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本性暴露

作者︰買定離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他雙手上握著手甲鉤,鐵握把上頭有四根鋒利的尖刀,可直接對敵人進行鉤殺刺殺,拉出他的皮肉,血肉模糊。

景辭咽咽口水,「等等,我先下去喝口水。」

「莫不是怕了?」

「怕你?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本長老的字典里就沒有怕這個字。」

牛沖天撇了下嘴,「速去喝水!老子的拳頭可等不了!」

景辭下台,胸口隱隱發悶。糟糕,她上次受的內傷還沒好,現在動手的話恐怕沒有什麼勝算。

林左林右而來圍上來,遞去茶盞︰「師傅,請。」

景辭喝了口,然後對林右道︰「你現在立馬去丫姨的房里拿顆護心丸過勞。」

「師傅……」

林右擔憂的看她,然後語氣堅定的對她說︰「師傅,咱別打了。今兒個這頭我可以磕,但是您不能受傷。」

景辭笑,「我是怕那姓牛的受傷了,到時候賴上我們。總之你快去拿吧。」

不一會兒,他取來護心丹,這時對面的人已經快要等不及了,叫嚷著上台比武。

景辭將裝著護心丹的瓷瓶裝在懷里,呼了口氣。

不蒸饅頭爭口氣,她今兒個絕不低頭。

不遠處,蕭澈隱在樹後,目光凜然。師傅的內傷還沒好,怎得可以現在上去比試?

百知咳了聲︰「尊上,要不要屬下現在上去叫停?」

「不必。」

蕭澈抬掌一揮,巨大凌厲的風力準確無誤的擂台的方向攻去,只听「 」的巨響,在場所有人吃驚的瞪大眼楮。

面前的擂台從中間斷開崩塌,就像是被一刀切了似的!

年久失修?不應該啊,之前有個四百多斤的男子上去比試都未踩斷台面上的一根木頭,怎得現在上面空無一人的時候,擂台卻斷了。

牛沖天吸了口氣,好在他剛剛下來了,否則現在恐怕就要在一堆木頭下用力的鑽出自己的腦袋。

百知知道現在應該自己上台了,小跑著過去︰「呦呦呦,這是在干什麼呢?我今兒個還說要找人來修修擂台,怎麼你們卻在這兒打起來了!好在二位沒有受傷,否則我真的要內疚死了。」

他道擂台下的柱腳被白蟻啃食了,原本是準備今日修的,不想景辭與牛沖天上去蹦幾下,導致台子徹底支撐不住。

百知伸出手︰「來來來,這找人修台子的錢得由你們出奧。」

牛沖天一听到「錢」這個字,跑的比什麼還要快,頭也不回︰「下次再比!」

沒戲看了。

眾人心不甘情不願的散場,並且互相囑咐對方,「下次有比試的時候記得喊我一聲。」

景辭問百知︰「蕭澈在哪?」

「啊?什麼,主子沒來啊。」他故作不懂。

她堅定說︰「我知道是他。」

百知朝蕭澈的方向指了指,景辭跑過去卻見樹後空無一人。

跑哪兒去了。

景辭到處找尋,最後在竹林發現他的身影。

少年手持長劍,凌空揮掃,片片竹葉簌簌落下隨風而起,劍首如芒寒氣逼人,劍法之快無法尋其蹤影,可謂出神入化。

眨眼的功夫,面前的竹樹成了光禿禿的桿子。

收劍,落地,不怒自威。

他在生氣,氣師傅為何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與此同時,心里還被另外一種情緒籠著,好像是——醋。

師傅就那般護著林左林右,到底是他們兩人重要些,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景辭鼓掌,夸贊道︰「徒兒好劍法,為師自愧不如啊。」

蕭澈皺眉默言,徑直朝石桌的方向走去。

遭了,小徒弟的臉色不對勁。不行不行,她得想個法子哄一哄。

景辭跑到他面前張開雙手,試探性問︰「蕭澈,你……生氣了?」

「師傅覺得呢?」

她有些茫然︰「為何生氣啊?」

「師傅說呢?」

「因為我和牛沖天比武嗎?」

蕭澈目光落在她臉上,晦暗難測︰「師傅覺得是因為這個嗎?」

不……是嗎?

難道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昨晚救了沐離?景辭苦著小臉,咬咬唇問︰「是因為昨晚嗎?」

他挑挑眉,眼中的戲謔笑容稍縱即逝。昨晚的事情他還真不知道,可是,現在應該能詐詐他的小師傅。

語氣故作深沉,他說道︰「師傅昨晚做了什麼,自己心里應該清楚。」

景辭欲哭無淚,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兒站在他面前,兩只小手不停的搓啊搓啊,吸吸鼻子道︰「那什麼,我看沐離倒在我床上快死了,然後就救了他,然後……」

「沐離?」

什麼沐離?她救了那條蛇?雖說蕭澈確實不會讓他死在魔界,以免引起兩方交戰,卻不想景辭會出手相救。

景辭抬頭,怔住︰「你詐我?」

「我在擔心師傅內傷復發,而師傅卻告訴我,昨夜你出手救了沐離。」蕭澈心里不舒服,嫉妒像是狂風一樣席卷而來,直勾勾的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你的心里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

「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死在我面前。」

沒錯,這件事是她沒有站定立場。但試想,如果有個和你相識的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就快死了,你會不會救?

景辭長這麼大,從來沒殺過人,對于她而言,看著別人一點一點喪失生命卻不能出手相救,這才是最讓自己難過的事情。

「哪怕那個人與我是仇人。」蕭澈抓住她的手,「所以,師傅,在你的心里是他重要還是我重要?」

見景辭愣了下,蕭澈鉗住她的雙手向上抬去,而後往前一步將其抵在身後的竹樹上,如同審視犯人般居高臨下的看她,熱氣噴在在她的耳邊︰「你是不是喜歡他?」

她不解︰「什麼?我喜歡他?」

「嗯?」他的嗓音微微低啞,帶著試探。

景辭別扭的移動手,「你先放開我行嗎?」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我不喜歡他,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那貨死在我面前。」

蕭澈心下寬松些,固執問︰「我和他誰重要?」

「你。」

「若是我與他決戰,你幫誰?」

「你。」景辭愈發覺得不對勁,「你們倆好好的決戰作甚?」

哼~我就是想知道你幫誰而已。

這種問題就像是,我和他掉進水里你先救誰,要是說先救我的話,心里頓時好受許多,有種得意的感覺。

繞是景辭再神經大條也覺得有些不對勁,緊緊盯著他︰「蕭澈,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不對勁嗎?

他只是顯現出心里的想法罷了,不想再繼續裝下去了。

松開她的手後,蕭澈掌心幻化出一把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她的脖子上,眸色赤紅,嘴角噙著一抹冷酷的笑容︰「師傅乖,說愛我。」

「……」

「蕭澈,你冷靜點。」她不確定這是蕭澈本人還是他的心魔,小手發顫的按住那把大刀並且試圖往前推一推。

完球了,推不動。

眼楮一閉,景辭沒出息的說︰「我愛你。」

眼底那抹赤紅緩緩褪去,手中的那把大刀「 當」一聲掉落在地,蕭澈緊緊抱住她︰「師傅,對不起。」

他好像,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了。

景辭腦仁發脹,「蕭澈,其實我剛剛是……」

「我知道。」

她想說的是,蕭澈,我剛剛是騙你的。

那又如何呢?就算是騙他又如何,那三字終究是說出來了不是麼?師傅,師傅,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當他听見沐離躺在她床上的時候,心里嫉妒的要發瘋發狂,去他娘的克制,去他娘的偽裝,他只想將師傅留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使用何種手段。

蕭澈在她側臉上親了口,恢復成之前那般單純可愛的模樣,不確定性的再問一次︰「師傅,你心里其實有一點點是愛我的,對吧?」

我靠,這踏馬是小說里寫的偏執狂小變態吧?平時女乃女乃的,對你百依百順,實際上心里一肚子的壞水。

景辭腦海里突然浮現出病嬌將你關起來,抽打,上腳鏈的場景,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嗚嗚,平時看的小說太多了,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被卸掉四肢,無力躺在地上,阿巴阿巴的等待別人投喂的畫面。

「師傅?你在想什麼?」

蕭澈在她的眼前揮了揮手,不解︰「師傅?」

景辭回過神,結結巴巴︰「你剛剛問我什麼?」

「我說,你心里……」

「別問,問就是很愛,非常愛,愛的驚天地泣鬼神,愛的山崩地裂,只不過這是師傅對徒弟的那種愛。」

「師傅。」

蕭澈刮了下她的鼻子,笑容森然︰「你懂的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男女之情,無關師徒。

景辭心底默默流淚,不要靠近男人,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這丫的前幾天還表明衷心,說什麼自己最喜歡師傅,要保護,愛護師傅……結果,景辭理解的是那種徒弟對師傅的愛護,而他的這種則是……以上犯下的愛護。

她頭都大了,苦口婆心的勸說︰「蕭澈,我是你師傅啊。」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我可以立馬退出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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