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會兒,不知道會多久回來,如果夜深了,你就先休息。」梅森看著臉頰紅潤的妻子說到。
「不會有危險吧?」阿黛爾擔憂的問道。
「不會,就是見見,克里他們,我最近都不需要走出黑水鎮。」也走不出去,梅森在心里加了一句。
「那你還是盡量早點回來。」阿黛爾喝了酒後的臉紅撲撲的,在梅森眼里格外可愛。
于是梅森低頭親吻了妻子的額頭。
接著就帶上自己的大風衣走了出去,克里是他其中一個手下。
他一共有四個手下,上次沖突中死了一個。
自己出事了,該讓他們注意一些東西。
或許自己可以去找局長說不是自己,但得到的結果肯定是自己被活活折磨死之後他才相信自己不是。
沒必要這樣,但自己的手下還是提醒一下的,好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
去到第一個手下的屋子里,他叫克里,是個三十多歲的單身漢,最大的愛好就是調查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他住在黑水鎮的商業區,房子比較偏,但還好很靜。
梅森敲了敲門,一般這個時候他都在里面弄自己的東西,但今天似乎他並不在。
可能出去了。
梅森想著就要轉身離開,但轉身的瞬間他猛然回頭,接著用左肩對準房門猛地開始朝里撞。
砰!
砰!
砰!
第三下後房門被撞開,梅森打開房門,然後入目的一切都沒有問題,距離自己上次來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但梅森還是進去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臥室,沒有問題,客廳,沒有問題。
難道自己想多了??
梅森搖搖頭,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自己可能真的疑神疑鬼了。
然後他隨手拿起了水壺就要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嗯??
他觀察到這杯子里原本就有一些水。
梅森看著杯子底的水臉色驟變。
媽的!
接著梅森如風一般迅速離開克里的家,騎上馬後朝著他記憶中第二手下的位置。
他第二個手下叫阿諾德,他和他妻子呆在一塊住。離這大概五里。
去到阿諾德的家時他發現屋子里燈亮著,透露出倆個人影,從輪廓上看就是阿諾德和他的妻子。
梅森直接敲門進去。
「咦,頭是你啊,不是說休息幾天嗎?又有任務了?」阿諾德看見急匆匆的梅森說到。
「不是,今天克里找過你嗎?」梅森見阿諾德沒事于是問道。
「沒有,你也知道他,整天呆在自己家里整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好幾天沒見了,他怎麼了?」阿諾德說到,然後帶著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他出事了?」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但現在阿諾德要跟我出去一下處理一些事情。」梅森對著阿諾德妻子說到。
「沒事,工作的事情重要。」他妻子倒是很善解人意。
「走吧,我們去找尼爾。」梅森說完就先一步走了出去。
「頭,怎麼了,克里出什麼事了?」倆人騎著馬阿諾德在一邊詢問道。
「我的事情,先去找到尼爾再說吧。駕~」
倆人來到尼爾的家,他也未婚,一家人在羅茲鎮生活。听說今年家里會安排他和鎮上一個女孩約會如果雙方都滿意那麼就在羅茲舉行婚禮。
找到尼爾的時候尼爾正在給自家門前的植物澆水。
看到急匆匆的倆人尼爾問道。
「頭,怎麼了?」
「克里今天有找過你嗎?」梅森問道
「沒有啊,最近都沒見過他。他出什麼事情了。」
「先進去再說。」梅森下馬後就在附近的馬栓上栓住。
接著就走進了尼爾的家。
梅森進來就坐在了沙發上,旁邊是阿諾德。
尼爾為倆人到了倆杯酒。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梅森看著疑惑不解的倆人嘆了口氣說到。
「我出事了,局長現在懷疑我是上次泄漏進攻計劃的叛徒。」
「怎麼可能!局長肯定搞錯了。」尼爾不可置信的說到。
「我也覺得,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阿諾德也不信。
「記的接任布蘭特位置的那個年輕的治安官嗎?他前幾天去剿匪把格雷爾的義子抓了回來。局長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線索,而線索的矛頭指向我和德里克以及左恩。」
「局長怎麼會信這麼荒謬的事情?」尼爾神色凝重的說到。
「當我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也這麼覺得。」梅森說到。
「那現在為什麼是頭,你?」
「因為我的可能性最大,克里可能已經被德里克抓去詢問了。媽的,那群家伙居然不阻攔!」梅森氣憤的說到。
盯著德里克的家伙肯定有另外倆個人,居然看著他把克里抓走。
「憑什麼?!!我們也是黑水鎮的探員。」阿諾德不忿的道。
「局長為什麼不把我們都抓起來???」尼克皺著眉頭說到。
「因為證據不足以抓我們三個,而我們三個的職位又高,抓了局里可能會出現一些控制之外的混亂,但局長允許我們自己調查,查出藏在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叛徒。」梅森述說著雷特局長的打算。
「那頭,你覺得是誰?會不會就是德里克那個家伙,他那麼急動手一定就是他。」尼爾說到。
「不會,因為我也覺得叛徒是我。」梅森深吸了一口氣,不甘的說到。
「……」倆人一時被梅森的猜測驚訝的不知如何回答。
「那頭,現在我們怎麼辦??」阿諾德沉默了一會兒後問道。
「他不會殺了克里德,但吃點苦頭在所難免,如果你們也被抓去詢問了。那麼就把你們所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梅森嘆了口氣對著自己的倆個手下說到,語氣里充滿了無奈。
「都說出來?!!」阿諾德猶豫又帶著些震驚,因為這麼多年,他們所做的事情如果都說出來那麼足夠讓他們在牢房里關一輩子了。
「嗯,如果是德里克那就都說出來,如果是左恩的人,他沒膽子把你們怎麼樣,最多關你們倆天。」梅森點點頭肯定的回復。
「我們不能先下手嗎?」尼克猶豫了一下說到。
「沒事,都說出來,這是找你們的主要目的,就算德里克都知道了,他會告訴的人也只有局長。那些事我會扛下來的。你們三個都不會有事,相信我,最多讓你們提前退休。」梅森開口安慰了他們倆一句。
「記住要毫無保留的說完,我會抗下一切事情,但如果你們說一些沒用的東西或是隱瞞了其他事情,那麼我們的處境就會變得更加危險,明白嗎?相信我,我可以抗下那些事情。」梅森擔憂強調著倆個手下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為什麼??!!這根本不可能是頭你。」尼尼爾憤恨的說到。
「這種情況說什麼都沒用,那個劫匪已經死了,誰也不知道局長從他口中得到了什麼消息,讓他認定了叛徒就在我們三個人之間。」梅森無奈的說到。
「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德里克的調查,還有跟局長匯報情況,如果你們做些無疑是的事那麼就更加坐實了我們就是叛徒,所以你們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亂說。」梅森再一次告誡自己這倆個手下。
接著梅森就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頭,你去那?!!」倆人同時問道。
「我去帶克里回來,希望他已經問完了。」梅森說到。
「頭這次過後你會有事嗎?」尼尼爾猶豫了一下擔憂的問到。
「當然沒事,不就殺了幾個守衛和吃了幾次那些黑心商人的一些錢嗎,以局長的脾氣最多用其他罪名判我幾年。叛徒又不是我,還能把我絞死不成?」梅森頭也不會的說到。
然後就離開了尼爾的房子。
「媽的,局長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梅森離開後尼爾憤恨的說到
「誰知道,那個該死的劫匪的,該死的畜生,他為什麼不死在路上。那有那個治安官,剿尼瑪的匪。還跑那麼遠去剿匪,真是腦子有病!」阿諾德咒罵著約翰多管閑事。
「誰知道呢?那個,那些錢,你花完了嗎?」阿諾德突然說起了其他事情。
「當然花完了,都幾年了?我在聖丹尼斯城以我姑媽的名義購買了不少財產。你呢?」尼爾沉默了一會兒說到。
「我也差不多,在我家鄉以我伯父的名義購買了不少牧場。我父親一直在打理,我本打算跟著頭在干一票就退休的。」阿諾德說完沉默了起來。
「頭,居然都載了,他跟了局長十幾年啊。」尼爾不甘心的說到。
「是啊,十幾年啊,忠心耿耿的跟了十幾年最後快退休了都被質疑是叛徒。這什麼世道!?」阿諾德跟追感嘆世間的不公平。
「我們有什麼辦法,頭都跟我們講了,我們照辦就是。」阿諾德低聲說到。
「局長會不會叫我們把錢吐出來??」尼克問起了另外的事情。
「不知道,但頭會解決的。」阿諾德回應。
接著倆人就是一陣沉默。
梅森朝著德里克的小屋前去,速度不快不慢,保持著一個均速。
他看了看天空,天空中明月開始升起,黑暗逐漸降臨。
來到德里克的房子,他敲了敲門,里面並沒有人存在于是他就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起煙來。
他一邊抽一邊看著天空等待。
莫約抽了三根煙後,他就看見德里克從遠處騎馬趕來。
神情依舊冷漠。
他在遠處就看見了梅森坐在自家門口台階上抽煙,模樣有點頹廢。
「問完了?」梅森看著德里克丟棄手中的煙頭用腳踩滅。
「差不多,你的人骨頭挺硬。」德里克語氣平淡。
「他沒事吧?放回去了嗎?」梅森沒有意外的問道。
「休養一倆個月就沒事了,放心,不會留下後遺癥,我下手很清楚。」德里克看著神色頹廢的梅森繼續說到。
「至于人,還是你自己過去接的好。」接著德里克就說出了位置。
「謝謝。」梅森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就騎馬朝著那個地址去。
位置是貧民區的一處偏遠地帶的破敗房子的地下室里。
梅森打開地下室的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梅森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
接著他點燃油燈走了下去一個渾身被繃帶包扎的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昏睡了過去。
他一身都是傷口,腳本還有一盆血水。雖然德里克最後幫他處理了傷口還上了藥單不難看出他之前經歷過了什麼事情。
「媽的!」看著自己的手下遭受折磨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讓梅森心血上涌。
但梅森的咒罵吵醒了在椅子上昏睡過去的人。
「頭~~?」他虛弱的喊道聲音里帶著一絲期盼。
「是我,克里,你感覺怎麼樣?那不舒服嗎?」梅森上前慰問。
「頭,我沒撐到你來,我說了很多不該說的事情,對不起。」克里虛弱的跟梅森道歉。
「沒事了,你說再多都沒事,你應該早點說,干嘛死撐著?不過以後不會在有這種事情了。沒事了,走!頭帶你回家。」梅森壓抑著心中的憤怒小心的背起克里往門口走去。
「唉~~」
克里躺在梅森的背上,然後安心的嘆了一長氣接著就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