,扔進太行山,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首先,太行山一半是冀州的,就算袁紹發現了高干的尸體,也怪不到我並州頭上。」

「他只會認為,是輕敵冒進的高干,還沒離開冀州地面,就遭遇了藏在山中的黃巾兵。」

「而搶了馬匹的黃巾軍,因懼怕袁紹的勢力,早已不知所蹤,如此,我們不就安全了?」

「至于公孫瓚的兩千白馬騎兵,高干已經死了,鬼知道他們躲到了什麼地方?」

「你們想想,除了這麼想,他袁本初還能還能怎麼樣?」

將厲害分析了一遍後,他又對蒙恬催促道。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命軍士們吃飽了,就出發吧。」

看著面前一口沒動的飯食,衛仲道抓起一塊野味,就塞進了嘴里。

「這麼好的東西,可別浪費了,弟兄們,吃。」

一頓飽餐過後,蒙恬選出來的三千人,就每人帶著一具尸體,快馬直奔太行山而去。

眼見幾個背著尸體的軍士,還沒跑多遠,就栽落馬下,後羿不禁擔憂的道。

「主公,你看看,就咱們這些從沒經過訓練騎兵,如何攻克堅城平陽?」

「屬下說句不好听的,別說交戰了,恐怕平陽騎兵在後面追,咱這些人,跑都跑不了。」

看著月光下,不少還抱著馬脖子的騎兵,後羿的眼神,也愈發的憂慮。

「主公,從大陽到平陽,一來一回就是五六天,咱們的軍糧可不多了。」

「如何才能盡快打下平陽,還得請主公你,盡快拿個主意啊。」

听著他的分析,邊上的周倉,也不可抑制的嘆了口氣。

衛仲道卻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他輕輕的笑了笑。

「有騎兵,有有騎兵的打法,騎兵不行,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攻打聞喜和大陽的時候,咱們什麼都沒有,現在那兩個縣,不也落入了我們手中?」

胡子拉碴的典韋,趕緊追問道。

「啥意思,我典韋腦子不靈光,主公,你還是直說吧?」

衛仲道也沒藏著,直接開口道。

「我們呢,可以這樣……」

說著,他的聲音,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听他說罷,後羿頭一個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有些冒險,這能行嗎?」

周倉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眼楮里,也帶著相同的擔憂和疑問。

只有膽子比腦袋還大上幾圈的典韋,非但沒有害怕,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衛仲道一把拍死了個蚊子後,這才朗聲道。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以正合、以奇勝,才是制勝之道。」

典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才咧著嘴問道。

「啥意思?」

衛仲道極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將腦袋轉到了一邊。

「意思就是說,用敵人意想不到的方略,雖然冒險,卻能出奇制勝。」

「我這計劃,雖粗糙,卻也合乎兵法,你們就放心吧。」

「還有,典韋,沒事跟蒙恬學學,多看兩本書,省的我跟你說話都費勁。」

隨著眾人的哄笑,整個營地,也漸漸陷入了沉寂。

約莫五更時分,听著帳篷外的馬蹄聲,似睡非睡的衛仲道,立時睜開了眼楮。

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就朝他的帳篷走了過來。

「主公,屬下回來了。」

是蒙恬的聲音。

衛仲道胡亂披上衣服後,身上掛著些許露水的蒙恬,也就鑽進了帳篷。

「主公,尸體已經全部扔進太行山,無人察覺,屬下特來交令。」

衛仲道點了點頭。

「好,稍事休息,兩個時辰後,揮軍直奔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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