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竹因為太過疼痛加之體力不支,已然昏睡過去,但是她的雙腿筋骨重塑,能否站起來就只有等她醒過來才見分曉。
「阿綰,辛苦了。」
御天凜坐在櫻樹上守了一夜,看到雲傾綰推門出來,連忙瞬移到了她面前一臉溫柔的說道。
「剩下的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好累……」
雲傾綰話音剛落,整個人就忽然失去了力氣差點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好在御天凜反應迅速,一把將她攬腰抱起。
「好好睡一覺,一切等醒來再說。」
御天凜知道雲傾綰為了給凝竹醫治,一身力量都已經被抽空,此刻的她怕是連站著都難以維持。
听到耳畔傳來御天凜關切的聲音,雲傾綰總算心無牽掛的閉上了雙眼。
她是真的累了,和上一次為凝竹服用固元丹重塑靈根時相比,更累一倍。
見雲傾綰沉沉睡去,御天凜嘴角微揚,眼中滿是柔情。
他將她抱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到床上,然後為她掖好被子。
另外一邊青無和阿澈也去了凝竹房間,看到凝竹因為忍受了一夜的劇痛而蒼白的臉頰,兩人都很是心疼。
「希望凝竹這次能夠重新站起來,也不枉費姐姐如此煞費苦心為她醫治。」
阿澈輕聲說罷,轉身去打了一盆水進來為凝竹擦拭額前的汗珠,然後守在一旁等她清醒。
青無則一直站在一旁,他不知道能為凝竹做什麼,他在心里一直祈禱著能有奇跡發生。
「不要!」
睡夢中,雲傾綰忽然一聲低喝,然後雙手將被子攥的死死,仿佛做了什麼噩夢一般臉色煞白。
「阿綰,阿綰我在。」
御天凜听見她的聲音連忙來到床邊將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不要……」
雲傾綰還在喃喃自語,甚至不住地搖頭,仿佛對一件事情十分抗拒一般不停地喊著。
「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御天凜見狀抬手落在她的額間,用靈力將自己的靈識引入了雲傾綰的夢境之中。
入眼漆黑一片,御天凜看不到一絲光亮。
「阿綰,你在哪?」
御天凜輕聲喚道,身邊忽然出現一抹亮色,一個紅衣妖嬈的女子站在雪山之巔,而他自己正站在那女子身側不到一丈遠的位置。
女子背對著他,看不清楚樣貌,但是那背影卻格外的淒涼美艷,她的衣袂隨風翻飛,在漫天雪白里她是唯一的一抹亮色。
忽然,一道天雷滾滾而下,正中那女子身上,御天凜見狀正欲大喊提醒她趕快離開,卻見數道天雷接踵而至!
「轟隆!」
「轟隆!」
一道道天雷打在那女子身上,可她卻半點不受影響!
非但如此,女子還伸出修長白皙的玉指抬至半空中,一道道天雷仿佛能夠被她控制一般直接落在了她指尖位置!
普天之下,能夠不受天雷影響,卻又一身紅衣妖媚似火的……唯有神尊魅淵一人!
難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殞身了兩千年的神尊魅淵?
御天凜不可置信,他漫步上前想要和那女子打個照面,忽然一道天雷落在自己腳下攔住了他的去路!
「芸芸眾生,茫茫四界,竟無本尊可容身之處。」
女子的聲音嫵媚動听,話音剛落,整個雪山都開始不停地顫動!
只見女子踏雲飛升,在浮空中將天雷引至魔界與人間交界處,那里正是後來魔界專門打造的入口幽玄門!
原來當初那個入口是被魅淵所造……後代魔皇不過是利用了她的天雷之便才將其打造成了幽玄門。
御天凜看著女子的身影越飛越遠,這才想起自己入雲傾綰夢境是為了尋她噩夢根源!
「阿綰,你到底在哪?」
御天凜一抬手,一團烈焰將整個雪山籠罩起來,皚皚白雪頓時開始融化成冰川。
「不要……」
雲傾綰的聲音還回蕩在耳邊,御天凜听到聲音後急的連忙一腳踏在地上,頓時場景變幻,眼前已經不再是雪山之上。
還是先前所見的那個紅衣女子,御天凜親眼看到她在承受天劫,一道道天雷劈在她身上,這一次她竟然被劈成重傷!
先前還對天雷隨意召喚的她現在卻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被天雷直接重傷最後粉身碎骨!
御天凜正欲上前探個究竟,忽然看到女子殞身後,一道紅色光亮飛向了麒麟山的方向。
那是……魅淵的神識?
御天凜下意識的猜測,忽然夢境被打斷,他被迫靈識回到現世。
靈識歸位的霎那,御天凜看到雲傾綰鬢角有眼淚滑落。
「阿綰,不論你身上有什麼秘密,我一直都在。」
御天凜抬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滴,滿眼心疼的說道。
這一次雲傾綰睡了個天昏地暗,不只是她,就連凝竹也一樣。
二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慢慢醒來。
「阿綰!」
御天凜一直守在雲傾綰身側,看到她睜開雙眼的霎那連忙喚道。
「我這是……睡了多久?」
雲傾綰揉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看著外面漆黑一片開口問道。
「一天一夜。我以為你還要睡的更久。」
御天凜一邊回答一邊將雲傾綰扶起身來,然後端了一杯茶水遞給她。
「這麼久?難怪我現在腰酸背疼……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雲傾綰聞言笑了笑,扭了扭脖子發現自己真的渾身酸痛,就好像經歷了一場惡戰。
「你是因為力量消耗過度所以身體虛弱,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下還要去看看凝竹的情況呢。」
御天凜說罷又端來了一些清粥小菜,扶著雲傾綰來到桌前。
「凝竹醒了嗎?她的腿怎麼樣了?」
雲傾綰一听到凝竹,連忙問道。
忙活了這麼久,她還不知道凝竹恢復的如何,真希望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還沒醒,不過應該也快了。阿澈和青無在一旁守著,你且放心。」
御天凜說話時極盡溫柔,拿起勺子準備喂雲傾綰喝粥。
「我……我自己來就可以。」
雲傾綰被他這樣親昵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搶過勺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