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號房里,回蕩著鐵胡子憤怒的吼聲。
他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但沒想到還是著了林奇的道。
第一次還情有可原,畢竟他確實不知道林奇和宋青竹的關系。
但第二次……
鐵胡子只能怪自己的愚蠢了,這麼明顯的「甕中捉鱉」都沒看出來。
「林奇,我永遠不可能服你的,有能耐你就把我給殺了啊……」鐵胡子哈哈哈地大笑著。
「上次有宋青竹,我放過你一馬,這次咱倆好好玩玩,看看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刀硬!」林奇冷笑著,手握尖刀迅速在鐵胡子身上戳了好幾個洞。
他們每天學這玩意兒,太知道戳哪里既不要人的命,又能讓人疼得嗷嗷叫了——如果說分娩的疼痛能到十級,那麼鐵胡子現在的疼痛可以達到八級。
「啊——」鐵胡子瘋狂地大叫著,鮮血從他身體各處流淌出來,但他始終沒有改變一丁點的態度。
「林奇,有能耐你就把我弄死!」鐵胡子咆哮著,一雙眼楮布滿了猙獰的紅血絲。
「嘿嘿,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林奇起身往外走去,只要控制好時間,不讓鐵胡子失血過多,疼痛就會一直持續,無休止地纏繞著他。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來到號房外面,佟年正在這里等著。
「林哥,為什麼啊,我記得你倆以前關系挺好……」佟年滿臉不解。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再好的哥們,為了利益隨時都能翻臉。」走到現在這步,其實林奇挺難過的,他和鐵胡子也有過歡樂的日子。
但是沒有辦法,晉升黃金成員的名額只有一個,兩人只能分別拿出自己所有的手段了。
「誰說的?我就永遠不會和你翻臉!」佟年瞪著一雙眼珠子。
「那是因為我喂飽你了,如果你跟著我打天下,最後卻連根毛都沒分給你,還把你趕回老家,你能不恨我嗎?」林奇拍了拍佟年的肩膀,「雖然咱倆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不代表別人不會!」
林奇離開拘人所後,又去找唐龍聊了聊天,確定了接下來的基本方針。
第二天,他又來到拘人所。
鐵胡子仍舊癱在地上,身下淌著一大片血,一個七尺高的漢子,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人樣了。
「怎麼樣,想通了沒,服不服我?」林奇坐在旁邊輕聲問著。
「我服你媽……」鐵胡子有氣無力地答著。
鐵胡子確實比一般人要硬得多了。
不過也能理解,一旦認輸就是死路一條,在這強撐著起碼林奇不會殺他。
只要活著,就還有一線希望!
撐到期限結束,兩個人都沒完成任務,那就一起死唄。
鐵胡子打得就是這個主意,大不了同歸于盡!
「行,讓我看看你有多能忍。」林奇再次拔出尖刀,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種,之前在宋青竹那里施展不出來,現在可以放開手腳干了。
林奇抓起鐵胡子的一只手,用刀尖對準了他的指甲縫。
據說這種疼痛能夠媲美分娩十級,沒人能撐下來。
古代的大堂上,一旦動用這個刑罰,十個人有九個人會松口。
「嘿嘿嘿……」鐵胡子有氣無力地笑著,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接地獄的來臨了。
他不甘、不服,但是不怪。
如果林奇落到他的手上,他也會這麼干!
林奇握著尖刀,半天都沒動手。
「咋了,不敢?」鐵胡子冷笑著。
「你覺得我是不敢嗎?」林奇長長地嘆著氣︰「如果不是天璣的任務,咱倆應該能成為好朋友吧?我一直覺得你挺對味兒,可惜為了黃金成員的名額,咱倆不得已走上對立的道路了。」
「打感情牌?放棄吧,沒什麼用。」鐵胡子哼了一聲。
雖然他也覺得很可惜,但在性命面前、任務面前,還說這些無疑是扯淡的。
林奇像是沒听見一樣,繼續說道︰「咱倆是肯定要分出個高下來的,同歸于盡是最蠢的做法!鐵胡子,要麼是你,要麼是我,咱倆總得有一個出頭!」
「真是听君一席話,如听一席話啊……」鐵胡子依舊冷笑。
「鐵胡子,說真的,你到底怎麼才能服我?」林奇問道。
「永遠不可能!」鐵胡子斬釘截鐵。
「如果我在你的地盤上把你擊敗,你能不能服我?」林奇又問。
「你要在花南城擊敗我?你他媽海狗丸吃多了,以為自己能X地球了是不是?」鐵胡子滿臉不屑。
林奇模出鑰匙,將鐵胡子身上的鐵鐐全解開了。
「走吧,一個月內,我肯定在花南城擊敗你!」
「好,你要能在花南城擊敗我……林奇,我他媽就對你說一個‘服’字!」
鐵胡子吃力地站起身來,步履蹣跚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