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而且這里也因為是貧民區的緣故,所以那些穿著體面的上流人士,對這里想必也不感興趣,當然,一些做著人口販賣的‘極端人士’,經常光顧這里。
寒冷的風,豆子大的雨水打在身上,嘩嘩啦啦的聲音,雨水砸在了人臉上,就好比真的是一顆顆的豆子砸下來一般,非常的疼。
六七歲大的年紀,因為找不到什麼有營養價值的食物,所以看上去干巴巴的,面色蠟黃,但此刻卻凍得臉色發白。
披著不知從哪個垃圾桶里找出來的舊大衣,已經拖到了地上,衣服上有著破洞,即便經過雨水的沖刷,也掩蓋不住大衣上傳遞出來的奇怪味道。
鮮紅色又有著污穢的長發,紅色灌入鮮血般的紅水晶眸子,非但不顯得妖異,反而在雨幕中顯得剔透晶瑩。
身上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這雙沒有雜質的眼楮了吧。
體型瘦弱,不過從她那紅寶石般的眸子里可以看出,體型瘦弱不代表真的弱小,在她眼底的深處,藏著非同一般的野性。
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孤兒,臉上的污漬正在逐漸被天空的雨水洗刷,臉蛋變得淨白起來,瘦削的小身板在冰冷風雨之中孤零零的,更加令人同情和憐愛了。
所謂的家,就是一個只有四面殘破的牆壁,上面沒有屋頂的地方,然後在這樣的屋子里面,還有一個更加精致小巧的房子。
是一個手工制作的粗糙盒子,就好像是寵物一樣,香菱只有一半的身體可以縮進去,另一半的身體必須要在外面經受風吹雨打。
一開始就說了,這里是貧民區,是貧民居住的地方。
另外再說一句,在這里最可怕的東西不只是食物缺少這麼簡單,而是生病。
貧民區就像是悲痛之人的聚集地一樣,乞丐、流氓之類的下等人士,組成的新家庭。這些人的身上有著十分可怕的病菌,甚至是可怕的傳染性病菌,引來什麼可怕的瘟疫。每年貧民區死掉的人數,起碼有一半是得不到有效的醫療,活活被病痛折磨死的。
「會過去的……」
說著媽媽去世時說過的話,香磷稚女敕的臉上露出笑容,聲色卻在更咽著,嗓子有些沙啞。
白女敕的小手撫模著旁邊的流浪狗,撕下一小塊面包放到流浪狗的嘴邊。
但是這條有著白色毛發的流浪狗倒在那里,有氣無力睜著眼楮,閃爍著孱弱的波光,嘴里發出若有若無的嗚咽聲,沒有吃下撕下來的小塊面包。
事實上,病重到這個地步,在這里無聲的死掉,其實是最好的結局了。
能否挺過去,都要看自己的求生意志,一次次跟死神搏斗。
香磷的眼楮里很快的露出一絲茫然,如果唯一的伙伴在這個死去,那麼,接下來的生活要怎麼過呢?
雖然覺得奇怪,狗為什麼會生病,雖然她也有生病的時候,但每次都艱難的扛過去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她仿佛回想起媽媽離開她時的場景,一樣的悲哀,想要大聲的哭泣。
可是不能哭,絕對不能把軟弱釋放出來。
要堅強的活下去。
活下去。
只有這一個信念讓她有勇氣堅定的活下去。
將白色的小女乃狗往懷里靠了靠,企圖給它一些溫暖,盡管知道這沒有什麼用,這條小女乃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暗,伸出舌頭,在香菱的脖子上緩慢的輕舌忝著。
大雨從昨天早上開始一直沒有停歇。
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這樣下去,不只是收養的流浪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夠撐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面前傳來了什麼聲音,陰影遮蓋住天空的烏雲,香菱的臉色微微一變,抱著懷中的小女乃狗更加用力了,悄悄從破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染血的斷刃……
在這個地獄里面,要尋找的東西有很多。
尋找食物。
尋找可靠的伙伴。
尋找固定的場所。
尋找治病的藥物。
還有……尋找可以殺死的獵物,搶走他們的一切。
也就是說,在這個最為黑暗的地方,更要學會一件事——
戰斗,把侵略自己領土的敵人殺死,作為勝利者佔據一切的物資。
宛如叢林中的野獸,學會弱肉強食!
這里沒有秩序可言!
——————————
坐在了死尸的身體上。
香磷的臉上充滿木然,沒什麼反抗,或者說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除了自己正坐著的死尸,周邊還有數具尸體,從他們的年齡來看,最大的不過十一二歲,最小的和香磷差不多,只有六七歲的年紀。
哪怕他們和香磷一樣,香磷也不會可憐他們。
侵略別人的土地,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種事香磷不是第一次做了,也忘記了這是第幾次遭到襲擊。
將手中的斷刃寶貝一般的放在大衣里面,這是重要的戰斗工具,在這個地獄之中,絕對不能夠失去。
這些人的目的香菱也知道,為的是她養著的流浪狗,哪怕全身充滿病菌的流浪狗,在他們眼里也是可以活命的食物。
香磷也在思考著一件事,那就是要不要吃人類的尸體。
在饑餓面前,尊嚴、面子簡直可笑。
噠噠。
清脆的腳步聲從香磷的身後傳來。
香磷幾乎神經反應重新拿出大衣里的斷刃,轉身攻擊。
沒有打中。
那個人輕輕向後一退,就避了過去。
香磷警惕的看向來人,目光透露出冰冷的色彩。
「揮刀的時候沒有猶豫,也不是為了保護自己,是為了確實的殺死敵人才揮出的刀刃。」
「是因為多年身處黑暗中的生活的本能嗎。」
漩渦清看向眼前的小女孩。
香磷與他同樣屬于漩渦一族,同樣是覺醒神樂心眼、金剛封鎖和體能治愈三大能力的漩渦一族族人。
如果當初他沒有被木葉村的忍者帶回木葉村的話,那麼他和香磷現在的處境想來是一樣的。
香磷的臉色很冷,沒有交流的意圖。
「這樣真的好嗎?」
漩渦清問了一句,看向她背後的小女乃狗。
香磷擋在了自己‘伙伴’的面前,雙手握住染血的斷刃,指著漩渦清,企圖用這樣的方式逼迫漩渦清離開,又或者準備戰斗。
「能讓我看看它嗎?其實我是一個有點水平的醫生,說不定可以救活它哦。」
漩渦清說道。
香磷張了張嘴,想要發聲,結果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自從母親去世之後,和活人之間就沒有言語交流了,導致缺乏和活人的交流經驗,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
漩渦清眨眼間越過她的身側。
香磷猛地一驚,轉身一看,眼里露出驚訝的色彩,明明之前還在眼前,怎麼會一瞬間就到了後面?
漩渦清在奄奄一息的小女乃狗身上輕輕撫模,手中散發出潔白無比的光芒,在光芒的籠罩下,小女乃狗本來昏暗的眸子越來越明亮,然後用力的眨了眨眼楮,從地上站起來,抖了抖身體,將雨水彈開。
香磷眼里的驚訝更甚,但更多的是驚喜。
看著香磷開心抱著那只白色小女乃狗,露出激動之色,看上去心情不錯,漩渦清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他的神樂心眼已經感知到了,雖然香磷仍然覺醒了體能治愈,仍然身處草忍村附近,但是她並沒有像原著那般被咬得渾身牙印,而是成為了貧民窟的一名孤兒。
「你媽媽應該跟你說過你是漩渦一族的人吧。」
漩渦清說道。
聞言,漩渦香磷的小眼神里滿是警惕。
「你不必擔心。」
「漩渦一族的標志特征是紅色的頭發以及龐大的生命力。」
「如果問我為什麼我這麼清楚的話」
「因為我也是漩渦一族的人呢。」
漩渦清揚起他的紅發說道。
香磷這時候才注意到了漩渦清的一頭紅色長發。
「一天又一天需要為基本的生活需求奔波的日子,我想你已經厭倦了吧。」
「如果不介意的話」
「那就成為我的女兒吧。」
「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欺負你!」
漩渦香磷看著微笑而又眼神明亮的漩渦清,天空一聲炸雷作響。
好像生活,忽然有了安全感。
一個月之後,雨忍村。
草忍村和雨忍村之間的距離並不是特別遠,所以漩渦清是和漩渦香磷一點一點走回來雨忍村的。
而在路上,漩渦香磷也的確見證了漩渦清的決心和實力,不管有多麼凶狠的盜賊,漩渦清都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解決,這種安全感,是香磷從未感受過的。
如果能夠一直活在這種安全感之下,哪怕是一直被利用,香磷也心甘情願。
現在,香磷已經在雨忍村里呆了半個月的時間了。
在雨忍村的這些天里,香磷每一天都是輕松和快樂的,這樣的日子,幾乎感受不到時間的存在。
與其說是村子,更準確是城市,但對于忍界的人來說,哪怕雨忍的規模和城市差不多,但因為是忍者的集中地,所以還是用忍者村來命名。
這就好像五大忍村一樣,規模堪比城市,但依然屬于忍者村的範圍。
可是這里的感受,給香磷一種不一樣的感受。
自然不是貧民區的環境可以比擬的,同樣的,她流浪過的一些城鎮,也無法比擬。
就整潔方面來說吧。
無論是大城市還是小鎮子的衛生環境都很差,髒亂幾乎是代言詞,街道上有著垃圾存在,一些不起眼的旮沓角落里,更是髒亂不堪,臭烘烘的。
而雨忍村自從經歷數年的飛速擴展,就建立了夸張無比的地下水道設施,寬敞的街道,結實平整的白色石板,兩側是整齊的樹木,還有許多花花草草,點綴出自然的氣息。
用的是無污染和查克拉結合的潔淨能源,可以應用到各種領域上,取代了電能等污染性能源。
還有超市、商場之類的,有著十幾層高,宛如龐然大物,幾乎是聞所未聞。
在這里,會讓人產生一種不是生活在同一個世界的錯覺,差距大的嚇人。
沒有壓抑,不需要廝殺搶奪食物,民眾的臉上沒有失去希望的麻木。
看看,這才是人生活的地方。
「香磷,在這里生活的怎麼樣?」
把香磷帶回雨忍村,找人帶領她半個月之內適應一下這個村子的生活節奏。
回到神社的上面,香磷用力點了點頭,不似之前的蠟黃臉色,全無血色,換上了干淨的衣服,懷里抱著白色軟毛的小女乃狗,回答道︰「是的,爸爸,這里好美,我很喜歡這里。」
「本來想讓你晚一點進入學校的,但這樣會浪費你的一身天賦,你天生就擁有強大無比的查克拉,甚至可以自我恢復,體質也要超過同齡人。你覺得怎麼樣?」
「我听從爸爸的安排。」
「不用緊張,那里的生活很悠閑,沒什麼壓力。」
當然,那是對天賦異稟的人來說,一般天賦的孩子,還是要做好刻苦努力的準備。
以香磷的天賦,本身就是過去‘鍍金’的,查克拉隨著自然的增長,沒有可以修煉過,都快要比得上中忍了,再加上漩渦一族的其余攜帶能力,只需要一年就可以從忍者學校畢業,甚至根本不需要那麼久。
香磷不是長門,長門需要修煉的不只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感知能力等等,更重要的是,他要開發輪回眼的力量,會浪費他大量的精力。
而香磷沒有輪回眼這種負擔,只需要學習封印術、感知能力等技能就可以了,至于醫療忍術,這種東西香磷根本不需要可以修煉,她還不明白自己身體的恢復能力,只要咬上一口,就可以痊愈傷勢,等于一個高級移動女乃媽,比醫療忍術還要方便。
漩渦香磷的天賦除了沒有漩渦清早幾年的自然感知之外,其他和漩渦清並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理論上漩渦清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漩渦香磷就能夠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漩渦清是漩渦香磷最適合的老師,漩渦香磷也是漩渦清最適合的弟子。
他們是,最佳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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