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擊殺于春童

作者︰雲海青馬斬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也虧于春童反應夠快,不然橫空而至的幽藍劍氣命中的就不是他的手臂,而是他的頭顱,但饒是如此,他也被劍氣轟得整個人直挺挺的飛出,口中鮮血狂噴。

奏清楚的看見,師父近前出現了一道身影,一個滿頭銀發飄揚的人,銀白如雪的發絲在初升的月光下漾著熠熠的光輝,他的一襲黑衣也閃著幽幽的黑光,那是重重疊疊的黑色鱗片在月色下映出的光彩。

也只是一瞬間,這道身影又已消失不見。

奏欣喜萬分,風亦飛總算是及時趕到了。

于春童甫一落地,都還未穩住身形,他的周遭就突兀的出現了十數二十道瑩白的劍氣,飄忽靈動的繞著他飛旋絞殺。

「又是你!」于春童急揮手中刀,狂嚎出聲。

一片雪亮的刀光幾近舞得風雨不透,護住了頭臉,劍氣與金鐵交擊的聲音連綿不絕。

他只防護住了腦袋一圈的位置,全然不管鋒銳的劍氣在身軀上的切割。

薔薇色的長袍化作片片飛絮飄散,他並不是顧頭不顧 ,在衣袍下還有一件銀光閃亮的甲冑,卷襲的劍氣劈出了點點火星,飛濺四射。

風亦飛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這會算是明白了,怎麼他中了幾次霸劍都只是被震得吐血,柔劍的劍氣足以割裂他的護體氣罩,可他穿著的那件護身甲卻將勁力衰竭了許多的劍氣擋了下來。

這件甲冑顯然不是凡品。

雙手中指兩道尺余長的潔白劍氣飆射而出,瞬即凝形,如兩道激光劍般猛戳而出。

正劍.飛蝗劍雨!

風亦飛哪會跟他嗦,變身狀態有時限,內縛印也只剩幾秒時間,能動手當然少逼逼,死了的敵人才是好敵人。

于春童斬出的刀光立時潰滅,雙手蕩開,雙瞳里流露出了絕望之色,因為一根拇指已抵上了他的眉心。

他的護身甲冑能護得了身軀,可臉面上卻是沒有甲冑護著的。

「饒」

璀璨奪目的幽藍光芒暴閃。

「喀」一聲響,于春童的額骨碎裂,凹進去了個雞蛋大小的血窟窿,血如泉涌,人也跟著倒跌了出去。

風亦飛看得分明,終究是讓他的護體真氣擋了下,他挨了這記霸劍,只是重傷,還沒死,都還沒有擊殺的提示。

身形緊隨追前,食中二指並指為劍疾點,裹挾著微微電流的藍白光束激射而出,不偏不倚的命中他額前的傷處。

重創之下,于春童已失去了護體真氣的防護,‘驚蟄’的指勁貫穿而過,他大半張臉都沒了,只余下一個喏大的黑洞,內里滿是高溫炙燒過的痕跡,分外的駭人。

「啪嗒」一下,于春童的尸身落地。

緊接著,系統公告響起,邪道魔頭風亦飛擊殺‘薔薇將軍’于春童,凶威滔天!

風亦飛無語,以前還是俠名遠播的,現在變成凶威滔天了,我明明殺的是個大壞蛋好不好?還魔頭?過分了點啊!

奏趴在地上遠遠的看著,眼神有些呆滯。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于春童就這麼死了?

風亦飛居然強得這麼離譜?

她有些不敢相信,知道風亦飛很能打,也听他說了他擊退過于春童,卻沒想到他殺于春童跟殺雞一樣,短短時間就分出了勝負。

于春童可是連師父都打不過的BOSS啊

不過轉念一想,頓覺釋然,風亦飛連十二連環塢的朱大天王都能干死,相比之下,于春童似乎也算不了什麼。

只見風亦飛一頭銀發恢復了黑色,手輕輕一勾,一縷細細的黑色氣流自于春童的尸身上飄飛而起,沒入了他的身軀之中。

這邪異的景象,雖是有見燕狂徒展露過,但從風亦飛手中用出來,還是感覺挺震撼的。

說他是魔頭還真沒說錯,看起來都跟吞噬敵人的魂魄差不多了,還別說,風亦飛還真有了幾分絕世高手的風範。

這念頭剛起,就見風亦飛蹲下了身子,模索了起來,「哇!好東西!」

得!高手風範破格了!

奏郁悶的大叫,「喂,我受了重傷啊!別顧著看裝備了,快過來救我!」

扭頭瞟了眼師父,奏登時大驚失色。

溫約紅盤坐在地,頭頂蒸汽升騰,可他周身衣物都鼓脹了起來,整個人都像胖了一圈一樣,看得出來,不是勁氣鼓蕩所致,清俊的面容上也是顏色變換,一下發青,一下發灰。

「快點啊!我師父的狀況很不對頭!」奏急急的催促道。

風亦飛趕緊將于春童暴出的甲冑收進了包裹里,這件叫獬豸環獸甲的紫裝不止防御奇高,附帶屬性內功防御也是極高,不適合自己用,倒是挺適合師弟的。

就是他等級不夠,暫時還用不上,倒是可以先給他留著。

一到近前,風亦飛一揮手,給了奏一指‘春分’恢復,又從包裹里掏出專治內傷的‘朱蛤丹’讓她服下。

效果立竿見影,奏一躍而起,玩家的傷勢恢復得還是比NPC要神速許多的。

溫約紅在運功調息,奏也不敢貿然打擾,只得輕聲的問了句,「師父,你怎麼樣?」

「噗」一聲,溫約紅吐了口血出來,可血液不是鮮紅,而是醬油一般的顏色。

「溫前輩是中了毒吧?」風亦飛問道。

奏點頭,「我師父中了‘黑血’跟‘紅鱗素’,要一元蟲才能解。」

溫約紅睜開了雙眼,虛弱的道,「我雖是能遏制一時,但強自動手,毒性已然擴散,怕是挨不過一日,能拖得小友趕來援助,讓小奏兒得月兌性命之憂,已是大幸」

「我現在馬上帶師父你去拿一元蟲,師父你肯定沒事的!」奏急急的打斷道。

溫約紅搖了搖頭,「方才于春童就說過了,一元蟲沒法子再集齊,他殺了師姐與師兄,想必他們培育的一元蟲也被他盡數毀去,才會這麼說,生死自有定數,小奏你也不用太過傷心」

听到這話,奏悲從心來,緊咬著下唇,努力強忍著不讓眼淚落下,「師父你別說喪氣話,我帶你去找師伯,他肯定能想到法子的!」

溫約紅又復搖頭,「待到得洛陽,我怕是已毒入心脈,不必費力氣了,最後的時光,我們師徒好生呆上一會」

風亦飛插話道,「我有能壓制毒性的解毒藥呢。」

說著,就取出了牛黃血竭丹遞了過去,冷血也中了同樣的毒,都能壓制住,應該問題不大。

溫約紅接過一看,又拿到鼻端嗅了下,臉色一變,驚詫的道,「這是有方叔父的獨門藥物,你從何得來?」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溫老教過我毒術。」風亦飛道。

「師父,這解毒藥有用嗎?」奏急急的問道。

「有用。」溫約紅展顏一笑,「有了此藥,我能多熬上些時日,小奏,為我護法,我需得調息化開藥力。」

奏頓時轉憂為喜,忙不迭的點頭。

趁等待的時間,奏將事情經過簡單的述說了一遍,「還好你及時趕過來了,不然這次就麻煩大了。」

「等等。」風亦飛抬手,「也就是說,那屋子里雷零空空他們還等著我們去救?」

「應該是吧。」奏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干笑道,「我一急都忘了這回事了。」

「現在也不算遲。」風亦飛剛轉身,就見一道人影自遠處山丘上那些造型不太好描述的屋子里疾掠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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