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
用雲層遮蔽著自己身影的三位聖人，還在注視著下方的戰場。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還保持著平靜。
可內心，卻是一陣翻江倒海。
元始天尊死死地盯著呂言的背影，一時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說真的，呂言之前和他交過手。
以之前他表現出來的戰力，就是憑借一己之力屠了這二十萬聯軍都不是完全。
元始天尊也不會意外。
可偏偏不是這樣。
呂言根本沒有表現出什麼個體偉力，甚至都沒有親自動手。
僅僅是用那神乎其技的統兵之法，憑借不到兩萬的京營甲士，輕而易舉地打崩了那二十萬聯軍。
「我等……還真是小看他了。」
過了許久，呂言都已經回到朝歌城之後，元始天尊才輕嘆了一聲。
就呂言表現出來的這種統兵能力，說夸張一點，給他二十萬甲士，做好後勤，單以戰場交手來說，鎮壓天下毫無問題。
相較之下，站在元始天尊身旁的通天教主倒沒有太過驚訝。
反而是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打量著下方打掃戰場的士卒。
他還真沒見過這種新奇的戰爭場面。
就好像大家都還在用石矛打獵的時候，有人就已經在提著ak掃射了。
「本座可真是對那位太師越來越感興趣了。」
元始天尊瞥了通天教主一眼，冷聲道︰「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這些個天道聖人還真拉不下臉去加入凡間的戰斗。
一听這話，通天教主頓時就樂了。
「呵呵，和其交惡的似乎是你吧，與本座有何干系？」
畢竟通天教主和呂言都沒多少交集，根本談不上什麼惡感。
倒不如說，因為呂言讓元始天尊吃了個虧這事，他還挺想夸一夸。
在場都是天道聖人。
老熟人了，誰不知道誰啊，根本沒有虛以為蛇的必要，想說什麼就說了。
「這話你留著去老師面前說吧。」
元始天尊冷哼一聲，掐訣遁走。
他必須要想點其他辦法。
……
龍德殿內。
殷郊和大臣都已經回返朝堂了，不過每個人臉上都還帶著些許的紅潤。
見識過這樣震撼的戰爭場面，他們還真沒辦法快速讓激蕩的心情平復下來。
「快給太師賜座。」
看見呂言走進大殿，殷郊連忙開口說道。
幾位侍者將一張藤椅抬出來，擺到武將一側的首位。
呂言看見那和店鋪里一般無二的藤椅，笑了笑，倒也沒拒絕，就這樣徑直走過去躺著。
在場這些武將站在呂言後面，完全沒有絲毫意見。
如果只是比他們強一點，他們可能還能用資歷什麼的來壓一壓。
可就剛才城外一戰，他們這些武將都看見了。
統兵方面的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根本生不出一丁點不滿，倒不如說，在這些大多耿直的武將眼中，呂言的能力本就該是這樣的地位。
比干上前一步，奏道︰「陛下，太師護衛朝歌有功，當行封賞賜。」
「皇伯就是不說，孤也正有此意。」
殷郊現在心情大好，語氣也輕快了起來，道︰「依眾愛卿之見，該行何等封賞？」
說起來，也是因為呂言起點太高了，官職方面還真算得上是封無可封。
「不若賞其封地？」
一個大夫上前說道。
「不妥。」
微子啟主動站出來駁斥。
倒不是說舍不得封地什麼的，主要是現在這天下諸侯都反了個七七八八，一塊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賞出去也太丟人了。
「那究竟如何是好？」
殷郊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呂言這波立了這麼大的功，總不能就賞點金銀之類的俗物吧？
「何不先問太師想要什麼？」
杜元銑看大家陷入了糾結，自認為和呂言還算熟悉的他，做出了這樣的建議。
殷郊點點頭，看向一旁躺在藤椅上的呂言，道︰「太師？」
呂言原本眯著眼楮在走神，突然听見殷郊在喊自己。
很自然地坐直了身子，擺出一副之前都在認真傾听的模樣。
笑呵呵地和殷郊對視著，朝堂之上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很快，他便意識到不對勁了，朝堂上這些官員，包括殷郊在內，都在看著自己。
很明顯是在詢問他什麼，但是他之前在走神，完全不知道聊到哪了。
「太師？」
殷郊又喊了一聲。
考慮殷郊的面子問題，呂言沉吟兩秒，隨即鄭重地說道︰「那依陛下的意思？」
殷郊︰「……」
感覺說了，又好像沒說。
輕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不如讓太師入寶庫任選一物吧？」
呂言挑了挑眉。
他突然感覺自己之前犯蠢了。
為什麼自己要到處找天材地寶？
讓一個國家幫自己找，不比他自己到處撿來得快？
「不用了，我要各種各樣的靈果。」
雖然知道呂言想要什麼了，但殷郊還是有些詫異。
「太師是想要煉丹吧？不挑品級嗎？」
也難怪殷郊第一反應是用來煉丹。
俗話說得好，是藥三分毒，即便是天材地寶，也同樣會有這種隱患。
更何況，靠著吃丹藥靈果這些得來的法力，本身就臃腫虛浮，根本比不上正經修煉得來。
可是，這些限制對呂言來說根本就不存在。
他本身就不需要那些靈果蘊含的靈力，只是想吃了長身體而已。
至于藥毒，沒有積攢到一定程度之前，是不會有影響的。
就算真的積攢了太多，那呂言隨便死一死就行了。
都不是問題。
「既然如此，醫師便帶太師去取靈果吧，太師所求一應皆可，無需再行稟報。」
一個掌管醫藥的醫師站出來行禮稱是。
順帶一提，殷商的官職，很多都帶「師」字，連師長這種听起來就像火力覆蓋的官職都有。
雖說這會還沒退朝，不過呂言要離開也不會有人不開眼的阻攔。
跟著醫師來到醫政監，還未進去，呂言就聞到了濃郁的藥香味。
作為負責宮廷藥物庫藏的地方。
里面的情況還真沒讓呂言失望。
最外層是一些普通的藥材，而里層則是整齊地擺放著一個個裝有靈果的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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