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真摯情義

作者︰雲海青馬斬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白愁飛說完,一指風亦飛,「你來得也正好,你這公門名捕,怎也不會坐視我這兄長被人緝拿盤問吧?」

「那當然是不會的。」風亦飛道。

「那不就結了。」白愁飛笑著又斟滿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風亦飛估計老白肯定另有倚仗,不然怎麼敢在這當口,光天白日的跑來愁石齋喝酒。

他又不知道自己會來。

他這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怎麼也要避嫌的。

「你有沒有想過,暗中幫幫小石頭?」

「怎麼幫?」白愁飛緩緩的搖了搖頭,「想要幫也是有心無力,小石頭高飛遠走,隱姓埋名,我甚至都不知曉他去了何方,如何幫起?」

風亦飛一想也是,小石頭應不是臨時起意,說不定就盤算好了後路,問老白,還不如去神侯府問詢。

白愁飛又道,「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名捕,會不會去緝捕小石頭?」

「我怎麼可能會去。」風亦飛毫不猶豫的答道。

「難保這差事就會落在你頭上,你可知曉,如今江湖上有一句話,‘五大名捕,天下無阻,五人聯手,邪魔無路’。」白愁飛笑道。

喲!這句話听起來挺正面的啊!

風亦飛心頭暗爽,隨即又想到不知去向的小石頭,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叫我去我也不會去的。」

「不。」白愁飛搖首道,「若這差使讓你去,你該是去才好,你去,才能幫得上小石頭!」

風亦飛一想,也覺有理。

假公濟私嘛,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就好了。

小石頭殺了傅宗書是大好事,能幫肯定得幫他的。

只是,傅宗書一死,便宜世叔蔡璟不就真個是權傾朝野,一手遮天了?

這似乎又不太好了。

忽地想到個問題,「溫柔呢?」

小石頭一心苦戀溫柔,怎會突然跑去做刺客,真個是為了大義就舍卻兒女私情了?

「溫柔隨許天衣回了洛陽。」白愁飛答道。

風亦飛愕了下,小石頭別是失戀,受了打擊,因傷情之故才豁了出去做刺客吧?

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白愁飛似有心事掛懷。

風亦飛也是思緒亂飛。

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悶酒。

酒入愁腸,心緒萬千。

酒,並不能澆愁,反而更愁。

朝堂估計會有大變,以前是有兩位‘奸相’,現在是只有一位了。

神侯府肯定是站在蔡璟的對立面的,要真干起來,風亦飛都不知該如何自處。

幫著神侯府去對付蔡璟?

蔡璟對自己,一直也還不錯,就是余近花那事上,做了隱瞞。

腦殼疼!

現在要自己去殺蔡璟,風亦飛估計是難以下手。

忽見白愁飛晃了晃酒壇。

酒壇,已經快空了,就剩一點酒水輕輕晃蕩。

白愁飛將剩余的酒水都傾注入杯,滿了都任其溢出。

傾倒一空,像是發泄心中的憤懣般,將酒壇子隨手一擲,摔了個稀碎。

這才舉杯長身站起,走到了外邊,雙手捧著酒杯遙相向空中一敬。

「兄弟,江湖路遠,多自珍重!」

說罷,緩緩的將酒水傾灑而下。

這一刻,風亦飛感覺得出來,老白對小石頭的兄弟之情,是真摯的。

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來愁石齋。

白愁飛回頭,「我走了,改日有暇,再找你喝酒。」

「好,我也要走了。」風亦飛長出了一口氣。

才幾天沒在京師,就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真是想都想不到。

眼見白愁飛身形一閃,如道輕煙般縱出,風亦飛也跟著掠了出去,去往另一個方向。

卻不知道,白愁飛一出愁石齋,神情就已冷了下來,冷如鐵石。

封號斗羅自暗處閃出,恭謹的問候,「師父,我們現在是?」

「回樓里。」白愁飛簡短的發令,當先掠出。

潛在暗處的不止封號斗羅一人,白愁飛如今貴為金風細雨樓的副樓主,又怎會沒有護衛相隨。

封號斗羅忍不住望了眼另一端遠去的黑衣身影,心中有些不快。

一樣是玩家,他就能跟白愁飛稱兄道弟,自己這弟子,效犬馬之勞,卻終日是冷眉冷眼相對,壓箱底的殺手 始終不得傳授,待遇也差太多。

蛋疼!

兩個都疼!

封號斗羅卻也不敢有怨尤,只望侍候好了白愁飛,能得傳絕藝。

二十四節氣驚神指可不止是那沒學全的二十四式!

要想跟風亦飛分庭抗禮,起碼得學會三大絕才有那資格

另一邊廂,風亦飛才掠出一段,就接到了傳音,「風哥兒,別走那麼快,等等!且等上我!」

風亦飛駐足停下,回頭掃視了一眼,就見任怨遠遠的在一個小巷口招手。

當即掠了上前,傳音道,「你又知道我回來了?」

任怨笑道,「此前都說了,京城里哪有什麼事情,瞞得過我手下的耳目,風哥兒你一在京師現身,我就得了訊息,趕了過來。」

「你趕過來干啥?」風亦飛沒好氣的道。

「不就是擔心風哥兒你著急上火,去尋那王小石了嘛。」任怨嘆息了聲,「我知你與他交情甚篤,但這事鬧得太大,你真不好牽涉其中。」

「有沒有王小石的線索?」風亦飛問道。

「沒有。」任怨搖頭。

「要有的話,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好。」任怨忙不迭點頭。

「那就行了,再見。」風亦飛準備去趟神侯府,就算不能見到諸葛先生,至少也可以找找無情或者崔大哥,問出點信息。

「等等啊。」任怨趕緊阻攔,「風哥兒你此番出京,又立下大功,掃蕩黃泉寺,殺了余近花那妖道,相爺有令示下,讓你回了京,去相府拜見,怕是有要緊事兒囑托。」

果然是事發了,風亦飛心知肚明,無情結案呈送上去的宗卷,肯定會道明白事件的來龍去脈。

避也避不過去,任怨是知曉自己跟無情同行前往烈女鎮的。

多半不是有事情囑托,是要責罵吧。

自己可是把蔡璟的近身護衛給做掉了。

看任怨的神態,余近花死了,他倒是歡喜的,根本就不知道,余近花一直潛在蔡璟身邊,比他還更得信重。

禁不住想探探口風,「世叔最近有沒有發脾氣?」

任怨一怔,「相爺一貫是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都毫不動容的,也看不出來,有沒有動怒,應是沒有的吧?」

他似也不太敢肯定。

喜怒不形于色?那也就是說,他笑得和善,也是假的咯?

「傅宗書死了,他老人家不開心嗎?」風亦飛不禁又問道。

「又哪能開心得起來,諸葛老兒徹夜入宮,稟告聖上,傅宗書遇刺一事,並道明王小石是先行到神侯府行刺他,失敗而退,明里暗里的戳相爺背脊,說相爺是主謀,這老狐狸實是奸猾得很那!」任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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