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南省,花南城。
某高速口,一輛普通的銀s 大眾寶來停在這里。
寶來這種車滿大街都是,來來往往的人誰也不會多注視它一眼。
車上,坐著一個瘦骨嶙峋的中年男人,以及一個三十來歲、濃眉大眼的青年。
「這就是花南城啊,風景確實秀麗,和我想象得差不多!」青年看著窗外,一雙大眼楮透著純真,好像什麼都沒見過似的。
「從現在起,你就是花南省的白銀成員了,天璣在這里的資源可以隨便調動。」中年男人將一枚銀s 勛章和一本封皮發黃的冊子遞了過去。
青年收起勛章,接著仔細閱讀、背誦名冊,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所以顯得輕車熟路。
二十多分鐘後,他把名冊還給中年男人。
「雍虎,你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吧!」
「瘦使者,謝謝天璣還願意給我機會!」
「嗯,下車。」
雍虎推開車門下去,使勁擺著手說︰「瘦使者,一路順風啊,回頭請你吃飯……」
瘦使者駕著車子迅速消失不見。
路邊,剛才還一臉純真的雍虎,整張臉突然變得極其冷漠!
雍虎直接走到馬路上,伸手攔下了一輛寶馬X5。
「你他媽有病啊,站馬路上干什麼,不怕老子撞死你嗎?!」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胳膊上也滿是紋身的X5司機探出頭來大罵。
雍虎也不理他,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
「去市區。」雍虎面無表情地說。
「草,你以為打出租車吶?!」司機暴怒,狠狠一拳砸了過來。
雍虎伸手抓住他的拳頭,接著使勁往上一掰,腕骨傳來「 嚓」一聲脆響,慘叫聲也隨即充斥整個車廂。
「去市區。」雍虎仍舊面無表情。
「我他媽今天算是遇到神經病了!」司機冒著冷汗,發出一聲咆哮,另一只手從車座底下抽出片刀,直接朝著雍虎的腦袋抽了過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雍虎模出一支仿六四,頂在了司機的腦門上。
司機頓時汗如雨下,一動都不敢動了。
他在本地混得還算可以,但還真是第一次遇見一言不合就掏槍的人!
這他媽是條過江龍啊!
「開車,去市區。」雍虎收回了槍,靠在座椅上休息起來。
司機不敢再反抗了,將片刀放回車座底下,用一只手開起了車——得虧這是輛自動擋,不然還真不好配合!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開進市區。
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小聲地沖旁邊說︰「市區到了!」
雍虎沒有什麼反應,他睡著了,雙臂抱在胸前,呼嚕聲打得震天響。
「兄弟,市區到了!」司機搖了搖雍虎的肩膀,他的另一只手還骨折著,一路上疼得齜牙咧嘴,只想早點打發了這條過江龍,然後到醫院去處理。
但是雍虎睡得很死,好像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一樣。
司機抬頭朝著前方路口看去。
那邊有間派所兒,藍白相間的外牆給人很踏實的安全感。
旁邊這家伙撅斷了自己的腕骨,身上還藏著槍。
司機一咬牙,立刻朝著派所兒開去。
沖進院子,司機迅速跳下了車,第一時間奔到值班室里。
「我車上有個悍匪,身上有槍!」
一分鐘後,幾個民勤圍了上去,其中一人猛拉副駕駛的車門,兩三支槍頂在了雍虎的腦門上。
「下車!」幾人將雍虎拽下來,第一時間收繳了他的仿六四,又將他的胳膊翻轉,上了個結結實實的背銬。
五分鐘後,審訊室里。
持槍算大案了,所頭兒親自審問他。
「叫什麼名字,從哪里來?」所頭兒眯著眼楮問他。
「叫關勤榮來吧,你沒資格審我。」雍虎嘿嘿笑著。
關勤榮是花南城特勤局的老大。
「你算什麼東西,也有資格叫我們老大親自審你?」所頭兒「砰」地拍了一下桌子。
「我都說了,叫關勤榮來審我,我身上藏著大案子,你們這里處理不了。」雍虎慢條斯理、氣定神閑。
「嘿嘿,就算有大案子,你也得撂一兩件啊,我評估下夠不夠資格叫我們老大過來!你要是偷個雞、模個狗,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吧?」所頭兒冷笑著。
雍虎砸了咂嘴,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所頭兒話還沒有說完,雍虎突然猛地站起,手上的鐐銬「嘩啦啦」跌下來。
「!!!」所頭兒一驚,猛地要拔腰間的槍。
但下一秒,雍虎已經沖到他的身前,搶先一步將他的槍奪了過來。
「現在,有資格叫關勤榮過來了嗎?」雍虎持槍頂著所頭兒的腦袋。
旁邊還坐著一個民勤,全程都沒反應過來,這時候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