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弘眉面容扭曲的跪在地上,堅定的說「」「大師兄,我真的沒有給那個女人下藥!是她在撒謊,在污蔑我!」
「沒錯,她就是想借這件事情來抹黑天雲山的名聲!此人狠毒狡詐之心分明可見啊!」
宇文天雙手背于身後,眸色凜凜,道︰「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性子?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莫要再狡辯。」
「可可那女人和蕭澈關系匪淺總歸是事實吧!」
弘眉急了,當下偏要揪到景辭的錯出來才心安。
大師兄的性子有些軸,不懂的變通,現在定是要咬著自己給景辭下藥的這件事情不放,所以弘眉便立馬轉移話題。
他背後挺的僵直,憤憤不平︰「大師兄,咱們天雲山可是被橫行霸道那個小門派打臉了,這讓人難以接受啊。」
「哦?那你要如此氣憤,就自己爬起來去把那些人教訓一頓啊。」
弘眉咽咽口水,他現在連站起來都成問題,怎麼可能去打人。
景辭那徒弟給自己下的噬體丸後勁賊大,直到現在兩個腿還在發呢,又怎敢再去找死?
「此事我會如實向各位掌門長老交代,你好自為之。」
宇文天冷冷的給他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邊,景辭帶著三徒弟去做善事,希望他們能體會到「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快樂。
可是事態的發展往往不如人願。
他們贈予路邊乞丐一些銀子讓他去賣些吃的,結果那人當面連連道謝,可轉過頭就跑去青樓里尋花問柳。據景辭後來了解,該男子並非窮苦之人,家中房產好幾套。
當時林左就感慨了︰「早知道我也去乞討了,這能發家致富啊!」
後來,他們看見坡路前有個老女乃女乃很是吃力的拉著板車,車上堆積著滿滿當當的柴禾。于是幾個人默默跟在後頭幫忙推車。
老女乃女乃突然覺得省力很多,回頭發現他們幾人。
她大聲嚷嚷︰「喂!你們這幾個小混蛋是不是想偷我柴禾?」
蕭澈冷笑︰「做好人真難,倒不如當個壞人逍遙快活些。」
景辭對前面的老女乃女乃解釋道︰「老人家,我們不是偷您東西的,我們是想幫您推車,讓您老人家省點力氣。」
原來是這樣。
老女乃女乃點點頭,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話,然後繼續拉著板車往前走。
她家在山腳下,一間小小的土坯房,環境簡陋。
老人家給景辭他們倒碗白開水,然後又往他們的手里塞了半根山芋,歉意的笑著說︰「之前老是有群混小子跟在我後面偷我的柴禾,所以我還以為你們也是呢。」
她的笑容有些苦澀。
老女乃女乃原本是個大家閨秀,一意孤行嫁給了一個窮書生。她甘願為心上人當牛做馬,跟在他後面過苦日子。
誰知道後來窮書生嫌棄她不生養,伙同自己的母親將她趕出來了。
她想回家,誰知道父親嫌她丟人,舉家遷移,原先的住處早就被拆了個干淨。
「後來我遇見了一個打獵的男子,他依舊很窮,但是對我很好,就算知道我不生養也不嫌棄。」老女乃女乃講到這里,眼里泛著淚花︰「只可惜啊,我家老頭子走得早,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山腳下嘍。」
景辭的喉嚨有些梗,下意識看向幾個徒兒,只見林右用袖子模了模眼淚,耿直道︰「老婆婆,您別傷心,總會有一天你會和打獵的老爺爺再見面的!」
額話糙理不糙。
老女乃女乃哈哈笑了,也抹了抹眼淚感概︰「我現在就盼著自己能早點去找他」
在場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喝著手里的那碗白開水。
從婆婆家里出來,林右的眼楮哭的有點紅。
景辭心想這孩子還是個心腸軟的主兒,見不到別人受苦受難。瞧,他離開前還偷偷的往婆婆的被里塞了些銀子。
幾人走在小樹林里,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的老長,他們的步伐保持一致,格外和諧。
景辭問︰「你們有何感想?」
林左最先道︰「一開始我還以為她不知好歹,但是後來我覺得」他聲音逐漸降下來︰「我覺得她也挺可憐的,為了個男人放棄自己原本所具有的一切,結果還被拋棄了。」
蕭澈突然說︰「至少她後來遇見了那個獵人。」
于萬丈深淵中生的希望。老婆婆也得幸在苦難中遇見此生的救贖。
他說完,目光看向景辭︰「你覺得呢?」
「什麼?」
「師傅有何感想?」
「路是自己選的,就算是也得走完。」她回憶起方才的場景,感慨︰「我倒覺得,老婆婆給我們吃的山芋挺不錯的。這說明啊,多行善事還是好的,至少我們體會到山芋的甜美不是?我們日後啊,還得多多行善好不額,你們怎麼走了?等等我!」
「不是師傅念叨,我說的都是真理你們走慢點!喂!」
幾個兔崽子不喜歡听大道理,一個個逃的飛快,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好在蕭澈站在不遠處等她。
景辭氣喘吁吁的趕過去,雙手扶在膝蓋上︰「那,那,那兩個小崽子呢?」
「前面有條小溪,他們去玩水了。」
「你怎麼不去?」
蕭澈玩味的掀起唇角,「在等你。師傅要一起嗎?」
臉唰的一下子紅了,景辭尷尬的偏過頭,「男女授受不親。」
「哦?」
他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傾身慢慢湊近她。
面前的俊臉驟然放大,惹的景辭心髒 直跳,結結巴巴的問︰「你,你,你湊這麼近干嘛?」
「我听外面的人說,景長老是個天生的婬蟲。」
「他們胡扯,我豈是那種之人?」她看著蕭澈那張妖孽神顏舌忝舌忝唇。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為什麼這家伙的皮膚比女子的還要細膩,真真兒是極好的。
嫉妒啊嫉妒。
只見蕭澈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突然直起腰板來往後退了步,一本正經的說︰「也對,就算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依舊不為所動,看來是真的不沉迷男色啊。」
靠,這家伙是有多自信才能說出這種話。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
意識到他的調侃,景辭模了模鼻子淡淡道︰「那什麼,如今我已經清心寡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