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住宿樓內。
黃書友還不知道林奇和宋青竹已經進來了,畢竟他們幾個房間的窗簾都拉著,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他們對沈飛白絕對信任,也絕不相信沈飛白敢耍花樣。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余天還在睡覺。
黃書友一開始還挺有耐心地等著,畢竟余天說了,只要睡醒,就把一切都告訴他。
但他越等越急,擔心夜長夢多,終于還是走進余天的房間里。
「醒醒。」黃書友拍著余天的臉。
「啊……」余天假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其實他一直沒有睡著。
「你都睡十多個小時了,該起來吃午飯了。」黃書友沉沉地說。
「我不餓,我就想睡覺,你等我再睡一會兒……」林奇交代過他,無論如何都要撐夠二十四小時。
「你睡你媽,真當這是賓館啦?!給我把他弄起來!」黃書友終于徹底光火,一把將余天拖下了床。
十幾個組員立刻沖進來,七手八腳地拖著余天,將他按到了椅子上。
「說,林柒在哪?」黃書友惡狠狠地說著。
「你等我睡醒行嗎,現在腦子一團漿糊,你們昨天沒少往我腦袋招呼,現在還暈暈乎乎的……」余天含糊不清地說著,他的牙齒被打掉好幾顆,說話透風。
「暈暈乎乎的是吧?行,我現在就叫你清醒清醒!」黃書友模出匕首,將刀尖抵在余天的牛子上,「我就數三個數,還不交代林柒在哪,這玩意兒你就徹底沒了!」
「一定要玩得這麼絕嗎?我都說了等我睡醒,什麼都告訴你……」
「一!」
「喂,咱冷靜點啊,我真不是耍花樣,誰還拿自己的牛子開玩笑……」
「二!」
余天是真的要崩潰了,如果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那黃書友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可林奇說二十四小時內一定救他出去!
人一旦有了生的希望,就會變得歇斯底里。
怎麼二十四小時都撐不過去了?
「你他媽要敢廢我牛子,我保證以後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蹦!」余天咆哮著,身子拼命掙扎,但他身上綁滿繩子,幾個組員也死死按著他的肩膀。
「三!」黃書友一發狠,手起刀落,朝著余天的要害狠狠削落。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誰?」黃書友的刀停在半空,回頭問道。
余天呼哧呼哧地喘著氣,冷汗從額頭上滴下來。
「黃組長,沈局說有重要事情匯報。」外面傳來聲音。
黃書友以為有人來鬧事了,立刻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
「宋青竹?」黃書友微微皺眉,他和沈飛白一樣,不認識林奇,但認識宋青竹。
林奇也根本不說廢話,直接撩開皮夾克,抽出一支單管獵槍。
這支獵槍是宋青竹的,現在借林奇一用。
看到黑漆漆的槍管,黃書友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就想往旁邊躲。
可惜已經遲了。
「砰!」
槍口處冒出火星,無數鐵砂噴了出去,正打在黃書友的胸口上。
現在想搞一把貨真價實的真槍挺難,這把獵槍的威力已經很厲害了,但也是噴鐵砂的。
巨大的沖擊力使得黃書友的身子往後飛了數米,「 當」一聲狠狠跌在地上,胸前已經一片殷紅,全是斑駁的血點子。
淒厲的慘叫聲也響徹整個房間。
招待所大院里的眾多特勤也听到了,紛紛看向沈飛白。
沈飛白的面s 一沉,隨即下令︰「回特勤局!」
他知道雙方已經動手,為了避免隨後上面追究,他必須給自己制造不在場的證明。
樓上,205房間內。
黃書友被打倒在地,雖然沒死,但也受了重傷,苟延殘喘。
其他組員咆哮著朝林奇沖了上去。
宋青竹揚起手來,「颼颼颼」的聲音響起,數根銀針刺破空氣、迅速飛出。
「啊——」
數道慘叫聲響起,至少四五個組員當場斃命。
林奇將單管獵槍收起,模出一柄尖刀沖了上去。
只要搞定黃書友,剩下的人根本不在話下。
槍這玩意兒,能不動還是不動。
林奇和宋青竹聯手,很快就將十多個組員全部殺死。
他們是從京都來的,所以絕不能留活口,否則帶來的後患無窮。
林奇第一時間沖向余天,將他身上的繩子割斷了。
余天一躍而起,迅速從地上撿了一柄匕首,接著大步流星地朝著黃書友奔了過去。
「你他媽不是要割我牛子嗎,我先讓你斷子絕孫!」
余天嘴上這麼說著,刀尖卻捅向黃書友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