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近在眼前的碎夢刀

作者︰雲海青馬斬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刁笑風這下摔得著實狼狽,連手中那銹跡斑駁的單刀都月兌了手。

原本那地方應是有個水池假山,只是因風亦飛與唐瀟雨交戰之故,被氣勁余波毀于一旦,碎石堆積,泥濘不堪,清澈的流泉也成了泥水。

刁笑風連翻帶滾,裹了一身泥,那刀也飛出了老遠,跌在泥水中。

卻在此時,又出了變故。

刁秋崖竟是自斜刺里疾躥了過去,一把就抄走了那刀,「大哥,不要再打了,不要一錯再錯!」

刁笑風猛然躍起欺前,以掌為刀,狀若瘋虎一般,重重掌影劈落。

「你幫著外人,不要怪我!」

他絲毫就不顧念兄弟之情,刁秋崖不得不揮刀應對。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風亦飛心底吐槽不已,身形飛縱,余地鞭急卷而出,一剎間繃得筆直,如靈蛇出洞般點了過去。

還是有把握能救下刁秋崖的。

可事態發展,偏就是出乎了風亦飛的意料。

刁秋崖刀揮出,泥水點點,在空中散開,竟是出現了一串彩虹,刀身上也發出了極之奪目的光彩。

似是一連串的迷夢在空中閃現。

令所有人的目光都為之被吸引,目眩神迷。

除了風亦飛。

赤煉火瞳,不為虛相所惑!

但污穢的泥水,與那銹跡斑駁的刀居然能出現這樣的變化,還是讓風亦飛覺得驚詫的。

刁笑風的動作都停滯了下來,手掌定在了半空中,「碎夢?」

刁秋崖急收刀勢,卻仍是在刁笑風手掌上留下了傷痕。

余地鞭已至,風亦飛本就是要先抵住刁笑風,再卷開刁秋崖。

鞭梢抽在刁笑風的身上,一抽,刁笑風氣勁勃發,竟是硬生生的抵住了這一擊,只是衣衫碎裂,絲毫未退。

他的雙目似在這一剎那,恢復了清明。

余地鞭瞬即裹住了刁秋崖的腰際,向外拋去。

可就在這瞬間,刁笑風劈手拿住了刁秋崖持刀的手腕。

一拋,他也跟著被帶飛。

風亦飛本欲變招,可發生的事情讓風亦飛都楞了一下。

實在是始料未及!

刁笑風竟是持著刁秋崖的手腕,將刀送入了自己的小月復,透體而過。

一下跌落,刁秋崖撐起了半拉身子,驚駭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風亦飛已到近前,只見刁笑風臉上竟是像長開了一棵細小的慘青色植株般,皮膚下的枝條梗睫宛然的向外延伸,遍布臉龐。

蹲子,急做檢視。

心中登時一震。

混毒!

刁笑風應是本來就遭唐失驚下了毒,而演武廳外散布的毒霧就是引子,唐失驚根本就沒打算留他活命。

只要出得演武廳,就是毒性發作之時。

剛他神智迷失,都全不理會這回事,碎夢刀的出現,卻不知怎麼讓他恢復了清醒。

耳際截獲了刁笑風向刁秋崖的傳音,「密窟在我臥房之下此刀就是密鑰」

已是辨出,毒素攻入心脈了。

風亦飛急從包裹里模解毒藥。

刁秋崖也不知道听進去沒有,只是大張著嘴,瞪大了雙目,像被抽取了魂魄一般,喉間發出意義不明的音調。

「啊啊」

人已失神,淚水卻是不斷的自雙目淌下。

「以後你就是莊主光大刁家」

緊緊的握著刁秋崖的手腕,一句話未說全,刁笑風就斷絕了氣息,

風亦飛模出子午龍甲丹來,都已是遲了。

「大哥!!!」刁玫紅撲了上前,撫尸痛哭。

這樣的狀況,風亦飛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搖頭嘆息了一聲,悄然拾撿了掉落,轉去查看四下。

委實沒想到,碎夢刀一直都在刁笑風的手里,而他全不知曉。

恐怕唐失驚也是知道的,去過那密窟,只是他怕也沒料到碎夢刀就近在眼前。

這柄寶刀還插在刁笑風肚子上,風亦飛也不好去細看。

唐失驚的黨羽估計是見勢頭不對,都已經逃之夭夭,都沒踫上什麼敵人,就是小貓兩三只。

毒霧的毒性倒不算太厲害,牛黃血竭丹的藥力都能壓制得住,所以,刁玫紅與刁秋崖他們才能跑得出來。

風亦飛就是沒想明白,刁笑風最後恢復神智的那會,怎麼會想要自殺?

是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忙活了大半日,刁家莊又熱鬧了起來。

卻不是因為本來莊內的人員,而是多了許多府衙里過來的捕快,料理善後。

賊贓得全部收繳,藏著贓物之處,就是在刁笑風寢室底下的鑄刀窟中。

一如風亦飛所料,唐失驚早知曉了這地方,更將之佔為己用,刁笑風這傀儡莊主根本奈何不了他。

風亦飛順便因此拿到了斷腸寒泉,這眼毒泉所起的作用,也就是給刁家莊歷代莊主鑄造刀具時淬刀。

說是泉水,其實挺粘稠的,像是濃漿一般。

那碎夢刀也是奇異,斷腸寒泉並不能使之產生變化。

但水就可以,能讓之呈現夢幻一般的虛像,使人迷惑心神。

說是神兵,卻也只是一柄紫武,並不是傳說品階的兵刃。

風亦飛有悄悄的嘗試了下,對付起來超簡單的,用走井法子將水全數濾走,異相就沒了。

碎夢刀風亦飛沒有據為己有,刁秋崖要接任莊主,他已經夠可憐的了,不好拿走這柄寶刀。

雪糕都有了解牛刀了,沒這必要。

所有人中的毒,都讓風亦飛取了一顆子午龍甲丹,以水化開,分而服下化解。

牛黃血竭丹壓制的住,不算什麼烈毒,鐵手就省事了,他的‘一以貫之神功’能導毒入地。

但弒兄這樁事,給刁秋崖造成了很大打擊,發了高燒,一病不起。

責任始終要落在他肩上,刁家莊不能沒有了莊主,這位置,始終要他來繼承。

暫時,碎夢刀是由刁玫紅代掌,遭逢變故,她也算堅強了起來,強忍著悲痛,操持刁笑風的喪事。

一概罪責,與他們兄妹無關,有風亦飛、鐵手、冷血出面,誰也不敢將罪過牽連上他倆,刁家莊也能置身事外,罪魁禍首始終還是唐門。

冷血已打算回稟諸葛先生,再與蜀中唐門做計較。

鐵手還是沒想回歸公門,但他也要為郭秋峰的喪事盡上分力,撫恤的事情就交由冷血幫著去辦了。

刁玫紅是希望鐵手、冷血與風亦飛多留幾日的,不管留多一天兩天,都是她所期盼的,可惜,都各有各的事情要辦。

因要守喪,照顧兄長,刁玫紅沒能送出多遠,說不出的淒怨。

風亦飛有發覺,這妹子的眼神有些不對頭,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卻不知道,在遠去之後,刁玫紅仍是痴痴的目送,幽幽的嘆了口氣,「恨不相逢未娶時」

小珍感同身受,但她的心思,卻是系在另一人寬厚雄壯的身影上。

風亦飛就算知道了,也是不會去回應的。

天地良心,對雪糕絕對是忠貞不二!

臨別前,鐵手忽然省起的一事,直把風亦飛雷了一下。

他是這麼說的,「風老弟,穆兄弟對花師姐敬慕有加,你與花師姐也算熟絡,想煩你轉達一聲,是不是能讓花師姐抽個空閑,與之見上一面。」

蝦米情況?

穆鳩平?花珍代?

「你怎麼不去說?」風亦飛愕然道。

鐵手干笑道,「我暫且不回京師,到了京師,哪好避而不見世叔,怕他老人家要說道我。」

「那冷兄弟去也行啊?」風亦飛一指冷血。

「我都還孑然一身,牽紅線的事我做不來。」冷血毫不猶豫的答道。

風亦飛撓頭,「穆鳩平見過花大姐嗎?」

鐵手搖頭,「他只是閑談時听我言及,分外仰慕,才動了念頭。」

會見光死的吧?

風亦飛吧嗒了下嘴,暗自「嘖」了一聲,身上倒是還有給花珍代做媒的任務,試試似乎也不壞。

忍不住又問了一句,「毀諾城不是那麼多姑娘嗎?」

「穆兄弟說,長得太美的,他不喜,也養不住,就是敬佩花師姐這等巾幗不讓須眉的奇女子。」鐵手解釋道。

「只是想見上一面啊,好吧。」風亦飛答應了下來。

或許就成了呢?穆鳩平也不怎麼英俊嘛,長得跟個猛張飛似的,能把小孩子給嚇哭的那種。

居然也是個任務,穆鳩平會給獎勵,除了經驗,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就一個問號。

風亦飛本也是打算回京城的,當然,刑部跟相府就暫時不去了,也就是順道而為,不費什麼力氣。

卻哪知道,回到了京師,一個驚人的消息,直將風亦飛震驚得張口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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