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生不滿地抱怨道︰「殿下你是知道的,我最近很忙的,工廠那邊,一直需要我盯著。」
「如果我不在的話,有些事情就做不了,會大大延誤工期。」
「並且,我做這些事情,可都是為了益州,為了殿下你。」
听到蘇長生的抱怨,李恪哈哈笑道︰「先生,這些本王都知道啊。」
「正是因為你為了這些事情,日夜操勞,本王才過意不去。」
「事情是做不完的,先生也要愛惜身體才是。」
「今日先生就歇息一天,和本王聊聊天好了。」
蘇長生無奈地說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李恪忽然奇怪地問道︰「對了先生,十娘姐姐今日怎麼沒來?」
自從上次有人刺殺蘇長生之後,聶十娘就成了蘇長生的貼身保鏢。
無論他去哪兒,聶十娘都會貼身跟隨保護。
今天聶十娘居然沒來,倒是讓李恪真的感覺納悶了。
面對李恪的詢問,蘇長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蘇長生和長樂公主已經算是訂了親。
李恪還是他的大舅哥呢。
如今長樂公主還沒娶過門的,自己身邊的一個小妾——
聶十娘哪怕武功再高,功勞再大,也只能是小妾的身份。
絕對不可能她當主母,讓長樂公主去當小妾去吧?
甚至現在,聶十娘連小妾的身份都沒有。
但是偏偏現在她有了身孕,在大舅哥面前,蘇長生也是相當尷尬。
但是蘇長生並沒有準備瞞著蜀王李恪。
這種事情也瞞不住,遲早是會知道的。
蘇長生不由說道︰「殿下,十娘她有了身孕,最近幾日身體不舒服。今日她是想要跟過來的,不過我沒讓她來而已。」
听到這里,李恪連忙說道︰「原來十娘姐姐有了身孕,哪是大喜事啊,恭喜恭喜!回頭必定會奉上賀禮!」
就在他們說笑的功夫,卻是看到,街道上,走過來一行人。
這一行十幾個人,身上穿著百姓的衣服,但是給蘇長生的感覺,總覺得怪怪的,總感覺他們不太像是百姓。
蜀王李恪,正和蘇長生聊的開心的時候,卻是沒理會到這些。
他不由對蘇長生說道︰「先生,今日總算是開張了,呵呵,本王倒是想看看,這些百姓,到底有什麼冤屈。」
「本王倒是想看看,哪些底層的官吏,還有哪些世家,又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哼!他們真的不怕本王的鋼刀會砍掉他們的腦袋嗎?」
此時,蘇長生卻是鄭重地說道︰「殿下且慢!」
李恪不由問道︰「怎麼了?」
蘇長生皺起眉頭說道︰「我總感覺他們不太對勁,不像是普通百姓。」
李恪哈哈笑道︰「先生多慮了,在益州,哪里有不開眼的人敢對本王動手?」
蘇長生則是說道︰「小心無大過,來人,小心防備!」
「是,先生!」
李恪十分器重蘇長生,也對手下人吩咐過,蘇先生的吩咐,便是他的吩咐。
因此,蘇長生一聲令下,沒有人敢不遵從。
見蘇長生如此小心,李恪哈哈一笑,也不在意。
而此時,對面十幾個百姓裝扮的一行人,心里則是更加警惕起來。
他們,自然便是老易道長一行人。
他們經過一番商討之後,感覺今日是一個極佳的機會。
都督工作日的現場,必然有侍衛。
並且侍衛數量還不少,足足有五十個侍衛。
他們十幾個人,在人數上並不佔優勢。
但是其他時候蜀王出行的時候,人數只會更多。
並且,都督工作日已經先後召開了十幾次。
最後面幾次,前來告狀的百姓已經越來越越少。
一天下來,都沒幾個百姓前來。
侍衛的防備,也隨之松懈下來。
只要蜀王不曾防備的話,他們只要能夠靠近蜀王,然後暴起發難,必然能夠成功!
一旦成功,他們或許能夠趁亂而退。
縱然退不掉,他們這十幾個人,能換的蜀王一條命,哪也夠本了!
但是令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們根本沒有靠近,居然便引起了哪位蘇先生的警覺。
該死的!
難道這位蘇先生,天生就是他們的克星不成?
上一次水災之後,就是這位蘇先生徹底攪亂了他們的計劃。
如果不是他的話,上一次他們的造反計劃,早已經成功了。
老易道長的一只右手,也不會被油鍋燙傷,進而不得不截肢。
他們恨死了蘇先生。
而在蘇長生提醒之後,李恪身邊的侍衛,也開始行動起來。
其實,蘇長生的提醒,並沒有引起這些侍衛多大的重視。
他們根本就不認為,對面的這十幾個百姓會是刺客。
不過既然蘇先生下達了命令,他們必須要做出樣子來。
當下有六個侍衛站出來,對哪十幾個百姓說道︰「你們派一個代表過來,其他人在外面等著便是,不需要所有人都進來。」
這些侍衛對這群百姓的態度十分客氣,這自然也是李恪的要求。
老易道長一行人十分不甘心。
如果他們能夠一行人靠近蜀王李恪的話,他們成功的幾率差不多在九成。
而如果他們在這里發動的話,成功的幾率,幾乎不到一成。
畢竟,蜀王足足帶出來五十個侍衛,他的侍衛,也不是吃醋的。
他們很難沖破這五十個侍衛靠近李恪,並且殺掉他。
在經過短暫的思索之後,老易道長悄然對身邊之人打了個手勢,命他們留在外面伺機而動。
而老易道長,則是一個人走到了里面。
當然了,此時的老易道長,自然是換了百姓的衣服。
李恪和藹可親地問道︰「你是哪里人士?究竟有何冤屈要訴?」
老易道長不由悲聲說道︰「殿下,小老兒乃是劉家屯的人,小老兒冤枉啊,嗚嗚嗚嗚,請殿下為小老兒做主!」
說道這里,老易道長不由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英雄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老易道長這一次並不是假哭,是真哭。
只不過,他哭的是隱太子李建成悲慘的命運,以及自己報仇希望渺茫,前途悲觀。
老易道長的哭聲,簡直到了見著傷心,听者流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