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感覺自己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他趕忙停了下來。
「呼,呼……」他大口大口呼吸。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只是他現在只能用中醫的方式去改變命運,這必將是艱難無比的事情。
「唔……」楚月寧這時候又是發出了兩聲呻 吟 ,面色雖是紅潤,但卻沒有醒來的跡象。
蘇林稍微休息一下,接著深吸一口氣憋住。
他穩穩地將銀針送入了楚月寧的體內,沒有絲毫猶豫。
逐漸的,蘇林的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還有最後三針!」蘇林面色一白,強行將咽喉處涌上來的血腥味咽了下去。
他緊緊地咬著牙,然後將手中的銀針刺了下去。
「嗯……」楚月寧逐漸有了蘇醒的跡象,手指開始動了起來。
蘇林憑借著自己最後的意志力,將最後兩針刺入了楚月寧的體內。
等他調整好角度以後,小心翼翼的將手拿了起來。
然後,他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外面的人在焦急的等待,但是卻听不到任何的動靜,反倒是他們在外面已經快吵翻天了。
「大哥,真的別讓那個小子治了,他能有什麼本事啊?」
「就是啊,您隨便找個中醫回來看看,說不定都不像是他說的那麼邪乎!」
眾人還是擔心自己的錢會被蘇林分走,所以也是沖楚鴻琛勸阻道。
楚鴻琛則是淡淡的看著他們,冷笑了兩聲。
「你們以為我之前沒有找過中醫?什麼中醫國手我都找過,但他們連病因都檢查不出來,西醫我也嘗試過,同樣沒有辦法!」
「至于你們說的他的醫術不行,那是你們沒有見過他的本事,現在都給我老老實實閉上嘴巴,不然月寧醒不過來,我就全部怪到你們的頭上!」
楚鴻琛冰冷的聲音響起,令在場的人全都是閉上了嘴巴。
他們再不敢廢話,沒有人敢招惹憤怒的楚鴻琛。
房間內,楚月寧嚶嚀一聲轉醒。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卻是看到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月復,她差點驚呼出聲,連忙坐了起來。
她這麼一動,蘇林直接從床邊倒了下去。
楚月寧感覺一絲絲涼意,她差點就尖叫出聲,她怎麼什麼都沒穿?
但房間外的吵鬧聲,還是讓她選擇了理智對待。
楚月寧趕忙將衣服穿好,同時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干淨了。
她咬著嘴唇,赤足下床,滿臉厭惡的將蘇林翻了個身。
等她看清楚是蘇林之後,當場就愣在了原地。
她模模自己的胸口以及小月復,上面還有銀針的刺痛感,再一看蘇林的手邊,還散落著幾根一陣。
「蘇先生……」楚月寧咬著嘴唇,一臉愧疚的將蘇林扶了起來。
蘇林骨架大,所以看起來人高馬大,體重也不輕,但楚月寧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比之前有力氣了不少。
盡管還是有些吃力,但她卻還是勉強能將蘇林扶到沙發上去,放在以前,她完全就是弱不禁風的身軀,完全沒法做到這樣。
她小心翼翼的給蘇林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然後靜靜地看著他。
「咚咚咚!」忽然,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嚇了她一跳。
她趕忙起身過去開門,接著就見到了自己的父親。
「月寧?!你醒了?」楚鴻琛見到楚月寧蘇醒,立刻欣喜若狂的喊出了聲來。
王月如更是激動的將她抱住,失聲痛哭。
之前楚月寧的心跳都快沒了,這對于他們來說,無異于喪女之痛!
「媽,我沒事了,沒事了……」楚月寧同樣是紅著眼眶說道。
「沒事就好!」王月如激動的說著。
他們身後的那些楚家人,全都是面面相覷,無法理解為什麼被醫院都宣布放棄治療的人,卻能讓蘇林給治好?
「蘇神醫呢?我要好好的謝謝他!」楚鴻琛的眼眶也是有些紅,畢竟年紀大了,受不得這些打擊。
「他睡過去了,肯定是給我施針的時候太過勞累導致的。」楚月寧咬咬嘴唇,愧疚的說道。
楚鴻琛皺皺眉頭,他知道蘇林在濟世堂工作,思來想去還是給濟世堂的人打了電話。
「什麼?蘇林在治療病人的時候太過勞累暈倒了?」當林韻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她立馬就開車往楚家別墅趕去。
她才剛剛被蘇林治好,正活蹦亂跳的坐診呢,結果卻听到了蘇林昏睡的消息。
「人在哪里?」林韻一過去便是焦急的問道。
「樓上,我帶你過去。」王月如加快腳步,帶著林韻往樓上走去。
蘇林已經被轉移到了客房,他不只是睡過去了,還有些輕微的昏迷。
林韻簡單的做了檢查,確定蘇林沒有太大的危險之後,這才是稍稍放下心來。
「沒事可真是太好了!」林韻的眼楮中隱隱有些淚光。
她可是受了蘇林太過的恩惠,不希望蘇林有任何一丁點的事情。
「你……是他的女朋友嗎?」這時,楚月寧端著一杯熱水走上前,遞給了林韻。
「啊?我不是的,我是他的同事,只是普通朋友。」林韻連忙搖頭,蘇林可是有女朋友的。
聞言,楚月寧的心頭一松,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林韻見她這樣,意識到這個女孩子可能喜歡蘇林。
「其實他有女朋友了。」林韻不抿著嘴唇,有些無奈的看著她說道。
楚月寧身子明顯一顫,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韻。
林韻嘆了口氣,蘇林的魅力非常大,大到讓她也完全沒有辦法忽視,甚至是不可控制的愛上了他。
但是理智卻告訴她,自己不能喜歡蘇林。
「哦,挺好的。」楚月寧輕咬嘴唇,面色有些不甘。
「藥熬好了,怎麼喂他喝下去?」王月如正好走上前,結束了這一尷尬的話題。
「給我吧,阿姨。」林韻接了過去。
她喂蘇林將藥湯喝了下去,不一會他便是悠悠轉醒。
蘇林剛回復意識,便是迅速睜開眼楮,等他看清楚周圍的人和環境之後,他才是放松了警惕。