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勇子哥想殺蕭澈

作者︰買定離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景辭咋舌,驚訝的站在馬車前︰「這是和我有多大的仇啊。」

她穿來之後就知道自己名聲不好,貪財又,所以看她不順眼的人自然多。只不過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現在親眼目睹又是一回事。

看到車輪被卸掉之後,下意識認為是不喜自己的人做的,有些發愣。

蕭澈扯住她的袖子,仰著白皙的小臉看她︰「師傅,興許這車輪子是被老鼠啃的吧。」

「孩子,你太單純了。」景辭在他的小腦袋上揉了幾下,嘆息︰「看我不順眼的人太多了。」

蕭澈揚起唇角︰「但是他們都干不掉你。」

額好像挺有道理的。小家伙的模樣過于可愛天真,說的這些話只會讓人覺得童言無忌,不會想太多。

可林左林右二人是見過他真面目的。昨晚,就是這個小家伙拿著斧頭,親手將左邊的車 轆砍斷卸下。

現在居然說是老鼠啃的,倒真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呀,倒是有趣的緊!他們二人緊緊抿著唇,防止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不過,很快就有人否定了蕭澈的那套說辭。

書言檢查了車 轆斷裂的痕跡,指著木頭說道︰「這不是老鼠啃的。看木頭上的痕跡,應當是有人拿著利器反復砍砸的。」

景辭點頭,「這個我也看出來了。」

林右雙手抱在胸前,心里忍不住嘀咕︰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書言溫柔一笑︰「只不過我覺得這應該是團伙作案。首先,左車輪的砍砸痕跡多,章法凌亂,可見那人的力氣並不大,是經過多次砍砸才將車輪子卸下的。可是右邊的痕跡是呈斜切面,應當是只寥寥幾刀便直接將其砍斷。」

「」

蕭澈眼皮子跳了下,心道這書言倒是有點眼力。他如今的力氣較小,砍的是左邊的輪子,至于右邊是輪子則是林右砍斷的。

景辭听完書言的解釋後,上前去觀察了一番,果然如他所言。

她眯了眸子道︰「所以說兩邊車輪是不同的人卸下的,一個人力氣大,一個人力氣小。」

「興許如此。」

景辭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木已成舟,既然這輛壞了,那你們幾個就坐到沒壞的那輛上面去吧。」

那輛馬車至多可以坐下四個人,五個人過于擁擠了。

蕭澈問︰「那你怎麼辦?」

景辭沖他古靈精怪的眨了眨眼,道︰「山人我自有妙計。」

浩浩湯湯的上路,載人的馬車後面跟了一輛載箱子的鏢車,而景辭就躺著箱子的上方,翹著二郎腿,腦袋枕著自己的包袱。

車子慢慢悠悠的前進,山下的村民看見景辭坐在車上,全都東奔西逃的跑開。

「女魔頭來了,閑雜人等退避三尺!」

「長的好看到男人快快藏起來,小心她把你搶回去當男妾!」

最過分的是,村口居然有個滿臉胡茬的魁梧硬漢在看見景辭的時候,掐著蘭花指邊跑邊喊︰「救命啊,女魔頭剛剛看了我一眼,她一定是愛上我了!救命啊,人家還是清清白白的黃瓜小子!」

景辭扶額︰「那位大哥,我沒有看你好不好,不要自作多情。」

「天啊,女魔頭跟我說話了,我不干淨了!」

一槍斃了她得了。景辭竟是無語凝噎,看著大漢遠去的身影,太陽穴直突突。

造孽,造孽啊。

馬車中的幾人自然也能听見外面村民的議論。此時書言心存好奇的掀開窗簾,此刻馬車已經出了村口。

往後看,景辭休閑的靠在箱子上,雙手枕在腦頭,頗為灑月兌,似乎根本就沒有在乎外界的聲音。

微風撩起女子額前碎發,她的那雙杏眸干淨澄澈,給人一種歲月的安寧感。

「你在看什麼?」

直到耳邊听見有人說話,書言這才收回目光,放下簾子後轉過頭看向對面的蕭澈︰「沒什麼,只不過是沿途風景頗為雅致。」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接著問道︰「你也是景長老的徒兒?」

蕭澈還未回答,林左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故意接道︰「他是師傅的兒子。」

「什,什麼?」書言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澈。

與此同時,蕭澈與林右不約而同的看向林左,仿佛在問你到底想干什麼?胡說些什麼呢?

林左回之以淡淡的目光,你們不都是怕師傅被別人搶走,有了夫君之後對徒弟的寵愛便會減少麼?既然如此,那就斬斷所有男人對師傅的想法!

可是蕭澈听到那話之後,心里有些不樂意。他怎得就成了景辭的兒子了,真是邪門直到馬車停靠在客棧門口,他眼底的沉郁之色否未曾減退。

「我們家景乖寶這是怎麼了?」

景辭將蕭澈抱下馬車,附身捏住他的小臉蛋,問︰「為什麼不高興?」

他沉默搖頭。

書言從馬車里出來,正好看見景辭輕聲細語的哄著她的徒兒,心道這二人莫不真的是母子關系,如此親昵,怕真如林左所言那般吧。

連帶著,看向景辭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

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她下意識抬頭,與書言視線踫撞。

書言的眼神卻立馬躲開,好像不願與自己有什麼交集似的,在跳下馬車後直接走進客棧里面。

景辭嘟囔︰「怎得覺著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腳步極快,就跟逃難似的。

「師傅,你不要看他。」蕭澈聲音清冷。

她一愣,看著自家小徒兒的干淨的小臉蛋,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怔在原地。

等思緒回到現實中,幾個徒兒已經進到客棧里頭。門外的景辭蹙起眉頭,心里總覺得怪怪的,卻說不出來到底怪在哪兒。

在「滿客來」客棧住下,他們要了三間相鄰廂房,景辭住在中間。

夜里,她正準備上床睡個美美的覺時,房門被敲響,打開一看竟是書言。

景辭靦腆問︰「這麼晚了,書公子有事嗎?」

他點頭,聲音徐徐︰「臨走前無忌掌門曾囑咐了我一些事情,所以今夜特地來與你商議一些關于之後的行程。」

景辭側身相讓,擺手道︰「那書公子請進來商議吧。」

書言目光閃躲了一下。終究是不敢一個人進「女魔頭」的房間,尷尬的咳了聲,︰「我可以邀你的三個徒兒一同商議嗎?」

「啊?」

他俊臉微紅,「大家同去同歸,應該,應該在一起商量這些事情。」

聞言,景辭立馬領悟到他的意思。說來說去就是害怕單獨和我在一起啊。哎,我這名聲也太臭了吧?

雖然你長得確實很帥,可我真的不會動手動腳的。

景辭心底默默流淚,「偶像」將她看作是y魔了,好心累的說

「師傅,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林右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像是蔫了的茄子。

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睡覺,可師傅說書言有什麼要事須得商議,哼!什麼破事能比睡覺重要呢?真的讓人煩躁啊!

他薅了把頭發,惡狠狠的瞪著書言,但願你說的都是些實際的事情,否則老子就打爆你的頭。

「無忌掌門特地交代,此番還禮,我們須得大張旗鼓的送回去,尤其是讓魔界山的人知曉此事。」書言慢條斯理的分析。

他們這次出來用的都是馬車,而不是御劍飛行,目的就是讓沿途的門派知曉此事。

書言握著茶杯,指尖在上面輕輕摩挲幾下,沉聲道︰「因此,我們接下來的路線是」他刻意停頓了一會兒。

景辭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什麼?」

書言看著她說︰「我們需要特意繞過魔界山,讓他們切切實實的看見我們是真的將禮物還了回去。」

魔界山?

蕭澈聞言眯了眯眼楮,面色冷涼似水,指尖輕輕點在桌子上。

這群人倒真是有意思,若真的那般忌憚魔界,為何當初還要去收天雲山給的禮物。那個無忌掌門過于牆頭草,日後總得吃個大虧才算消停。

他們魔界向來狠決,要不你就表明態度站在我這邊,要不從一開始就保持中立毫不動搖。可若是你想著兩邊的便宜都佔?

蕭澈心里冷哼︰那就,殺無赦吧。

此時書言又開口問︰「景長老,你覺得此事如何?」

景辭抿著唇瓣,良久方才出聲︰「你可知魔界山有個叫做蕭澈的?」

「魔王之子麼?」

景辭點頭︰「這個人手段素來狠辣多疑,若我們真的打著還禮的旗號從他的領地路過,可他依舊覺著我們目的不純又當如何?」

書言的眼里同樣露出擔憂之色。畢竟橫行霸道山的收禮先在前,現在帶著箱子浩浩湯湯故意繞過去,搞不好別人還會誤以為你是去偷襲的。

「確實。」他眉頭緊鎖著,「那你想如何?」

景辭搖頭。

突然,書言冷不防的開口說道︰「若是我們能將其斬殺,所有的事情就能引刃而解了!」

可惜,他們沒有那個實力。

就連景辭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你可真是勇子哥,居然想去殺魔王之子。」

「難道你沒想過?」

一句反問將她問住了。想起書中的景辭最後遭得個人頭落地的下場,心頭不自覺一涼。其實她明白橫行霸道山沒那個實力和魔界抗衡,殺蕭澈更是異想天開。

書言見她沒有說話,以為景辭是默認了,自顧自說道︰「看來你和我想的一樣,只不過咱們都沒有法子與之對抗。」說罷,深深的嘆了口氣。

眾人靜默。

蕭澈向景辭,她一直沉默著,表情異常凝重。

暗自捏緊拳頭,心里不由的騰起一股子怒火,灼的五髒六腑疼。原來她真的想要殺自己呢,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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