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道冷哼一聲,再懶的理他,而是警告道︰
「龍千源,你既然已經來了,我自然不好趕你,但如果你們降龍幫還要點臉皮的話,最好恪守江湖規矩。」
龍千源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是自然,我們這趟,本來只是來觀摩的,絕不想惹事。
但是您剛才也提到了我們降龍幫臉皮的問題,臉皮,我們當然是要的。
所以,如果有人當著我們的面,侮辱了我降龍幫弟子,我們這些長輩如果坐視不理的話,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降龍幫沒人了呢!」
「那你想要如何?」
「很簡單,讓這個對我降龍幫出言不遜的小子,給我家向天,磕上幾個響頭,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龍千源的手指朝著吳煩一指,吳煩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氣息將他鎖定。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經在龍千源的手指下慌了神,就連擂台下的那些俊杰們,雖然個個都面色憤慨,卻無人敢替吳煩張目。
「怎麼?堂堂降龍幫的大堂主,現在已經只能靠欺負晚輩來耍威風了嘛?你要有本事,就讓我來給你磕頭啊!」
就連清河郡的扛把子,星宿谷新任谷主都沒說話,誰也沒想到,「鐵霸王」鐵無道,居然一把就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龍千源眉頭一皺,怒目道︰「鐵神捕,我給你面子,是因為你是朝廷的人。
我們江湖和朝廷,素來兩不相干,但你要是執意插手江湖事,可就別怪龍某不講規矩了。」
鐵無道冷哼一聲,道︰「哼,我倒要看看,你降龍幫的規矩到底有多大!」
隨著鐵無道的一聲冷哼,六扇門的捕頭們,齊齊抽出了手中的長刀。
刺眼的刀光,讓龍千源的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他一字一頓的對鐵無道道︰「姓鐵的,你一定要保他是吧?」
鐵無道正了正衣冠,斬釘截鐵的道︰「不止是他,清河郡內所有的人,我都要保。」
龍千源點點頭道︰「好,既然你鐵無道非要插手江湖事,那就別怪我降龍幫不守約定了!」
「你盡管來試試,看看是你降龍幫的骨頭硬,還是我大晉的律法硬!」
龍千源揮揮手打算走人,他的確沒帶多少人來,真打起來,他們這群人一個都別想走的掉了。
「龍堂主請留步!」
龍千源已經轉身了,但身後一個千嬌百媚的嗓音,讓龍千源的骨頭都有些酥了。
不知道是受那條真龍影響,還是他們家族的天性,龍家自從成立降龍幫之後,對女人的需求就格外多。
坐落在武威郡的降龍山上,一整座山上都是美女,全是龍家人用各種手段娶回來的,降龍幫龍家婬亂之名,也是響徹整個武林的。
龍千源畢竟是堂主,還算有些定力,但他身後的那些龍家小輩回頭一看,一個個眼珠子都恨不得瞪出來。
吳煩也尋著聲音望了過去,這一看可不得了,年輕氣盛的身體,立刻就有些吃不消了。
這女人渾身只套了一層輕紗,只有要害部位里面可能還有衣服看不大清,但大腿,腰月復,甚至是蛋,在這女人走動之間,都能隱約可見。
粉色的薄紗若隱若現,縴細的腰身,豐隆的胸臀,無一不吸引著其他人的目光。
有家室和有親朋在身邊的還好一點,不敢明目張膽的看,只是偶爾偷瞟兩眼,但降龍幫的那群人就有些湊不要臉了。
不過女人也無所謂,她穿成這樣,早就有被人盯著看的心理準備。
「這位,想必是天上天的凌如莫,凌仙子吧!」龍千源開口問道。
凌如莫臉上蒙著黑紗,輕輕一笑道︰「龍堂主真是好記性,之前只見過一次,想不到還認識我!」
「凌仙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只是不想因為一個孺子,讓清河武林和西北武林生隙,要是勞動了降龍幫大動干戈,可就不知道會產生多少冤魂了。」
「仙子倒是心善,但我降龍幫的面皮,總不能白白扔在地上讓別人踩著吧!」
「這事我看也簡單,不如就按江湖規矩辦吧!」
「如何?」
「江湖規矩,有恩怨的雙方,擂台上打一架,輸了的給贏了的賠禮道歉,作出賠償,在場這麼多江湖宿老,都可以為證。」
「凌仙子,這不和規矩吧,這吳姓少年不過區區十七,尚未及冠,如何能以江湖規矩來論處?
就算是江湖規矩,那也得是同輩中人比較,那龍向天,我記得今年三十有二了吧!」
三十二歲,差不多大了一倍的年紀,的確不是一個輩分上的,一時間眾人都道︰
「南宮谷主說的對,更何況,是他們降龍幫先侮辱的我們,還是侮辱的整個清河郡。
于情于理,都應該是降龍幫先向我們道歉吧!」
吳煩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模樣,他的目光不像其他人那樣,時不時的偷看一眼凌如莫,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凌辱莫身邊的童子,就連不遠處鎖定他的龍千源,都絲毫不感興趣。
那童子似乎對吳煩也很感興趣,時不時的會看他一眼,發現吳煩一直盯著自己後,還裝模作樣的躲在凌如莫的身後。
沒錯,就是裝模作樣,這兩個人迷惑了整個江湖,但卻迷惑不了他。
因為走魔教路線的時候,他們都是自己的手下,是僅僅排在兩名副教主之下的,酒色財氣四護法之二。
在場這麼多人,武功在他二人之上的,一個都沒有,真要打起來,也就鐵無道可以對付一個,那邊龍千源都要跟他那個副堂主弟弟聯手才行。
偏偏這兩人,一個是名聲在外的天外天仙子,一個稚女敕如童子,誰也不會放在心上。
「好,既然鐵神捕也沒有意見,那就這麼說定了!
如果問天敗了,他自廢武功,自斷雙臂,那如果我們家問天贏了呢?」
「你待如何?」
一聲好,終于吸引到了吳煩的注意,他卻不知道幾人是怎麼談的,都已經談到自廢武功,自斷雙臂上了。
看來,這場賭斗,已經在所難免了。
「鐵捕頭,麻煩您把我的刀取來行嗎?」
縱然只有萬分之一的概率失敗,吳煩也不可能拿自己上去賭,所以為了避免別人再替他做什麼主,吳煩干脆自己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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