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綰雖然已經習慣了被御天凜幾次攬腰帶走,可是落地的瞬間還是快速地掙月兌開他的懷抱,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雲傾綰到現在也不清楚御天凜的真實身份。
「用完在下就甩開,姑娘還真是……」
御天凜看著面前離自己一步之遙的雲傾綰,忍不住打趣道。
「真是什麼?」
雲傾綰聞言抬起頭看向他,面無表情地反問道。
「沒什麼。咱們得抓緊時間,進來的久了小心出不去。」
薄情寡義四個字御天凜終是沒有說出口,畢竟他們二人認識的時間確實不長,保持距離也是應該的。
雲傾綰見御天凜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轉身便在倉庫里翻找起來。
諾大的倉庫里擺滿了奇珍異寶,有拳頭大的夜明珠,紫琉璃,珊瑚玉,還有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燭光下這些東西燁燁生輝,耀的人睜不開眼!
「想必陳家的大部分家當都在這兒了。」
雲傾綰喃喃自語,腦海中忽然蹦出個念頭來。
距離門口不遠處放著一口木箱,御天凜一進門便注意到這箱子,一揮手那箱子便應聲而開。
里面放著不少瓶瓶罐罐,還有一本醫書。
「我找的就是這個!」
雲傾綰看到箱子里的東西時頓時兩眼放光,拿起幾個藥瓶打開全部聞了聞。
「右手伸出來。」
忽然,她發現了其中的一瓶藥丸,轉過身對御天凜說道。
「嗯?怎麼,姑娘還會看相?」
御天凜嘴上開著玩笑,手卻老老實實地伸到了雲傾綰面前。
只見雲傾綰從藥瓶里取出一顆藥丸,對著御天凜手上的傷痕搓成了粉末,然後又撕下衣袖的一角將其包扎好。
看似冷漠殺人不眨眼的女子此刻目光溫柔動作小心翼翼,看的御天凜呆愣了半晌。
「這是生肌丸,明日你的傷就可復原了。」
雲傾綰包扎完傷口便繼續在箱子里尋找,她不知站在身後的御天凜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她竟一直記得他手上有傷!
「你也不像看起來那麼凶呢。」
御天凜將右手舉起在眼前端倪了半天,忍不住笑道。
正將藥材打包準備帶走的雲傾綰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反問道︰「我看起來很凶??」
「難道……不?」
御天凜下意識地退後一步,作出一副驚嚇狀。
「……」
雲傾綰一陣無語,不過想起幾次和御天凜相遇,都被對方看到自己殺人的模樣,說是凶……好像也不為過。
她本就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兩人還準備再看看倉庫里有什麼,院子里忽然響起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幾乎不可察覺。
「有人來了。」
御天凜連忙走向門口,對著雲傾綰小聲提醒道。
雲傾綰一听連忙將木箱里的東西隨意抓了一把,還有那本醫書一起打包背在背上躲到了角落里。
等她躲好後,御天凜才收斂了氣息躲到了另一邊。
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在約莫結界處停了下來。
等了一盞茶的工夫見門外還沒有動靜,雲傾綰也不想一直躲著,索性輕手輕腳地溜到了門口,打算看看外面的情況。
誰知她才剛剛走到門口,前腳跨出去還沒站定,忽然跟一個人影撞了個滿懷。
那人也是通過瞬移憑空出現在房間里,只是落腳的地方恰好是雲傾綰跨出去的地方。
二人相撞,雲傾綰控住不住一腳跨出去的慣性,直直地栽進了那人的懷里,只听 的一聲悶響,兩人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另一邊的御天凜看到此情此景,連忙快步走上前將雲傾綰一把扶了起來。
「沒,沒事。」
雲傾綰站定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抬眼看向還坐在地上的那人。
借著房間里的燭燈,雲傾綰看到一個男子約莫二十左右的年紀,一身白色淡雅長袍,身上毫無點綴,唯有腰帶上瓖著一枚麒麟白玉算是僅有的配飾。
這麼素色低調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竟顯得仙氣繚繞,男子的五官精致立體,墨色的長發被整齊的束在後面,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
「你是誰?」
御天凜察覺到雲傾綰的眼神一直落在那男子身上,心里有種莫名的煩悶感,厲聲問道。
顧星河也沒想到,自己計算了半天的落腳點,竟然會跟一個女子撞了個正著。
雖說面前的女子驚艷絕美,但是他向來對這種類型的女子沒什麼好感。
「在下是誰與你何干?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們不妨礙我,我亦不會找你們的麻煩。」
顧星河站起身,嫌惡似的將胸前的衣服拍了又怕,好像那里剛剛被什麼髒東西觸踫過似的。
比起他坐在地上的部分,前身的衣服除了被雲傾綰撞過,簡直是一塵不染。
而他偏偏就嫌棄被觸踫過的地方!
雲傾綰看在眼里,冷艷的鳳眸中一絲寒意閃現。
「綰綰,我們走。」
御天凜覺得顧星河的話說的很有道理,確實不需要在這浪費時間跟他糾纏。
陳府的守衛隨時可能過來,一旦他們被發現,驚擾到府內的高手,那時再想帶雲傾綰出去便難上加難。
話音剛落,御天凜一把將雲傾綰擁入懷里,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間內。
看著二人離開,顧星河這才拿出一塊錦帕,又將腰間的白玉擦了擦,只因那里剛剛被一個女子觸踫過。
若不是這塊玉對他而言另有深意,他剛才便當著那兩人的面將腰帶丟棄。
確認擦干淨後,顧星河將錦帕往空中一揚,那帕子頓時著了火,一會兒工夫就變成灰燼。
陳府圍牆外,御天凜抱著雲傾綰站定,落地的瞬間忽然被雲傾綰一把推開。
「你叫我什麼?」
雲傾綰鳳眸微眯,冷眼看向御天凜。
剛才她沒听錯的話,御天凜竟然叫她綰綰!
這麼親昵的名字,惡心的她差點打了個哆嗦……
「啊?我沒叫什麼啊?」
御天凜一臉無辜狀,歪了歪腦袋,就像得了失憶癥。
鬼知道他剛才為什麼要叫雲傾綰為綰綰……
難道是因為那個憑空出現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