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韓玉的辦公室內。
呂萬方離開沒多久,何組長就走了進來。
「大長老,那倆人肯定是呂家派的!除了他家以外,不可能有別人襲擊謝偉庭了!」何組長陰沉著臉。
「那兩個人怎麼樣了?」韓玉放下手中的筆。
「還在搶救,但是恐怕凶多吉少!」何組長嘆了口氣。
一個小時以前,韓玉剛知道這件事時,就讓人把大壯和小偉「截胡」了,所謂「尸體」「法檢」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叫來呂萬方問話,也只是為了穩住他。
「一定要把他們救活,而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論誰問,對外宣稱都是死了!只要有這兩人的口供,不管呂萬方還是呂英雄,總得倒下一個才行!」韓玉面色平靜地說。
「好!」何組長轉身離開。
……
奧迪車內。
呂萬方面色陰沉,心情十分不快。
因為呂鳳青和呂鳳曼的緣故,呂萬方對林奇頗有意見,就算知道兩個女兒的死和他無關,也忍不住想要遷怒于他——誰讓他都在場?
去西北州的那天,他是真想殺了林奇!
呂英雄知道父親的脾氣,就讓林奇先離開了,走了也就走了,眼不見心不煩,還回來干嘛呢,挑釁自己啊?
呂萬方沉默不語,臉色陰晴不定。
從後視鏡里看到呂萬方的臉,康子心里一陣竊喜,知道林奇這次要完蛋了!
「吱嘎——」
車子在呂家門口停下,呂英雄正在這里等待。
「爸,怎麼樣了?」呂英雄拉開車門,用手撐著呂萬方的頭部。
「沒事!」呂萬方快步朝著門里走去,看都沒看呂英雄一下。
呂英雄有點發懵,回頭問車里的康子︰「老爺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康子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嗯,那你先回去吧。」呂英雄轉身進門。
……
接下來的幾天,京都城風平浪靜,謝家和呂家都沒什麼動作,不過謝偉庭病房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各種豪門的公子哥和集團的太子爺來看他,當然大多數人都是打個照面放下禮品就走,能留下來和謝偉庭聊幾句的就不多了。
「你咋回事啊,在酒吧都能讓人崩了,听說還是兩個農民工,是不是禍害人家閨女了啊?」衛小東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說著。
「少扯淡啊,你當都跟你一樣的!」謝偉庭趴在床上,他是脊背受傷,所以沒法躺著。
「我可沒讓人拿槍崩過!」衛小東齜著牙。
「放心,快了!」謝偉庭恨恨地說。
「哈哈——」病房里一眾人都跟著大笑。
其實大家都猜得到這事可能是呂家干的,但是誰也不敢明說,誰也不敢摻和。兩個頂級家族爭斗,卷進去就是個死!
所以看望歸看望、玩笑歸玩笑,沒一個敢說正事的。
在這圈里屬于「邊緣人」的任少,在一片笑聲中,悄悄走了出去,給父親打了個電話。
「……那你趕緊回來吧,別跟那群人瞎混了,小心引火燒身啊!」任家斌皺著眉回了一句,一開始听說兒子混進謝偉庭的圈子里了,他還挺高興的,借助謝家的力量,沒準自己還能再進一步,結果謝家和呂家鬧成這樣,又開始擔心兒子的安危了。
「嗯,我也是這麼琢磨的,我得找個機會撤了!」任少一樣憂心忡忡。
……
和任少同樣想法的其實不少,所以謝偉庭的病房前三天挺熱鬧,三天後就沒人來了,門可羅雀、冷冷清清,只有幾個警衛員守在門口。
「臥槽,不就挨了一槍嗎,至于嗎都……」謝偉庭趴在床上十分無語,雖然他也知道這些人是因為什麼才聚到自己身邊的,但還沒咋地呢就走光了,這也太現實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哎,劉叔,你來了!」謝偉庭回頭打了聲招呼。
進來的人叫劉繼才,是謝家的大管家,雖然是外姓人,但在謝家工作也超過二十年了,是謝天德非常依賴且信任的重量級人物。
「嗯,你爸挺忙的,讓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劉繼才走過來,站在謝偉庭的身邊。
「挺好的,除了不能躺,其他都沒問題!」謝偉庭齜著牙。
「嗯,那件事情,你爸已經在辦了,你就好好養傷吧!」劉繼才低聲道。
「知道了,劉叔!」謝偉庭面色凝重起來。
兩人聊了大概二十分鐘,劉繼才就離開了。
謝偉庭又開始無聊了,趴在床上打了兩把游戲,想了想便給一個人發了短信。
也就半個多小時的樣子,門外便傳來聲音。
「謝大少讓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