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天楚??

作者︰糖蒸酥酪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風詠冰一臉的茫然,剛才明明好好的,怎的一下突然生氣了。

原來,今日,薛凝芷來師府看望師含雪,見她身子康健,心便放下大半。

薛凝芷手戳一下她的額頭,甜甜地笑著說道:「你呀,真是多災多難。」

風詠冰很討厭手戳額頭這個動作,無奈,既然假扮師含雪,便不能突然改變太多。忍著氣笑著說道:「可不是嘛,人人都沒那麼多事兒,偏我,總是遇到各種事情,沒個清淨的時候。」

「看到你沒事就好了。」薛凝芷拉過她的手上下打量,「這幾日我心里焦急的不行,偏偏我家里有人生病,想過來看看你都不行。你是被擄到了哪里?怎麼回來的?」

風詠冰說道:「那個賊人將我迷暈,誰知道要把我帶到哪里去,幸好,在剛出京不久我便轉醒過來,我假裝繼續昏迷,趁著那個人和人牙子討論賣價的時候偷偷逃走了,我擔心那賊人再次將我追上,便喬裝打扮,等到百花宴的時候才出現。現在想想,真是後怕。」風詠冰說著便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薛凝芷心疼壞了,「居然如此驚險,那賊人真是膽大,竟敢潛入家中擄走人。想必一定是相識的人派來的,估計是听到淑妃娘娘要辦百花宴,還邀請了你,心中不忿,便雇凶害你。你想啊,到時

你若不在場,那淑妃娘娘顏面掃地,定然會怪罪你們師家;若是非要見你,你卻不見了,那這京中的風言風語足以將你弄的聲名狼藉。真是歹毒,所以,你等到百花宴才出現是對的,讓她們放松警惕,不然,若是知道你平安,百花宴前定然還會對你下手。」

風詠冰點點頭,說道:「好在現在都過去了。」

薛凝芷忍不住皺眉,說道:「什麼就過去了,歹人抓到了嗎?幕後之人知道是誰了嗎?這叫過去了嗎。」

「可我真沒看見擄走我的人長什麼樣子,這也沒法找吧。」風詠冰雙手一攤,說道。

薛凝芷嘆了一口氣,說道:「找不到的話,怎麼都是一個潛在危險,誰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就又下手了。」

風詠冰笑了起來,「行了,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沒事的,大不了見招拆招唄,還能怎麼辦呢?既然想不到,那就別想了,沒的讓自己堵得慌。」

薛凝芷看她這個沒心沒肺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

「凝芷,你用過飯了嗎?今日便留在這里一起用飯吧。」風詠冰學著師含雪的語氣,竟如此相像,薛凝芷根本沒有察覺她有問題。

薛凝芷笑著搖頭說:「今日怕是不行,七皇子殿下要去為宮里的良嬪娘娘祈福,讓虞衡陪他一起去,說是祈福,其實就是听寺院里的主持誦經。虞衡他最受不了這個,殿下相邀也不好推月兌,便把我也給拉過去了,說是做個伴,不然時間難熬。」說著寵溺地笑了起來。

風詠冰听到七皇子這三個字的時候,眼楮都亮了。

「凝芷啊,不然待會兒呢,我跟你一起去啊。」風詠冰說道。

薛凝芷疑惑道:「你要和我一起去?你不是很不喜歡去寺院的嗎?上次去進香不知道伯母跟你說了多少軟話你才勉強答應的。」

風詠冰解釋道:「那人家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嗎?最近發生那麼多事,我都好久沒有放松的出去玩了,即使是去寺廟,我也願意。」

這話一出,薛凝芷更是心疼的不行,連連答應。

到這里,一切都很和諧,直到用完飯之後。

「哇,這手帕看上去不太一樣啊。」薛凝芷看見風詠冰漱口後用來擦拭的手帕好奇道。

風詠冰看了一眼手帕,「這手帕倒是很名貴的,是從天楚帶來的絲綢,與天虞的手帕材質是略有不同,你若是喜歡,我也可以送給你。」

薛凝芷喜不自勝,剛想接過風詠冰遞過來的手帕,突然,看到了上面的圖案。

霎時間,臉猛然發白。收回拿手帕的手,擺手道:「不用了。」

風詠冰沒注意到她的臉色,說道:「怎麼,你不是喜歡的嗎?」風詠冰覺得奇怪,按理說師含雪雖然吃了那東西失了憶,但是脾氣秉性不會變,她不是最喜歡跟人分享了嗎,我這舉動沒問題啊。

薛凝芷臉色蒼白,瞪大了眼楮看著風詠冰,「你是在開玩笑嗎?」

風詠冰不理解她為何會如此,「自然不是,是你說喜歡我才要送給你的。」怎麼回事?難道是嫌棄這手帕我用過?不對啊,作為師含雪的好姐妹,她不可能不知道師含雪的毛病,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薛凝芷氣憤地站了起來,氣嘟嘟地說道:「師含雪,你是故意的吧。」

風詠冰不知所措,場面一度很尷尬。

周圍一片寂靜,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听見。

不過,還沒僵持多久,薛凝芷就一臉委屈的坐了下來。

「你怎麼了?」風詠冰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是看出來我不是師含雪了。

薛凝芷剜了一眼風詠冰,委屈巴巴的說道:「你還真好意思問,你真的不記得了?我不是跟你講過嗎,你轉身就忘,根本不關心我,還說什麼好姐妹,這就是你的好姐妹嗎?」

風詠冰當然不知道你跟師含雪講的話了。

風詠冰假裝道:「瞧瞧我,瞧瞧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你明明告訴過我的嘛,怪我,都怪我,凝芷,你就看在我最近諸事不順的份兒上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雙手合十眼楮亮亮的看著薛凝芷。

「算啦,這次原諒你,下次要是再這樣真翻臉啦。」薛凝芷賭氣地說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風詠冰內心無語,這都什麼事兒啊,這個師含雪,最喜歡跟別人有什麼小秘密。

至于薛凝芷為什麼會這般情緒激動呢,還真的是因為這塊手帕,這上面繡了對鴛鴦。

幼年時,薛凝芷逛湖邊的時候,看見湖中央有對鴛鴦特別好看,于是讓母親渡船到湖中央去,眼看快到了,薛凝芷激動的跳了起來,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向湖里栽去。在這極度的恐懼之下,落水之前看到了就是一對近在咫尺的鴛鴦,從此以後,只要看到鴛鴦,哪怕是畫出來的,繡出來的,她都會很不舒服,這件事情除了母親,薛凝芷就只告訴了師含雪,連虞衡都不知道。所以,剛才風詠冰說要把帶有鴛鴦的手帕送給薛凝芷的時候,她才會生氣,同時也覺得有些奇怪,含雪是怎麼回事,不應該這樣啊,難道真的最近受太多驚,一時忘記了?

虞衡看到師含雪也跟來有些吃驚,轉念一想,哦~,原來是為了七堂兄來的,果然,本世子猜的沒錯,含雪和堂兄果然有問題,看堂兄看到師含雪那驚喜的眼神兒,本世子這雙慧眼,看透太多。

看著他這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薛凝芷嫌棄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你這什麼表情,又在胡亂猜測些什麼?」

虞衡看著薛凝芷,滿臉笑意,「凝芷,你覺不覺得他們兩個很相配?」

薛凝芷露出看白痴的眼神,你當心被鈺王殿下打。

虞衡看她那種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對自己嫌棄。「我說真的,他們倆肯定有事兒。」

薛凝芷說道:「有事兒,是有事兒。」七皇子對她有想法,她可還惦記著鈺王殿下呢。

虞衡‘切’了一聲,「不信就算了,唉,眾人皆醉我獨醒啊。」

薛凝芷看著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失笑出聲。

虞衡問道:「凝芷,伊雲我認識,旁邊那個是誰啊,沒見過啊?」

薛凝芷回道:「她叫顧朦,是含雪的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女的?」虞衡驚訝道。

薛凝芷冷哼一聲,說道:「怎麼,瞧不起姑娘啊,含雪一個女孩子,難不成要帶著個男護衛?」

「沒有,就是好奇,我怎麼會歧視姑娘呢,她武功很高嗎?」虞衡說道。

薛凝芷說道:「應該不錯吧,她是當初清風寨的人。」

「是那些人啊。」虞衡說道,「當時師家伯伯辦接風宴的時候我還去看了呢,怎麼沒注意到她。」

「當時那麼多人,你能記住才怪。」薛凝芷說道。「你說他們在聊些什麼,孤男寡女的,多不合適。」

「哎,我不同意啊,這大白天的,咱們也都在這里,怎麼就孤男寡女了。」虞衡說道。

薛凝芷瞥了他一眼,真討厭。

微風拂過,楊樓依依。

七皇子虞承軒滿心歡喜,「師姑娘,沒想到你今日也會過來。」

風詠冰笑著說道:「我是听凝芷說這寺院的住持是得道高僧,所以想來為家人祈福,也…為我自己祈福。」

虞承軒說道:「我也會為你祈福的。」

風詠冰看向虞承軒,他的眼楮很深邃,此刻,他說的話是如此真誠,風詠冰突然心里酸酸的,他,是對我說,還是對師含雪說。

「怎麼了?」虞承軒看她表情不對,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沒事。」風詠冰避開他的視線說道。

「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這次百花宴為什麼會來的那樣晚?」虞承軒還是問出了口。

「我……」風詠冰語塞,「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

「師姑娘,你別誤會,」虞承軒著急地解釋道,「我知道最近京都有些不好的傳聞,我是絕對不信的,真的,我只是擔心你遇到什麼危險,你要是有什麼不好處理的事,可以告訴我的,我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風詠冰听的眼楮一酸,轉身哽咽道:「謝謝。」

虞承軒就那樣注視著她,微笑著。這一刻,他覺得,他的人生邁入了一個新的篇章。

遠處的薛凝芷看著那如玉般的兩人,眉頭緊鎖,含雪她,不是對鈺王殿下有些心思嗎,這又是怎麼回事,七皇子,到底是什麼關系啊!

站在旁邊的虞衡一邊為自己的慧眼如炬得意,一邊又為沐風可惜。唉,原本還說撮合撮合師含雪和沐風兩個人呢,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皇宮,淑妃娘娘正跟陛下說著程雨初的婚事。

「陛下,雨初和忠義侯嫡次子的婚事差不多可以定下來了,咱們是不是要為雨初準備些賀禮呢。」淑妃娘娘問道。

陛下說道:「這些你準備不就行了嗎,何須問朕。」

淑妃提示道:「雨初可是靜安公嫡女,身份是何等貴重,忠義侯家世是不差,可畢竟比臣妾的母家差一層,議親的又是嫡次子,到時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臣妾擔心雨初會受委屈。」

陛下說道:「就你們家那個小姐,她能受什麼委屈,她別讓別人受委屈就行了。」

「陛下~」淑妃娘娘不滿道,「雨初她沒您想象中那般強勢,她其實很單純的,之所以過的那麼舒心,那完全是母家把她保護的太好,要是離開了靜安公府,她就是個待宰的羔羊,誰都能算計的了她。日後,若是她嫁入忠義侯府,那家中嫡子再襲了爵,不知會不會被長嫂欺辱。」

陛下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淑妃裝傻道:「臣妾沒有想什麼,就是和陛下聊家常嘛。」

「哼,」陛下冷哼一聲,「你話里話外不就是想讓忠義侯的嫡次子襲爵嗎,讓那程家姑娘做未來的忠義侯夫人。」

「陛下,」淑妃娘娘說道,「臣妾也是為了孩子著想。」

「你為了孩子,那人家的孩子呢,」陛下面色嚴肅,「還沒嫁過去,就要鬧得侯府不和,程家姑娘真的嫁過去了,你確定有好日子過?」

「可是,雨初她不能做一個次子的夫人啊,那以後,侯府跟雨初有什麼關系,什麼都是那長子的,雨初這嫁的是什麼。」淑妃不高興地說道。

「既然覺得不行,當初干嘛要撮合他們兩個,你干嘛不直接找個嫡長子呢。」陛下不理解道。

「那侯府的嫡長子早已娶妻,其他的貴族們門第都不合適…」淑妃支支吾吾地說著。

「看來你是一早就盤算好了,就打算著讓程家姑娘的夫婿來跟他一母同胞的親兄長打擂台。」陛下瞟了淑妃一眼。

淑妃娘娘大驚失色,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臣妾並無此意,陛下。」

陛下看著跪在地上的淑妃,直接說了句:「擺駕,去爍和殿。」

直到陛下離去,淑妃才緩緩地抬起頭來,這時,身邊的貼身宮女扶起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邊坐下,宮女給淑妃娘娘按頭,舒緩她的緊張情緒。

「你說陛下會不會很生氣,覺得後妃覬覦朝堂之上的侯爵之位。」淑妃突然問道。

宮女回道:「娘娘莫要多想,陛下知道娘娘只是關心程小姐,不會想那麼多的。」

「對,本宮只是在為雨初著想,並沒有任何擾亂朝政的想法。」淑妃安慰自己,「不過,陛下剛剛都沒有理會本宮,任由本宮跪在地上,還直接擺駕去了爍和殿,會不會,從此陛下便厭棄了本宮。」淑妃娘娘開始胡思亂想。

「娘娘,不會的,您可是後宮中位分最高的,陛下對您一向愛重,不會因為這個對您心存芥蒂的,至多陛下冷落幾日,便又會恢復如初的。」宮女分析道。

听了這些,淑妃娘娘心里才算好受些,卻也戰戰兢兢地過了不少日子。

天楚,皇宮里,楚離看著手中的信件,嗤笑一聲,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去找,務必盡早找到,記住,別讓她受傷。」楚離說完,一道身影便迅速離去。

「真是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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