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亦飛熟練的拿出一管塵酥散,畢竟還要問些事,在這民宅里不方便動手,風亦飛準備迷倒他,再將他劫走,到個僻靜地方再慢慢供。
一並迷暈那些僕從的話,直接在這里供的話,要是司空老菜知難有幸理,舍命大聲呼救的話,會造成些麻煩,格殺他是沒問題,但想知道的事也就落空了。
塵酥散早在馬車上就裝填好了。
充作迷煙管的還是蝕血刺。
以如今的武功,蝕血刺早就派不上用場,也只能用來做迷煙管。
升級版的蝕血刺沒有制作過,僅用來做管子,紫裝和藍裝並沒有什麼區別,更高的傷害也只是體現在鋒銳的刃尖上,毫無作用。
能吹就行了。
風亦飛徐徐的將塵酥散吹進了房中,毒霧彌散而開,不多時就充滿了整個房間。
還有個問題,如果司空老菜能壓住塵酥散的藥力,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將他擊殺。
等了一會,鼾聲漸漸沉寂了下去,這是司空老菜已在睡夢中被迷暈了過去的征兆。
風亦飛內勁從指尖透出,將窗紙的孔洞弄得大了些,伸手進去拔開了木閂,悄無聲息的跳了進去。
走到前,司空老菜仍是緊閉雙目,一無所覺。
風亦飛伸手戳了戳,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確實是著了道,不是裝的。
這下風亦飛不再遲疑,連點他周道,一並封住,又拿出繩索將他綁了個結結實實,才扛在肩上,穿窗而出,依著原路返回。
一路避過巡街捕快的耳目,出了蘇州城,跑得老遠,到了一個僻靜的樹林中,才將司空老菜靠到了一棵樹旁。
非常的順利。
這大晚上的,周圍地帶都是人跡罕至,也沒有野怪擾,只能時不時听見一些蟲鳴聲傳來。
作為供的地點相當方便,司空老菜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他。
風亦飛捏著他的下頜,輕一用力,他的嘴就張開了。
將塵酥散的解藥與不如死丸都彈了進去,風亦飛就靜立一旁,等著藥物生效。
過得一會,司空老菜就悠悠醒轉。
一醒來,他就不痛叫出聲,子一陣陣的抽搐。
雖是臉部被白布包裹得嚴實,看不見他的表,但從他的眼眸里流露出的神色,能看得出他很是痛苦。
這是不如死丸生效了。
「你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擄我來此?你可知道,劫殺朝廷命官,乃是彌天大罪!」司空老菜強忍著痛楚,顫聲說道。
「不要廢話,回答我幾個問題,你要是老實告訴我,我就為你解毒,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風亦飛冷冷的道。
司空老菜急聲問道,「什麼問題,你說。」
「你是怎麼追蹤上雷宇的?」
司空老菜嘴巴張開,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你是為雷宇而來?」
「少嗦,快說!」風亦飛手指一彈,一枚劍丸飛襲而出,不偏不倚的擊在他肩膀上。
彈劍的威力如今雖是不夠大,但擊打樹木都有寸余深,打在上還是痛的。
司空老菜悶哼了一聲,肩胛登時皮開綻,鮮血流出。
慘笑道,「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滅口,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我不如不說。」
說罷,就閉上了嘴,一副拒不合作的模樣。
「那你就等著。」風亦飛也不再出手。
雖然是第一次制作不如死丸,這名字應該不是白叫的,它的效用就是讓人覺得生不如死,藥力已經發作,就看他能扛到幾時。
果然,沒等多久,司空老菜就不斷的掙扎起來,慘呼連連,軀劇烈抽搐扭動,似是有大力拉扯著他周。
啪地一下橫摔在地。
他上的衣裳,纏在腦袋上的白布都盡皆被汗水浸得濕透。
風亦飛綁得嚴實,將他的雙臂都反縛在背後,腳踝也與手腕以繩索相連,實是能動彈的地方都沒幾處,只得不住蠕動著在地面上磨蹭,腦袋猛往地上撞。
「我我說了」
他已是經不住不如死丸的折磨。
風亦飛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將不如死丸的解藥彈進了他嘴里,「這藥只能暫緩一時,你要想得到解藥,就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
這當然是騙他的,解藥一服下,毒已經解了。
司空老菜猛喘著粗氣,好一會才稍微平息了些,「雷宇去綠柳山莊偷盜‘紅牡丹’之時,我趁交手之機,在他上撒下了用以追蹤的藥物」
「你在綠柳山莊的時候,都打不過他,是怎麼把他殺了的?」風亦飛問道。
司空老菜頹然道,「你就是他的那個同伙?想必你是為了那‘紅牡丹’而來?」
「現在不是你問我的時候,回答我的問題!」風亦飛冷聲道。
「我的武功本就不輸他太多,只是在那房中空間窄小,施展不開,又有柳家父女在側礙手礙腳,才會著了他的火器,遭他制住。」
「那之後你就追蹤過去了?」
司空老菜忙不迭點頭,「我一路尋蹤匿跡,終于追上了他,趁其不備之時,暗施偷襲,將他打傷,可沒想到他急拼命,竟是引爆了上的火器,將我炸得重傷。」
頓了一頓,又道,「他卻不是我殺的,是被他自的火器炸得斃命當場。」
風亦飛一怔,雷宇居然是被他自己炸死的,這倒有些意外。
「就算他不用火器,你也不會饒了他,對吧?」
司空老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是說道,「你要是為了‘紅牡丹’而來,我告訴你那寶石所在,你是否能饒過我一命?」
「紅牡丹還在你手里?你沒交上去?」風亦飛愕然。
司空老菜慘然道,「做捕頭的餉銀能有多少,那紅牡丹價值千金,我怎能不動貪念。」
「你跑回去,知府不會盤問你這事?」
「如若不是傷勢沉重,我就不會回去了,我也只是回稟上去,紅牡丹不知下落,可能已讓雷宇的同伙取走,知府老爺雖有些許懷疑,但他命大夫給我療傷時,趁我一衣物除下之時,就暗自讓人查找了遍,卻不知道,我早將紅牡丹藏在一處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這事也便不了了之。」
「依常人的心思,誰會想得到,我貪墨了紅牡丹,還敢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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