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鮮血後,高干的臉上,已經布滿了帶著痛苦的汗珠。
「你……」
直到此時,自以為聰明的他,才想起來,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隨著痛苦不斷的加劇,高干感覺腸子都要融化了,他斷斷續續的問。
「你……給我們……喝的……喝的是什麼?」
方才,除了感覺那酒有些辣外,他根本沒發現一點的不尋常。
衛仲道彎子,在他耳邊輕聲的道。
「沒什麼,就是些高濃度的白酒,或者也可以說是酒精。」
「這個時候,喝進去的酒精,應該已經燒斷了你的腸子。」
「用不了多久,你的胃也會被燒出個大窟窿,你會死的很痛苦,而且很慢。」
「你不是真的以為,衛某會投降你,或者袁紹吧,醒醒吧,紈褲子弟。」
「做衛某的主子,你有那個命嗎?」
對著高干那張扭曲的臉,衛仲道露出了一個陰狠的笑容。
知道兩千白馬騎兵,朝他這邊逃過來時,衛仲道就知道,系統發布的任務,一定能完成。
為悄無聲息的干掉袁紹的兵馬,穩穩握住兩萬系統積分的他,就飛速潛進了系統。
原本他想等積分到手,就換些烈性毒藥,再以詐降的姿態,將袁紹兵通通毒死。
可那些見血封喉的毒藥,都不是兩萬積分能換的,于是他才選擇了這同樣要命的酒精。
漢末的釀酒技術,說得上落後,釀出來的東西,也跟他穿越前的飲料,沒多少區別。
習慣了低度酒的高干等人,喝下酒精唯一的下場,就是腸穿肚爛。
果不其然,自以為立了大功的高干的人,幾乎沒有防備,就將一大碗酒精,全咽了下去。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看著衛仲道的笑臉,熔斷了腸子、卻不知何為酒精的高干,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你……你狡詐……不得好死……」
說著,他腦袋一歪,就徹底沒了動靜。
而隨著高干死去,在地上不住打滾、吐血的三千人,也最終一個不剩的,全歸了黃泉。
橫七豎八、面容扭曲的尸體,讓蒙恬頓時吸了口涼氣。
「主公,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都死了,中毒?」
典韋、後羿和周倉,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直勾勾的看著衛仲道。
但此時的衛仲道,卻沒有解釋的心思,非但如此,他還飛速下令道。
「高干死了,這三千匹馬,都是我們的了,加上之前的兩千,我們就有了五千匹戰馬。」
「蒙恬,你速速選上三千個會騎馬的,連夜將高干等人的尸體,扔到太行山中。」
「雖然我軍多為步卒,騎術不精,但天亮之前,你們必須趕回來。」
月光下的典韋,明顯不太明白。
「主公,太行山距此上百里,為何非要將尸體送到那邊?」
「就地掩埋,非但省了事,也同樣神不知鬼不覺,這樣不好嗎?」
衛仲道找了塊石頭坐下,不厭其煩的解釋道。
「若將高干等人,掩埋在此處,遲早都會被人發現。」
「一旦袁紹知道了,就會以給外甥高干報仇為由,發兵攻打並州。」
「之前我就說了,若袁紹攻破並州,我們的末日也就到了。」
他扇了扇手邊的蚊子,接著說道。
「可如果把高干等人的尸體,扔進太行山,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首先,太行山一半是冀州的,就算袁紹發現了高干的尸體,也怪不到我並州頭上。」
「他只會認為,是輕敵冒進的高干,還沒離開冀州地面,就遭遇了藏在山中的黃巾兵。」
「而搶了馬匹的黃巾軍,因懼怕袁紹的勢力,早已不知所蹤,如此,我們不就安全了?」
「至于公孫瓚的兩千白馬騎兵,高干已經死了,鬼知道他們躲到了什麼地方?」
「你們想想,除了這麼想,他袁本初還能還能怎麼樣?」
將厲害分析了一遍後,他又對蒙恬催促道。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命軍士們吃飽了,就出發吧。」
看著面前一口沒動的飯食,衛仲道抓起一塊野味,就塞進了嘴里。
「這麼好的東西,可別浪費了,弟兄們,吃。」
一頓飽餐過後,蒙恬選出來的三千人,就每人帶著一具尸體,快馬直奔太行山而去。
眼見幾個背著尸體的軍士,還沒跑多遠,就栽落馬下,後羿不禁擔憂的道。
「主公,你看看,就咱們這些從沒經過訓練騎兵,如何攻克堅城平陽?」
「屬下說句不好听的,別說交戰了,恐怕平陽騎兵在後面追,咱這些人,跑都跑不了。」
看著月光下,不少還抱著馬脖子的騎兵,後羿的眼神,也愈發的憂慮。
「主公,從大陽到平陽,一來一回就是五六天,咱們的軍糧可不多了。」
「如何才能盡快打下平陽,還得請主公你,盡快拿個主意啊。」
听著他的分析,邊上的周倉,也不可抑制的嘆了口氣。
衛仲道卻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他輕輕的笑了笑。
「有騎兵,有有騎兵的打法,騎兵不行,自然還有別的辦法。」
「攻打聞喜和大陽的時候,咱們什麼都沒有,現在那兩個縣,不也落入了我們手中?」
胡子拉碴的典韋,趕緊追問道。
「啥意思,我典韋腦子不靈光,主公,你還是直說吧?」
衛仲道也沒藏著,直接開口道。
「我們呢,可以這樣……」
說著,他的聲音,也慢慢的低了下去。
听他說罷,後羿頭一個皺起了眉頭。
「是不是有些冒險,這能行嗎?」
周倉雖然沒說話,但他的眼楮里,也帶著相同的擔憂和疑問。
只有膽子比腦袋還大上幾圈的典韋,非但沒有害怕,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衛仲道一把拍死了個蚊子後,這才朗聲道。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以正合、以奇勝,才是制勝之道。」
典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才咧著嘴問道。
「啥意思?」
衛仲道極為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又將腦袋轉到了一邊。
「意思就是說,用敵人意想不到的方略,雖然冒險,卻能出奇制勝。」
「我這計劃,雖粗糙,卻也合乎兵法,你們就放心吧。」
「還有,典韋,沒事跟蒙恬學學,多看兩本書,省的我跟你說話都費勁。」
隨著眾人的哄笑,整個營地,也漸漸陷入了沉寂。
約莫五更時分,听著帳篷外的馬蹄聲,似睡非睡的衛仲道,立時睜開了眼楮。
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就朝他的帳篷走了過來。
「主公,屬下回來了。」
是蒙恬的聲音。
衛仲道胡亂披上衣服後,身上掛著些許露水的蒙恬,也就鑽進了帳篷。
「主公,尸體已經全部扔進太行山,無人察覺,屬下特來交令。」
衛仲道點了點頭。
「好,稍事休息,兩個時辰後,揮軍直奔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